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雲鴻當即起身離床,開了窗子。
胡黎菁點上燈貼近他的時候,就看見他手里一手抓著信鴿,一手捏著傳書,面色中隱隱含著怒氣。
「怎麼了?」她等他放飛信鴿後,這才有些擔憂地問他,「出什麼事情了?」
「沒事!」小信箋在他掌心中,被內力化成了粉末,「不過是些跳梁小丑來搗亂而已,菁兒不必操心。」
很好!景軒帝國的景元昊也動身了是嗎?
天下各國的太子爺,全來初雲了!
端木雲鴻神情復雜地看了一眼身邊一臉困惑的胡黎菁,淡淡一笑,「菁兒,該睡了!」
說完,將她擁入懷中,抱起後放回到床上,「好好睡。明早陪我用早膳,你好久沒跟我一起了。」
胡黎菁正想說什麼,卻突然收斂了笑容,她似乎感覺到了身下的不對,趁著端木雲鴻給她蓋上被子的時候,用手模了模雙腿中間,指尖沾上了溫潤的液體,粘糊糊的,好像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怎麼了菁兒?」尚未躺下的端木雲鴻,聞到了一股血腥,當場就掀開窗幔,借著燭光,他分明看見右手一片血紅的胡黎菁,正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血……」
「菁兒!」這可把端木雲鴻嚇壞了,「手怎麼流血了!」
這真的是廢話!他根本等不及胡黎菁回答,抓過自己方才月兌下的長袍,直接給她擦上了,等他擦完後,才發現,她的手根本完好無損,一點傷口都沒有,「這……」
胡黎菁只是傻傻地看著他,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端木雲鴻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管不顧地,手立刻就模進了她的被子,果然……
尷尬了!
明白過來的端木雲鴻,面色那叫一個尷尬,結結巴巴地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菁兒,這……」
要剁手了有木有,也不經過她同意就這麼模,這下怎麼辦……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面色泛紅,得要死。
「鴻,我肚子疼……」胡黎菁整個人都往他的懷里靠去,弓著身子似乎承受了極大的痛苦,「好痛啊……」
他這才發現,她已經疼得渾身上下大汗淋灕。
「來人!」緊緊抱著她,他也顧不上男女有別,直接吼開了,「傳誥命夫人,快!」
這種事情,他真的沒辦法插手,尤其是女人的這種每月一次,他真的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胡黎菁在這麼突然的情況下來了月事,他自己現在手上還染著血呢。
睿淺雪心急火燎趕到的時候,听說是出這事,這才放下心來,吩咐貼身的侍女去備月布,然後親自將胡黎菁換洗干淨後,又將她的床單重新做了更換。
等守在門外的男人們進來的時候,睿淺雪已經哄著胡黎菁睡下了。
十八年了,孩子終于在今晚來了象征成人的月事,長久以來壓在睿淺雪心頭的巨石,總算是放下了。
听睿淺雪說了胡黎菁的情況,胡振邦跟著松了一口氣,他下意識地看了看端木雲鴻,目光最後落在他掌心的紅色上,「王爺,你還是去洗下吧……」
端木雲鴻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尷尬地一笑,趕忙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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