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晟敏所在的組別也在同步進行考核。
他們的考核跟盧飛那組差別並不太大,只是沒有搬石測力那一輪,而是直接開始計算靈液。
屏氣凝神,毫無花哨的一記直拳擊出,莫大少便得到了自己的成績,912滴靈液,三轉靈徒,放在平均成績中屬于中等偏下,但也算是及格了。
周圍很明顯的響起幾道輕蔑的笑聲,在看到莫晟敏是乘車而來的時候他們還以為這兩人是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可現在成績擺在這里,頓時就讓最初的猜疑變得黑暗扭曲起來。
莫晟敏沒有發作,冷冷哼了一聲便站到旁邊等待下一輪考核。
場外突然進來一名學徒,神神秘秘的跟負責考核的那幾名學徒快速的說了些什麼後又出去了,這個小插曲沒人過多在意。
可巧,那名學徒就是來傳達一下盧飛那組發生的斗毆事件,而被傳達的幾名學徒中,有一個是跟華家關系比較密切的,也就是傳說中的遠方親戚一類。
而在這一組不僅有他,還有被打的那個華少的哥哥在,所以這事也就順理成章的很快被華陽,也就是華少的大哥知道了。
自個親兄弟被打!這下華陽可坐不住了,而且打他的還是那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窮癟,本來就看他們乘車而來很不爽,這樣一來就更有機會找茬,哦不,是為弟報仇了。
至于在武館動手會被取消資格,華陽是滿不在意的,別說那些學徒中就有自己認識的,單就自己華家的名頭壓下來,這些學徒多少也得賣他個面子,更別提那些還在考核的考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樂意給自己找不痛快。
于是我們的莫晟敏,莫大少,很無辜的被兩條看上去很厲害的青壯給堵住了。
當看到負責維護秩序的學徒愣是裝作沒看到而別過頭去,那些考生也一個個面無表情的繼續考核的時候,莫大少就知道自己栽了,而且栽的不明不白。
此時他還記得盧飛的話,沒有必要絕不要沖動,就算一定要打也得讓別人先動手,所以抱著這個原則,莫大少決定先問一下這兩位到底是什麼原因要找他麻煩,可…
!
莫大少低吼一聲,連連向後退了幾步,疼痛的感覺從鼻梁骨向整張臉覆蓋,下手老練,干脆,根本沒有多余的話,上來就打,還專門打臉。
華陽身邊的僕學滿意的收回自己的拳頭,他雖然說是僕學,但跟華家很有些親戚關系,所以才以僕學的身份入館求學,這種情況在大門巨閥中很常見,僕學通常是自家親戚之類,既放心,又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僕學名叫華涂,是華陽的一個堂弟,行事頗有些囂張,尤其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所以對上莫晟敏這股心頭邪火更是難以自抑,直接就甩了一拳過去。
「什麼下賤玩意,連我一拳都接不住。」華涂得勢不饒人又是一記踢腳,華陽稍皺眉頭,對堂弟這種下黑手的方式有些不滿,但既然對方的僕學打了自己弟弟,他也沒說什麼,想著隨便打幾下就算了,畢竟武館內不許私自斗毆是規矩,他也不好做的太過分。
當然這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個弟弟到底被打成了什麼樣子,也不知道武館下的處罰是取消考核資格,否則的話…沒有否則,因為莫大少發飆了!
村野僻地多悍民,在道德和律治影響甚微的地方,民眾會變得暴戾乖張,也就是俗稱的民風彪悍,而莫大少還是出身于一個富貴之家,這種秉性自然不缺,要不然也不會做出跟自己的妹妹…咳咳,當城里同齡人還在暗地里使小手段的時候,莫大少就已經有殺人經驗了。
這華涂也是倒霉催的,用什麼不好非用腳,在被盧飛教…哦不對,教導過的莫大少眼里,這就是妥妥的送死啊。
雙手向前一搭,華涂踢出去的一條腿就被莫晟敏制住,隨即順勢一拉,另一只手直接朝著對方傳宗接代的地方拍去!
這畫面太美簡直不忍細看,前一秒還得瑟無比的華涂猛地發出一聲可以讓所有女高音羞愧而死的尖叫,這是何等的一種痛楚,但靈徒強魄的身體卻讓他不至于痛昏過去,而莫大少已經進入瘋狂狀態,手掌蒙蒙一片黃光,運足了靈力朝著對方連續捶了幾下,總算讓華涂得以解月兌昏了過去。
莫大少獰笑著擦了一把血,嗷嗷叫著朝華陽撲打過去,在這一刻華陽腦子里混沌一片,他會武技,心訣也比莫大少的好,平時也有過搏擊訓練,但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見過血,更沒經歷過盧飛那樣的訓練,所以,他悲劇了!
盧飛交給莫晟敏的打架不擇手段理論簡直就是這種富家公子的噩夢,防都沒辦法防,華陽固然運起了武技相對,可莫大少寧願挨這一下也要拉著對方去死,這樣的戰斗很快就分出了勝負,快到那幫學徒還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動作之前就把對方兩人給收拾了。
莫大少還是留了手的,沒有按照盧飛說的‘往死里打’,不過華涂算是廢了,華陽比他要好一些,基本就是些皮外傷,骨折啥的,雖然嚴重但不影響以後發展。
又是一片目瞪口呆,一大群人的目光瞬間匯聚到莫晟敏身上,竟全體發出一陣貌似明白了什麼的噤聲。
怪不得這人能夠坐車參加考核,敢情是真人不露相啊!
在這樣的感慨之後,才有人想起了這應該算是斗毆吧?應該通知上面來處理的啊喂!
于此同時,正在受苦的盧飛也想到了所謂的其它事情是什麼,青館主已經不在,白澤一臉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嚷嚷什麼,放心,你家少爺沒事。」
說著還怕盧飛不放心,抻手揮出一片白色煙霧,可以模糊看到莫晟敏的身影,以及他身邊倒下的華陽華涂兩人,然後畫面一抖,青館主帶著一票人也趕到了。
由此戛然而止,白澤驅散煙霧,臉上的疲憊似乎更濃,呵欠一個接著一個,盧飛反倒是兩眼放光,這種手段絕對超乎靈者境的本事,他雖然書讀的少,但也不是那麼好騙的。
「白澤大兄,你這一手是什麼名堂?」盧飛濃郁的好奇心被激發。
「你想學啊?我教…你小子不是重傷垂死話都說不出來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白澤面對盧飛總是顯得很煩躁。
給讀者的話:
恩,雙更,我要推理票和收藏啊,不要看我沒怎麼求就不給啊,給諸位大爺跪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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