大漢軍神 第一章 回到長安

作者 ︰ 重復的點

長安,當嚴冬再次站在這座大漢都城,這座生養自己的城池外時,望著高聳的城牆,望著深幽的門洞,他已然沒有了曾經的感慨。

城池,從來都沒有攻不破的城池,有的,只是攻不破的人心。

「侯爺,天都暗了,咱們還是趕緊進城回家吧。」看到嚴冬駐足不前,慕清嘟起嘴,有些不悅的提醒著,她真不明白,自己侯爺在長安生活了二十多年,這城牆,還有什麼好看的。

「走吧!」笑了笑,嚴冬也覺得,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騎馬,嚴冬掏出令牌,不過,這令牌不是定中校尉的,而是那勇臨時給他的飛騎軍令牌,定中的那塊令牌,早就在亂戰中給丟了。

守城的士卒見到令牌,一個個肅穆看向嚴冬,看向嚴冬身後的十幾個騎軍。

靠近長安後,嚴冬就和張帆等人分開了,因為張帆要帶著一校羽林軍,將左思成先押解到建章宮,等候洪武帝的發落。嚴冬則是立下功績,回來領賞,回到長安,去太尉府領過公文後,等著洪武帝挑選吉日,大封有功之臣。

嚴冬身後的十幾個人,都是曾經的飛騎軍,他們都是跟隨嚴冬,在武威城外僥幸活下來的人,當然,不僅僅他們。

武威城北一戰,三四千飛騎軍,僥幸活下來的,大約有一百多人,但是四肢健全的,卻只有八十多人,這些人,有的回去了敦煌,但是大部分,都用軍功換取了剩下的兵役,而嚴冬身邊的,就是其中的十二個,其他的,則都是回家去了。

這十二個人,都選擇了跟在嚴冬的身邊,用他們的話來說,沒有嚴冬,他們也活不下來。所以,他們要報恩。

嚴冬以往從來不相信什麼命運,但是想想,這十二個人,也算是和自己有緣分了,所幸,嚴冬也就讓他們跟在了身邊,以兄弟相稱,但是這十二個人,卻是固執的,一向以武職稱呼自己,嚴冬勸了幾次,也就順其自然。

對于這十二個人,嚴冬也早就做好了打算,像他這樣時常調動的軍職,往往都允許設立親衛隊,可以隨同一起調動,其實說白了,這些親衛,就像是那些侯府的私軍,只听從嚴冬私人調動,不用理會太尉府等其他官員。

杜毅曾經是飛騎軍的軍士,也是十二人中官職最高的,其他人都听他的話,嚴冬也就任命他為隊長。說起來,跟隨自己,也是杜毅最先提出來的。

雖然天色已經漸暗,但是長安城中依舊熱鬧非凡,道路兩旁到處是叫喊的商販,人群來來往往,一片繁忙。

嚴冬這麼一群人進城,早就見慣了大場面的百姓,卻也都有些驚訝,三五成群的議論起來,因為杜毅等人穿著的,正是飛騎軍的盔甲,由于他們是用軍功換取兵役的,所以他們在四十歲之前,都可以回到飛騎軍。盔甲,也都可以存留,算是他們為國效力的憑證,以後,他們都不用再服兵役了。

黝黑的盔甲上殘存著不少痕跡,彰顯著主人的勇武,這樣一群曾經的士卒穿戴著這樣的盔甲,難免會讓普通的百姓心生敬意的同時,也有些畏懼。

人群自覺的分散出一條道路,嚴冬等人在無數百姓的注視下,緩緩的前行著。

「咦!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哪個王爺出城,剛剛回府?」顧朝安看著又重歸熱鬧的街道,有些好奇。

今日,顧朝安和官學中幾個士子,出城游玩,沒想到剛一回城,就看到街道上留著一條寬闊的道路,即便兩旁的行人如何擁擠,也不敢邁過去,直到自己等人走過去,才又恢復平日里的情形。

「呵呵,也只有那些紈褲,才會有這般的行頭,哎!朝安,你還是要向伯父多建議才是啊!」一個士子悲天憫人的說道。

可是他話剛畢,就听到一旁行人的議論聲。

「剛才看見了沒?」

「看見了,那盔甲,听說是飛騎軍的,你看上面的刀痕,真是可怕啊!」

「何止盔甲可怕,你沒看那十幾個士卒,一個個面色猙獰的,像是要吃人似的。」

「我沒敢看,我就看到他們身下的馬,一個比一個俊,這一匹馬,少說也得上百兩了。」

「哼!打那馬的注意,給你,你敢要嗎?」

「別!別!我也就是說說,這要是被查出來,還不得被砍頭啊!」

顧朝安也听出來了,這是有士卒們經過,而且好像是飛騎軍。顧朝安想起自己父親前幾日說的,要自己多注意,千萬不要去惹穿戴陌生的士卒,想來,就是怕自己惹上那些邊軍。

「哼!一群野蠻人,真是不明白,陛下為什麼會讓這些人進城,還要召見他們,真是有辱斯文。」剛才的士子不僅沒有臉紅,反倒更加喋喋不休起來。

顧朝安笑著,並沒有搭話,其他幾個士子,倒是有些被說動的樣子。

近幾日,北方邊城,不少立下大功的將領,都來到了長安,听候洪武帝的封賞,也算是北方將領之間,少有的聚會。不過,這些將領,很少會像是嚴冬一般,直接帶著十幾個親衛進城,他們多是將親衛安排在長安城外的客棧或者熟識人的園子,而後自己帶著兩三個親衛進城。

所以嚴冬等人引人注目,也就不足為奇。

當嚴冬帶領著眾人來到昭侯府前時,秦伯早已後再門外,見嚴冬停馬,秦伯激動的迎了上來,說道︰「侯爺,您終于回來了。」

笑了笑,嚴冬看出秦伯又老了幾分,感慨道︰「有勞秦伯了。」

「哪里,哪里。」秦伯連忙招呼著下人,為嚴冬等人牽馬。

這時,嚴冬轉身,指著杜毅等人說道︰「秦伯,這些都是我的親衛,這是杜毅,你安排他們住在府上。」

「杜毅,這是秦伯,有什麼需要,就找秦伯。」

「校尉放心!」杜毅點頭說著,卻是和其他親衛一起,隨著一個下人走了。

待杜毅等人下去後,慕清跑到嚴冬身前,在秦伯面前轉了一圈,而後撅起嘴,不悅道︰「秦伯,看來您一點都不想我。」

看著慕清的樣子,幾人都笑了起來。秦伯更是忙道︰「怎麼會呢,我最想你這丫頭了。」

「哦,那您是不是比想侯爺還想我呢!」慕清瞥了嚴冬一眼,然後眼楮苦苦哀求的著秦伯,神氣的追問。

「這這」秦伯一時也苦惱起來,苦笑著看向嚴冬。

「好了,慕清,秦伯都一把年紀了,你就放過他吧。」嚴冬拉過慕清,無奈的搖頭。

「哼!就知道您更想侯爺。」慕清委屈的看了一眼秦伯。

眾人又是笑了起來,慕清的樣子,顯然也都是裝的,大家只不過是順著她的性子說笑罷了。

正堂,嚴冬坐在椅子上,有些不適,在馬背上座慣了,廳堂之上的椅子,反倒是給人一種約束的感覺。

「侯爺,我給您匯報一下府上的事情。」秦伯見嚴冬坐下,起身說道。

「秦伯,這些事情,明日再說吧,命人準備幾桌酒席,就我和叔父,慕清,還有那些親衛們,而且府上的事情,您看著就行。不用和我說的。」嚴冬笑著,秦伯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家人的感覺。這種感覺,也只有在秦伯和慕清的身上,才能體會到,甚至連孫乾的身上,都沒有。

「好!好!府上很久都沒熱鬧過了,我這就去準備。」秦伯也是高興的下去吩咐。

「叔父,旅途勞累,您也先休息一下吧,等酒席好了,我派人去請您!」見孫乾點頭起身,嚴冬也連忙起身相送。

「侯爺,我也下去了。」慕清嬉笑著說道。

「慕清,我可沒有說讓你下去啊!」嚴冬打笑著。

「那,那我留在這里干什麼?」慕清嘟起嘴,納悶的問道。

「當然是給侯爺我端茶送水了,你看,這茶水可是涼了。」嚴冬端起茶杯,輕合著,絲絲白氣升起,嚴冬品了一口。

「哼!就會欺負我,要喝茶,自己倒去。」慕清一昂頭,不等嚴冬開口,直接跑了出去。

「呵呵,這個慕清!」嚴冬笑著,嘆了口氣。

倚在靠背上,嚴冬連甲冑都沒有月兌掉,緩緩的閉上眼楮,在侯府,他不用再擔心任何事情,全身心的放松,不知不覺,進入了夢想。

「嚴冬!嚴冬!」

門外興奮的高喝聲將嚴冬吵醒,听著熟悉的聲音,嚴冬拿下蓋在身上的衣服,嘴角輕笑。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用說,來得肯定是孫哲了。

當來人跑進正堂,出現在嚴冬的眼中,果不其然,正是孫哲。

「哈哈!你可終于回來了,對了雨生呢?慕清呢?還有,李小姐呢?」孫哲一進屋子,掃了一眼,頓時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特別是當問李姝的時候,一臉的壞笑。

「怎麼還那麼毛躁呢!先座。」嚴冬笑著,給孫哲倒茶。

「哎!你不知道,我自己一個人在長安,都快無聊死了。天天面對那些官吏,別說了,要不是我父親攔著,我早就去找你們了!」孫哲接過茶水,一口喝了下去,嚴冬等人離去的這幾個月中,他心里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雨生還在定中呢,他補了定中縣令的官職。」嚴冬又將孫哲的杯子倒滿,解釋著,這一次,謝雨生和李姝,並沒有隨自己返回京城。

當初左思成奪回武威後,孫乾,慕清,和李姝都來武威找自己,不過由于武威城中,有幾個人認出了李姝,所以她又被孫乾送回了定中。

而謝雨生則是因為堅守定中時,嚴冬書寫的戰報,直接被任命為定中縣令。大火過後,定中百廢俱興,他當然不能離開。

「定中? !這麼說來,雨生有可能直接成為郡守啊!」孫哲倒吸一口氣,驚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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