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情到深處方恨少
吃完了飯,阿伊把找到地下黨和接受改編的事說了。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不言而喻。大家歡呼雀躍,尤其是歐陽丹和小林菊更是歡欣鼓舞,終于和黨組織接上頭,了卻了一樁大心事,大快人心。你一言,我一語,分析形勢,暢想未來,對抗日斗爭更加充滿了希望和必勝的信心。
「今後,我們就是黨領導下的隊伍,必須一切行動听指揮。所以,這幾天呆在家里,等候上級的指令。趁著空閑,我們正好集中精力練兵,力爭自身技上個台階。」阿伊看著大家興奮的臉龐,很是慰藉。他趁熱打鐵,提醒同志們繃緊自強自律這根弦。
「請好吧!」
「必須的!」
男男女女心情喜悅,對答得爽朗而輕松。熄燈睡覺時分,回到各自的寢室,嘴里還哼哼著小曲。
夜色寂靜,月亮掛上了樹梢,銀光映照窗戶,幾多柔和,些許朦朧,勾起了諸多遐思。阿伊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睡意,睜著眼楮回味開心事。仿佛是迷失了方向的一葉孤舟,漫無邊際地漂浮在風口浪尖之上,烏雲密布,險象環生,一會兒是暗礁,一會兒是驚濤怒潮,無助地任憑風吹浪打,茫然于隨波逐流。驀然間,眼前亮起一座燈塔,撥開烏雲見青天,照亮了航向,指明了駛向希望的大好前程。激越蕩在胸中,笑意寫在臉上。阿伊一時興起,爬將起來,奔到歐陽丹的宿舍。「 , !」兩短一長的敲門聲,輕輕的,一如既往的暗號。
前段日子,一門心思忙于跑情報,搞偵探,準備鋤奸事宜,弄得阿伊焦頭爛額,缺失閑情逸致,無意間冷落了歐陽丹。外加上一個李曉芳,整天屁顛屁顛地跟在阿伊 後,又是秧歌又是戲,無所顧忌地表露著對阿伊的喜愛和依戀之情。讓歐陽丹的心咕咕嚶嚶的,倍感失落,特別是獨守空房,對阿伊的思戀和渴望情緒波動,時常地攪著她睡不好覺。此時,一听是阿伊敲門,一股腦爬起,慌張地只穿著小褲頭跑下來開了門。
月兒羞澀,酥胸間兩個乳白色的小饅頭飽含柔情,在斜映的月光之下顫顫悠悠。一時間,阿伊看傻了眼,直豎豎地站在那里。
「你什麼呆?快進來呀!」歐陽丹輕說柔聲。
「噢!」阿伊跨進來,隨手關上了門。這時,歐陽丹凍得直打哆嗦,急忙鑽進了被窩,翹著頭對阿伊說︰「過來坐。」
阿伊紅著臉走到床頭,坐在歐陽丹的枕頭旁。要與她分享的一肚子話,此時地忘得一干二淨,滿腦只剩下了剛才秀色餐的光景。或許是礙于情面,或許是長時間沒和她忘形親親熱熱,有些不好意思,多了一份羞羞答答,有心立刻月兌去外衣,跳進被窩,摟著摯愛卿卿我我一番,卻遲遲沒動,呆在那里靜坐無語。
「傻瓜蛋,啥時學會賣矜持了?大冷天的,還不快點月兌衣躺進來。」久等阿伊沒反應,歐陽丹把持不住,坐起來幫助他寬衣解帶。
*,火星撞地球,火樹銀花不夜天。久旱逢甘霖,歐陽丹醉倒在阿伊的熱烘烘的懷抱里。
「我想要!」
「羞羞羞!」
「一次,就破例一次!」
「**偷吃了一次,嘗到了甜頭,就想第二次第三次,上了癮,再也無所顧忌了。」
「人生難得一糊涂。人道是糊涂一回,青春無悔。我們不妨糊涂一回,行不?」
「不行!在這個問題上,絕對不能下不為例!」
「老夫子,一根筋!」
「在原則問題上,我就是老夫子,一根筋!」阿伊撫模著歐陽丹,倍加溫存,以此慰藉*之火時的缺憾。為了分散注意力,借古喻今,他給她講了個故事︰
孔子五十六歲那年,辦了一件有失聖人光環的韻事。南子是來自宋國宗室的美人,是衛靈公夫人。待在閨中,南子就已經和兩小無猜的公子朝私通。公子朝是一個非常俊美的男子。兩美相愛,勝過夫妻。惜,弱小的宋國迫于衛國強大的的壓力,竟把南子嫁給老態龍鐘的衛靈公。盡管已有衛靈公和彌子瑕祖孫兩代來嬲,南子仍不滿足,經常紅杏出牆,甚至借故回和宋國公子朝幽會。衛靈公非常憐香惜玉而且大公無私,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特為南子另建宮殿,大開方便之門,甚至經常邀請公子朝來作國事訪問。不久,南子生產一個兒子,名叫蒯?。至于蒯?是不是衛靈公的兒子,恐怕只有南子知道。
南子,一個沉迷于**的女人,听說「孔子長九尺有六寸,人皆謂之‘長人’而異之。」便向孔子出了盛情邀請。孔子畏葸不前,怕南子下套,怕自己禁不住**,更怕衛靈公龍顏大怒。于是,「孔子辭謝」。南子自然很不甘心︰我是美女我怕誰?于是,南子派人轉告孔子︰「四方之君子不辱欲與寡君為兄弟者,必見寡小君。寡小君願見。」作為一國之母,南子以其美麗和權勢在衛國沒有她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沒有她想得到而得不到的東西。孔子審時度勢,權衡利弊,「不得已而見之」。「夫人在?帷中。孔子入門,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環佩玉聲?然。」南子若隱若現地坐在?帷中。孔子不見廬山真面目,屈膝跪下行禮,但聞玉環璧佩?然聲響,像是南子正在里面欠身還禮,俯仰之間,弄得叮叮當當……遺憾的是,史太公司馬遷走筆至此戛然而止。听到「子見南子」的緋聞,孔子門生無不大驚失色,其中一貫耿直的子路指責孔子︰「老師常給弟子講禮儀廉恥,自己為什麼偷偷地去會南子?」听到弟子的質問,面對眾多弟子,孔子不顧師道尊嚴,慌不擇言︰「如果我和南子那樣,天厭之,天厭之!」孔子連說兩個「天厭之」,這就泄露**了。倘若孔子問心無愧,就應該說︰「如果我和南子那個,天打五雷轟!」然而,司馬遷暗示我們孔子不敢用生命來賭咒誓,只用那不疼不癢的「天厭之」敷衍了事。
難怪孔子後來說,食色性也。細品一下,其中的奧妙,人深思。人有七情六欲,不足為奇,聖人尚且如此,況常人乎。但是,性也,貴在克己守節。堂堂的聖人,僅僅是接近南子,就留下了抹不去的遺憾和緋聞,悔之晚矣。那麼,一個人一時糊涂,真辦了不合時宜的韻事,一失足則千古恨,將成為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影,糊涂一時,悔恨終生,未免太不值得了。
「懶婆姨的裹腳布又臭又長。這才是真正的不合時宜。我是看透了,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封建衛道士。迂腐,傻子,二百五!」歐陽丹耐著性子听完了阿伊的長篇大論,亢奮的情緒一下子冷卻了,派生出莫名其妙的怨氣。她一轉身背對阿伊,不再搭理他。
「喂!咋回事?」阿伊抱起她的頭,俯身詢問。
「一介草民,不是聖人。我只知道,該糊涂不糊涂,不該糊涂亂糊涂,就是榆木疙瘩一個。」
「你的意思是?」
「睡覺!牽著不走趕著大倒退,時過境遷,現在沒心情!」
「好啊,睡覺啦!」阿伊一歪身子,背向歐陽丹,抱胳膊而睡,不再言語。心中數著「一,二……」,」三」還沒數到,歐陽丹已經摟定了他的脖子,柔情似水,「我要,來一個嗎。」
阿伊**相擁,長吻不停。夜長甜蜜蜜,在此時此刻體現得淋灕盡致。歐陽丹難以自制,阿伊恰如其分地吹起了枕邊風,「再美再甜心有數,突破最後一道防線,萬萬使不得。」
「傻樣,美得你!」
「就美,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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