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狂過的歲月 第2章 籃球場沖突

作者 ︰ 小智哥

開學第一天,班里的好多面孔都是面生的,我被人給死死的拉著,也不好繼續往上沖了,接著大飛就沖著我指了指︰「尼瑪蛋,等著啊,這事沒玩完。」

開玩笑,我是被嚇大的嗎,我還想放兩句狠話呢,就被我們班的同學給拽了出去,一直給我拽到了樓梯邊上,我被這一路拽,心里的火氣也下去了不少,然後好多同學就開始勸我,我也沒心思跟他們唧唧歪歪的,自己扭頭就沖著家里走了回去。

回去家里之後,我媽問我在在學校第一天怎麼樣,我當然不能告訴我媽,我第一天就跟別人給打起來了。吃過午飯之後,我睡了一會,下午迷迷糊糊的就從學校走了過去。

剛到學校門口,我就看見學校門口圍了一大堆人,挺熱鬧的,我這個人天生就比較愛看熱鬧,接著,我還沒走過去呢,就看見人群一下子沸騰了,兩撥人揮舞著拳頭開始對搗了起來,這一下,邊上好多人都開始散著跑開了,我也跟著小跑了兩步,到了邊上的台階上看了起來,我們這個小縣城,別的不熱鬧,就是每天幾乎隨時都能看到打架的,所以我也見怪不怪了。

這兩撥人,一看就是學校里的學生,有很多都穿著校服呢,我們初一的新生,還沒發校服,所以這里面有一大部分人,應該都是初二和初三的,我正看著熱鬧呢,突然就看見,上午跟我對打了一場的大飛也在打架的人群里面揮舞著拳頭打呢,而且看樣子還挺猛,我正盯著他看著出神呢,接著大飛抬頭掃了一眼,這一眼正好把我給瞅了個正著,接著,大飛就像看見殺父仇人一樣,「啊」的大喊一聲,「尼瑪蛋,給我站那!」

這一聲給我喊悶比了,愣是站那沒反應過來,說實話,平常打架我是沒少看,但是真正面對那麼多人,我心里一下子就虛了,緊跟著大飛就沖著我跑了過來,等他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接著我扭頭想跑,可是大飛的動作更快,一把就揪住了我的領子,使勁給我一甩,我往後一仰,撲通一聲就摔倒在了地上。

緊跟著我還沒爬起來,就感覺背上挨了一腳,一下子我又摔倒在了地上,這一下下去,我是再沒爬起來,感覺頭上又被人給踢了幾腳,後背更不用說了,又被踩又被踹的,一直持續了好一會,我才感覺周圍的人少了起來,接著我慢慢的從地上翻了個身,坐在地上看了看,那一大撥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看樣子是打完了,我從地上站了起來,就看見大飛跟幾個看著像初二初三的學生,叼著煙,正在學校門口蹲著呢。我本來想起來就直接回教室的,現在一看這情形,下意識的就扭頭從學校邊上的一個小胡同里面給拐了進去,我是真被打懵了。

到了小胡同里面,我拍了拍身上的土,一看衣服有好幾個大腳印子,怎麼拍也拍不下去,差點就哭了出來,這身衣服是我媽開學前才給我買的新運動衣,我才穿了僅僅沒一天,就被打成這樣了。這個時候,我才開始後悔上午裝模裝樣跟大飛打了一架,看大飛那樣子,一個初一新生,開學第一天就跟初二初三的學生一起打架,根本不是我能惹的起的。

在小胡同里面蹲了半天,我感覺外面的人應該散的差不多了,而且已經到了快上課的時間了,我才慢慢的從胡同里走了出去,沖著教室跑了過去。

到了教室,我立馬打量了一眼座位,最讓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果不其然,大飛已經在座位上了,這尼瑪的,我跟他還是同桌,我在教室門口站著,班里的好多學生就盯著我看,因為我身上的這幾個腳印子實在是太明顯了。接著,我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就沖著教室後面走了過去,一**坐在了凳子上。

我坐下之後,大飛也沒搭理我,只是嘴里哼著小曲,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我心里真是恨得想再給他一拳頭撂桌子底下,但是,現在的我是有那心沒那膽了。

緊接著好幾天,我上課的時候都沒說過話,因為大飛在邊上,而且大飛一上課就睡覺,有一次,我趴桌子底下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踫了他一下,大飛噌的就坐了以來,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擺了擺拳頭,扭頭又睡去了。

熟悉了幾天校園,這天上學的時候,我就帶上了籃球。我一進教室剛走到座位上,大飛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口問我說︰「就你這樣,還能打籃球?」

我真想開口罵他,但是忍住了,點了點頭,沒說話。

接著大飛站起來一把從我懷里把籃球搶過去,在教室後面的空地上來了幾個胯下運球,我一看大飛這動作,就樂了樂,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同齡人能做出這樣的動作來,大飛來了兩下之後,把球扔給我說︰「學著點,下午放學了好好教教你。」

我一听大飛的這意思是要下午和我一起去打籃球,心里有些別扭,畢竟前幾天,我才被他打了,接著也沒說話就把籃球放到桌子底下,開始上課了。

今天上課的時候,大飛並沒有跟往常一樣睡覺,而是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一本小說,在那看了起來,我沒事干,就繼續在書上畫籃球,寫球星的名字,大飛看著看著,瞅了我一眼,然後開口問我說︰「你喜歡哪個球星?」

我楞了一下,接著開口說︰「當然是艾弗森了。」,大飛點了點頭,接著開口說︰「我喜歡麥迪。」當時2000年,正是96黃金一代瘋狂的時候,我跟大飛這一聊就沒完了。

那個時候的nba才是最有意思的一代,話題也特別多,我跟大飛這一天都沒干別的,一直聊nba,聊的過程中,我也發現大飛這個人其實也挺不錯的,下午快放學的時候,大飛突然跟我說︰「劉全,那天的事,是我不對,你不會還記恨我吧。」

我樂了樂,擺了擺手,我哪敢說記恨啊,好不容易和大飛的關系有點好轉了,這要是再尼瑪得罪了他,以後我就別想好好過了。

接著,我跟大飛抱著籃球就出了教室到了籃球場上,學校的籃球架一共才4個,所以人也比較多,當然基本上沒有我們初一新生,大都是初二跟初三的,我跟大飛去的時候,已經爆滿了,我們兩個就在邊上拍著球,看了看正在打著的比賽。

說實話,初二和初三的學生打的都挺不錯的,我跟大飛在邊上看了一會,大飛就有些躍躍欲試了,我也其實早就按捺不住了,接著大飛把球給了我,然後跟我說「走,去跟他們說說,把咱兩帶上。」

大飛要比我猛多了,說完之後,就沖著球場里大喊了一聲,「兄弟們,帶我們兩個玩會行嗎。」,大飛喊完,我就看見正在打球的那些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沖著我兩使勁看了看,然後臉上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因為我們是新生,新生都沒發校服,所以一眼就讓別人給看出來了,大飛那脾氣更火爆,接著又罵罵咧咧了一句︰「我操,帶兩個人都這麼費勁,都是爺們麼?」

我一看這大飛這節奏不對,是要惹禍打架的節奏啊,接著上前拉了大飛一把,「大飛,算了,不加咱們找別的地方玩吧。」

我說完,大飛就一把甩開我說︰「不加我,不加我誰他媽也別想玩了。」,接著就從我懷里拿過籃球自己走到籃球架下開始投籃了。

這一下,不光我愣了,那幾個剛才打籃球的高年級的也愣了,只不過,過了一下就有人反應過來了,接著這些人里面有個頭發炸呼呼的小子出來,走到大飛面前,使勁就推了大飛一把,「你怎麼這麼狂呢?」

大飛一下就急了,沖著他就喊了句︰「爺就狂了,咋著?」,緊跟著,手里的籃球沖著那小子頭上就使勁砸了過去。

這小子被大飛這一籃球給正中面門,一下就捂著臉蹲在了地上,緊跟著,邊上那些人就不干了,沖著大飛跑了過去,拳頭就開始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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