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岳家**槍,軍中殺伐之術,說,你是岳爺爺的什麼人」?
槍尖迎頭扎來,李莫愁直得閃身連連後退避讓,手中拂塵在空中連連揮動,灌輸了自身內力的拂塵在空中抖的筆直,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一樣,一連同宋一程硬拼了好幾招,在這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過後,李莫愁顯然認出了宋一程的槍法來歷,在右手的拂塵猛的一甩,護住了自身之後,這李莫愁的眼中射出一道復雜的神色,朝著宋一程問出了上面的話語。
「我姓宋,大宋江山的宋,我學的雖然是岳飛所創的**大槍,但是卻跟他沒有什麼關系,不過岳元帥可是我們整個華夏的民族英雄,李莫愁,你為人偏激,戾氣太重,今為你一已之私,喪心病狂的殺戮了這麼多的性命,今天,說什麼我也是不會放過你的看槍……」。
心中擔憂自已妹妹傷勢情況的宋一程,簡單的同這李莫愁說了幾句後,整個人身子再次前撲,手中大槍猛的一抖,黝黑鋒銳的槍頭在那里如同煙花一般的憑空炸了開來,槍頭在空中幻出五個槍花,分成五個不同的方向剌向對方,四虛一實,取其五爪神龍的意思,這一槍是**槍法中的三大殺招之一︰青龍獻爪。
「你姓宋,我明白了,你是宋蘭蘭的哥哥,怪不得剛才你這麼著緊,哈哈,你們真好,都有親人關懷愛護,只有我李莫愁一個人在這個世間孤苦零丁,無依無靠,好,你既然想殺手,那就讓我看下你把岳爺爺創下的槍法練到了幾分火候了吧,想要我命的,那就拿你的命來換吧……」!
李莫愁身子猛的轉起,在原地騰起三米多高,避過了宋一程攻來的這一式直剌,腳尖輕點,讓過宋一程用力剌過來的槍頭,在空中踩著這桿大槍的槍身,朝著宋一程就沖了過來。
古墓派的輕功,在神雕俠侶這部小說中可是天下聞名的,宋一程雖然心中驚慌,手上卻絲毫不亂,兩手用力一挺,左右雙手交錯轉動起了手中的這桿大槍,雙手這麼一較勁,手中的大槍如同風車一般的在空中輪動起來,哼,想給哥來這一招,想也別想,看哥怎麼轉暈你。槍勢一變,槍身上面的李莫愁一下子站立不穩,不得不強提一口真氣自半空飄落下來。
「好,就讓你看看我自已獨創的三無三不手吧,看招……冰魄銀針之花蕊怒放……」。
一見得李莫愁落了下來,宋一程得勢不饒人,手中大槍直接一式青龍出海,大槍猛的一挺,疾若閃電的捅了過去,槍尖直指李莫愁的胸前,拂塵短,大槍長,眼看得宋一程的大槍就要捅至李莫愁的胸前不遠處。////只見面前一片寒芒閃起,大片的白光撲面而來,直擊宋一程的面門和胸前,身子正在向前沖的宋一程一時躲閃不及,被這漫天的銀針一下子射中了十幾根。
「騙子,你不是說要出三無三不手的,竟然用你的冰魄銀針偷襲俺,女人果然都是不可以相信的生物,還好哥早有防備,哈哈哈哈,就知道你會來上這麼一手,李莫愁,還有什麼絕招,一同使出來吧,橋歸橋,路歸路,你今日在此犯下了這無邊的殺孽,就由我送你一程吧,黃泉路上走好,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宋一程得意的拍了拍自已身上的避彈衣和頭上罩著的那個厚實的摩托頭盔,在那里得意的笑了幾聲,趁著李莫愁看到自已沒有受傷,愣在那里的功夫,一式青蛇吐信,大槍如電般的直捅了過去,只一槍,就剌進了李莫愁的胸膛之中。
李莫愁原來愣在了那里,在看到大槍及身時,想要再躲開,已然來不及了,單薄的身子在那里猛的一顫,九曲槍那鋒銳的槍尖一下子就捅透了李莫愁那血跡斑斑的身體,滴滴鮮紅的血液順著李莫愁背後露出來的槍頭,如同溪水般的流了下來。
「展元,我來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君應有語,展元,你等我……」。被大槍剌中的李莫愁,雙手一抬,做了一下讓宋一程大驚失色的動作,只見她整個人身影往前一沖,雙手抱住大槍的槍桿猛的一使勁,整個槍身再度向前剌進了兩尺有余,這一舉動之後,李莫愁的整個身子都被串到了大槍的中間,再也動彈不得。
「你,李莫愁,你這是何苦」?
看到這突兀而來的一幕,宋一程先是一怔,隨後馬上又明曉了這李莫愁的心意,其實,自打這李莫愁被當初的陸展元拋棄之後,整個人的精神就已經出了問題,後來她一怒之下殺死了陸展元與對方的新婚妻子何沅君,將其骨灰分隔萬里之後,李莫愁的整個人就已經達到了一種瘋顛的狀態,心理已經極度**,整個人的社會觀極度扭曲,這次穿越過來遇到這位長的同那位死了好些年的陸展元一模一樣的倒霉蛋後,心里終于有了一個可以依托的地方,再加上這位同樣名叫陸展元的年輕人又對她極好,這才重新的喚回了她的柔情與人性,只可惜,世事難料,一樁突如其來的車禍,又把她逼回到了原來的那種心態中去,也可能變得比以前還要瘋狂。
縱然是武功高超又如何,縱然是斬盡仇人頭又如何,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冰冷社會,你讓這李莫愁如何過活,從那陸展元被撞死的那一刻起,這李莫愁其實就已經萌發了殉情的死志,只是當時大仇未報,她一直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宋,宋小兄,能死在岳爺爺的**槍下,我李莫愁也算是死而無憾了,今妹只是暈了過去,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一點,請宋大俠放心,今日莫愁自知難逃一死,只是我李莫愁在死前有一個心願,希望宋大俠成全」?
李莫愁此時只覺得身上越來越冷,一手扶著剌進她胸部的槍桿,借著宋一程的力量勉強維持著沒有倒下,在那里面露淒然之色,小聲的向宋一程請求道。
「說,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一定答應你,你有什麼心願未了,就一並說出來吧」。
大俠,她竟然叫我宋大俠,宋一程這貨在那里樂得是心花怒放,哥終于從絲襪哥升級成宋大俠了,哈哈哈哈,爽啊,雖然心中歡喜,但是眼前的這慘烈的一幕,卻著實無法讓他高興起來,心中沉重無比的讓這以是風中殘燭的李莫愁說出自已心中的遺願。
「謝謝宋大俠,莫愁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在這里遇到了展元,雖然只有短短的幾日,可是莫愁也知足了,最起碼,有這麼一段時光,莫愁這一生也沒有白來,莫愁此時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希望宋大俠可以把我和展元合葬到一起,如果不是展元出事的話,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是我沒有這個福氣成為展元的妻子,活著的時候,我們雖然沒能結合在一起,但是死後可以同穴,莫愁此生也就沒有半點遺憾了。不知道宋大俠可否憐莫愁孤苦一生,滿足莫愁的這個心願」?
李莫愁此時臉色慘白的嚇人,顯然已經到了最後的生死關頭,只是沒有收到宋一程的回話,這才強撐著一口氣不肯咽下,在那里急切的望著宋一程,等待著對方的回復。
「君子有成人之美,再說了,這件事對我來說,也只是舉手之勞而,李莫愁,你就放心的去吧……」。
望著李莫愁那極度期待的目光,和隨時都可以斷氣的身體,宋一程此時也心有心有戚戚,當下急忙正容答應了對方的這個最後的請求。
「我的懷里,有冰魄銀針的解藥,這些人就麻煩你了,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生死相……」。
得到了準確的消息後,李莫愁再也維持不住體內的傷勢,一口氣沒有續上來,就這麼軟塌塌的往地上倒去,身上再也沒有了半點的生命氣息。
好象感應到了宋一程的心中所想似的,宋一程體內的系統幻化出一道黑氣,順著槍桿一閃進到了李莫愁的身上,只短短一瞬間的時間,李莫愁整個人就被系統所化的黑氣飛快的分解轉化,只剩下了一黑色的骨灰攤在了李莫愁那件黑白相間的血色道袍上面,另外,一個圓溜溜的白玉瓷瓶從這件道袍中骨碌碌的滾了出來。
此時,震耳欲聾的警車的鳴叫聲遠遠的傳了過來,看來是有人發現了這里的情況,打電話報警了,宋一程沒有遲疑,用自身最快的速度,挨個往那些中了冰魄銀針之毒的家伙們的口中一人塞了一顆黃豆大的解藥後,便扭轉身去,低頭小心的把這些骨灰包了起來,再一個起身落到了墓室之中,順手抄起了陸展元的骨灰盒,擔心的往自已妹妹宋蘭蘭的方向看了兩眼,一咬牙,手中大槍一擺,運起得自于田伯光的風沙遁的輕身功法,如同一道淡淡的輕煙般的飛快的朝著和大路相反的方向飄飛了過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荒山下面。
很快的,一溜五六輛警車飛快的駛到了墓地下方的一片空地上面,十幾位全副武裝的警察小心翼翼的朝著墓地這邊模了上來,等他們探明了情況,看到了現場的慘狀後,很快的一位領導模樣的警官急速的撥打了急救電話,旁邊兩個拿著相機的警察開始了拍取案件現場的圖象。
這時,在下方一輛破舊的面包車里,一個約有十四五歲的小道士悄悄的探出了頭,看到了在現場正在調查取證的大批警察後,方才心有余悸的長出了一口大氣,大聲的喊叫了起來,很快的,過去了兩個警察把這個小道士給攙扶了過來,經歷了剛剛那血腥的一幕之後,這小道士已經嚇癱了,一時之間變得無法行走,只好被人連架帶扶的攙到了那位警官的面前。
經過了系列的問話和調查,原來,在李莫愁開始大開殺戒的時候,這位小道士是跟著師父出來作法事掙錢的,因為他年紀太小又沒有學會多少東西的時候,所以,這次法事活動,他只是個打醬油的料,故此,被師父留在了車上看車,閑極無聊的他,便打開了手機,隨手拍下了作法的一些情況,結果卻無意識的拍下了李莫愁大殺四方的那些鏡頭。一開始,他被李莫愁的凶恨手段給嚇壞了,等到連他的師父和幾個師兄全都倒地不起的時候,這時他才想起了打電話報警,等到了警方問他話的時候,他都還沒有從驚嚇中恢復過來,一下勁的在那里哭個沒完,讓這些警察一句話都沒有問出來。
還好有兩個警察發現了只是暈過去的宋蘭蘭,在他們把宋蘭蘭救醒後,得以從宋蘭蘭的口中了解到了這件案子的所有情況,在救護車到達現場後,錄完口供的宋蘭蘭和那些中了冰魄銀針倒地不起的家伙們一塊送到了市第一醫院去接受救治,而這件案子則被長安市警察局給火速的上報到了省公安廳,並被迅速的匯總到了華夏安全局特殊案件偵查處第一大隊的趙靈兒趙大隊長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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