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聰去赤蓮城途中听說陸韓兩家發生變故,跟隨武張二位赤蓮城老人兒詢問。得知情況後也明白了個大概。二人講述完後,韓聰久久不語。張武二人當時修為低下,知道得肯定有限,進城後找一下老酒鬼師傅,說不定知道更多。
「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後河西。當年匆匆一別,沒想到再回來已經面目全非。當年東家對我不錯,今日向二位也只是了解一下,十五年了,某家也無能為力。適才听二位說起赤蓮城最近又熱鬧了,還提到赤蓮湖古修士遺址,又是說到什麼爭奪三十個名額,莫不是三大勢力強行派人把守只準許九十個人進去不成。」
「那倒不是。因為三大勢力主事去探索過,說是需要九塊極品靈石才能開啟,三大勢力聯合籌備靈石分得六十個名額,而三十個名額供修士免費爭奪。」
「如果到時候有人不按規定一轟而上怎麼辦,既然是古修士府邸,帝國沒有派修士來強要名額麼?外來修士強搶又怎麼辦。」
「曾道友提出的問題有人提出過,發現赤蓮湖古修遺址本就是三年前的事。道友還不知道吧,十五年前陸韓兩家變故之後,帝國老祖來過,赤蓮湖不知怎麼的元嬰修士沉不了湖底,結丹期下去都只能發揮七八層修為。築基修士下去又承受不住壓力。從此,赤蓮湖就只有結丹期進去合適,至于外來者不尊守規矩,那自有帝國老祖解決。到時候獲得玉牌者玉牌會記錄個人信息,怎樣進去只有三大勢力知道。」
韓聰對這古修士府邸並不怎麼感興趣,此次回赤蓮城主要任務是找老酒鬼師傅去魔獸山脈,想辦法救出復生和杜玉梅。奇怪啊!韓聰杜玉嬋都醒過來了,為什麼杜玉梅沒有醒來呢?復生又是怎麼進入幻境的呢?沒有無名化戒為引,復生和杜玉梅能長期待在幻境里麼?武張二人城外下了鵬鶴肯定有自己的事要辦,韓聰約二人次日城內最醉仙樓見面。隨後帶著一大堆疑問,獨自進了赤蓮城。
十五年前匆匆離去,回來時已是面目全非。城北陸家原來是掌握著一處玄鐵礦山。產出玄鐵運往穎州,青州二郡,好不熱鬧。如今這里成了貧民窟,礦工日夜勞作,也僅能維持半溫飽狀態。黑幫橫行,治安惡劣。隨處可見恃強凌弱,生死搏殺。唯有陸家莊院廢墟上的破壞石猊訴說著這里曾經的繁榮。
陸家莊院廢墟並沒有給韓聰提供任何線索,韓聰走進城南,這里又是另外番熱鬧景象。原本韓家的商鋪店面如今已經成為他人的產業。曾經生活的地方找不到一點熟悉的味道。廢墟中的那棵老槐樹刻著韓聰的種種回憶。大哥在樹下練劍,自己上下來回爬樹,搖樹葉搗亂,而姐把玩她的子雲雙環。這些情景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瀝瀝在目。了解父親的習性的韓聰認為,韓陸兩家變故應該沒有看起來這樣糟糕,韓聰也不怕被人認出來。只是令韓聰不解的是誰有這個能力讓陸韓兩家在赤蓮城內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掉。
自己母親娘家是大燕京城的官宦世家,不知外公、舅舅們了解多少這韓、陸兩家的變故原由,有空得去京城一趟才行。
韓聰在韓家莊院轉了很久又來到那棵古槐之下悠轉,又在樹上仔細察看了一番。終于發現有幾根樹枝修剪過的痕跡。扒掉新生長的枝丫,隱約間是個‘丹‘字。韓聰會心一笑,離開了韓家莊院廢墟。隨後在城南商區找了間客棧住下。
次日上午,韓聰在城內悠轉,昔日老酒鬼活動的地方都去了,並沒有發現老酒鬼的蹤跡。因為赤蓮湖發現古修遺址的事情已經傳開,城內各處人頭涌動,熱鬧非凡。無奈之下,韓聰來到了‘最醉仙樓‘。
這是赤蓮城內最大最有名酒樓其中酒樓獨家經營的‘最醉仙釀‘為三品靈酒之尊,才一塊下品靈石一斤。來這里的幾乎都是家族勢力有經濟基礎的人。韓聰走上樓來,現在時間不過巳時末,五層酒樓已經人聲喧嘩,初顯熱鬧景象。韓聰上到二樓自己找了個靠窗位置坐下,早有酒保過來招呼。
「客官需要什麼,咱們酒樓獨家酒品,特色菜肴種類多,口感好…」
不待酒保介紹完韓聰拋過去一塊中品靈石說道︰「先來二十斤最醉仙釀,上好的菜品來七八樣。到時多退少補。」
「好呢!客倌稍等。」
「劉兄,這次去魔獸山脈可是滿載而歸啊!今天你得請客,嘿嘿。」
「得,今天我請客倒是小事情,你們得把張家那件事給我辦成了。否則,名額那事都有問題。」
「好呢,二少放心,張祝同本鄉本土的人妻子女兒都在城東,他不敢得罪二少。」
「可別過分,他畢竟是結丹初期修士,招攬過來還是最好不過。你們也了解我家情況吧!跟著我不會吃虧的,你們也是。」
「二少說得極是,說起張祝同的女兒,現今已是十六歲,長得可水靈了,如果二少去提親,這事且不兩全齊美。」
一陣歡笑聲過後,韓聰見到幾人簇擁著一個公子哥上了二樓。韓聰一看,那不就是城東劉家的二少嗎,只見二少四處看了一下,在韓聰不遠處坐下。緊跟他身後沉默不語的中年男子居然是結丹中期。而四個築基初期修士圍著他溜須拍馬,議論著赤蓮城內大小時事。一會兒說城主三小姐如何美貌潑辣,一會兒說武家的武痴如何以結丹初期越階挑戰結丹末期修士。這家那家的如數家珍,倒完全把酒樓當成自己後花園。過了一會兒。听得樓下一陣喧華。
「三小姐好!」
「三小姐來啦!」
「呵呵,三小姐啊,有些日子沒見您老來了,樓上請。」
一陣腳步聲後,一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少女帶著個丫環上得二樓。又是一陣打招呼的聲音,劉家二少劉薄特意迎了上去。
「三小姐啊!個把月不見長得更加漂亮了。」
「是啊!劉薄,個把月不見,我怎麼覺得你老了呢?」
「三小姐嘴啊!刀子一樣快,來這邊請。」
韓聰不用多想,就知道這三小姐是誰,不是城主府三小姐還有誰呢?算起年紀,劉薄跟自己差不多,這三小姐也快三十了吧!可是少女裝束家上潑辣性格,即便是無數男人想要把她摟入懷里,有那心也沒那膽。想到這叼蠻小姐昔日每次見到韓聰都會喊‘小酒鬼‘,而韓聰回敬她一個‘小米辣‘並大聲說一句︰‘來一盤小米辣下酒‘。氣得這三小姐又是挽袖子,又是跺腳的情景,韓聰不禁啞然失笑。」
可就是韓聰這不經意淡淡一笑,引起了三小姐的注意。很快,三小姐來到韓聰桌前。
「一個人吃這麼多啊!我倆可以坐下來麼?
「酒量長了啊!」
韓聰听這話,知道三小姐還是認出了自己。丫環卻是一頭霧水。
「小姐,我可喝不過您,您也要少喝點。」
韓聰無語,三小姐也不說話了。過了一陣子,門口出現了武、張二人的身影正四處張望。韓聰向他二人招了招手。二人隨即向這邊走來。路過劉薄處也向劉薄拱手打招呼。隨後不待劉薄多說,竟走到韓聰桌邊坐下。
「讓曾兄久等了,三小姐也在,武鐵、張祝同有禮了。」
「閑著無事,二位兄台隨意一些。特此感謝二位一路隨行,曾某不久又將遠行。相遇就是緣分嘛」
「我們認識麼?」韓聰獨坐一條長凳,一腳踏在凳子一頭,斜坐著慢不經心的喝著酒說道。
三小姐盯著韓聰看了好一會兒,嫣然一笑,並不生氣。「是啊!我們以前認識麼?」
「想坐就坐下吧!」
劉薄一桌本來已經讓出兩個位置,不想三小姐和丫環跟一個酒鬼坐在一起。劉薄和旁邊結丹中期的中年男子往這邊打量一番,終究還是沒吱聲。
「先生好像在等人啊!」
「是啊!二位小姐餓了的話可將就先吃點。」
三小姐嫵媚淺笑,一雙柳葉眉隨著笑容舒展開來,令人如痴入醉。
「酒量長了啊!」
韓聰听這話,知道三小姐還是認出了自己。丫環卻是一頭霧水。
「小姐,我可喝不過您,您也要少喝點。」
韓聰無語,三小姐也不說話了。過了一陣子,門口出現了武、張二人的身影正四處張望。韓聰向他二人招了招手。二人隨即向這邊走來。路過劉薄處也向劉薄拱手打招呼。隨後不待劉薄多說,竟走到韓聰桌邊坐下。
「讓曾兄久等了,三小姐也在,武鐵、張祝同有禮了。」
「閑著無事,二位兄台隨意一些。特此感謝二位一路隨行,曾某不久又將遠行。相遇就是緣分嘛。快吃吧!三小姐等久了。」
韓聰這番話听得張、武二人雲里霧里,又答不上來。只得拿起筷子舉起杯。然而,這酒吃得注定不安生。一會兒,劉薄一桌一築基初期修士拿著酒壺搖晃著身子走了過來。」
「咯…三,三小姐啊!我,我是城東的李二巴,有禮了,李二巴有禮了。呵呵,我,我可以坐,坐下來找,找張祝同老哥說,說幾句話,話嗎?」這位舌頭打著結,也不待三小姐回應就坐在了韓聰和張祝同之間。
「這酒,酒可是這,這位曾,曾兄請客,李二巴,巴隨你的,便。」三小姐微眯著眼學著李二巴的口氣說道。韓聰毫不理會,只顧著自己喝酒吃菜。
「張,張老哥,咱們是一,一個巷子的老鄰居,現,現在嫂子和佷女還住那,那又小又破的小,小院子啊!別說兄弟我,李,李二巴沒,沒關照你,劉,劉薄少爺听,听說你,你剛剛結丹成功。有意請你,你做少爺幕衛。小,小隊長。哥,哥們給你爭取的,夠意思吧!還有,你以前欠下的債劉薄少爺也答應給你減免。」
「張某多謝李,李二巴兄弟好意,也替我謝謝劉薄少爺。張祝同自由慣了,實在受不了約束,至于欠劉薄少爺的債,這兩天就會還上。」
「行,我這就去轉告劉薄少爺,老張,近來城內人多很雜,你小心一些,我這就過去了。」
突然桌上中間一根筷子跳了起來,轉個彎極速向李二巴飛去,瞬間插入他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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