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老大———難道我大師兄也———」繳山川面色一僵,有些不敢相信。
木哥輕輕點點頭,笑道︰「否則,他怎麼會不增派人手來幫你們———」
繳山川神色一黯,把金佳子的腳扒到一邊,半坐起來,狠狠一咬牙,說道︰「好,我說!我都說!———」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又艱難的咽了一口,恨恨的說道︰「其實都是老大———哦,何雲楓———都是他指使我干的———你們難道不奇怪,本來只是一個前哨小隊,當然人越少越好,但何雲楓卻為什麼派了這麼多人進來,這符合常理麼?」繳山川緩緩低下頭,又猛地抬起來︰「其實道理說穿了很簡單———他派我們來,並不都是當做前哨的———只有我的任務是探查寶物,伺機奪取,而、而我的那十三個弟兄,他、他們其實都只是誘餌而已———」
「誘餌?!」金佳子不解。
「對,誘餌!———」繳山川狠狠的點點頭,「據何雲楓查到的消息,那個寶物現在正被這棟大樓里的某個妖物所持,而它一直藏在暗處不出來,今晚月圓,正是妖物妖氣最盛的時候,如果再給它周圍添點陰氣,說不定能激出它的戾氣,讓它出來噬鬼吞魂,到那時———」
「等一下———」木哥突然打斷道,「你剛才說什麼?噬鬼吞魂?!」
「沒錯啊———何雲楓親口說的,他說那妖物喜歡生剝人的魂魄,吞食進肚後,以大增妖力———」繳山川回道。
「喜食生魂………妖力大增………」木哥沉吟道,和金佳子對視了一眼,二人心有所動。
「所以那十三個人其實是何雲楓給妖物送進來的食物———」木哥冷聲道。
「是的,他交代給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害死我那幫弟、弟兄———」繳山川臉色灰敗,不住的搖頭,「不過,倒也沒用我出手,我之前說他們死于‘真幻’和鬼物的手上確是實情。直到後來———後、後來,我看到他們還活著———」他看了一眼仲雯等人,卻被蘇嬌嬌一眼瞪了回來,「我當時腦袋一犯暈,就干了傻事兒———帶著寶物的妖物不是還不現身嘛,我、我當時想能是陰氣不夠,所、所以———」
「所以就想把他們也當做誘餌———」木哥冷冷的說。
「是的,哦,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嚇嚇他們,多做點惡事,增點陰氣———」繳山川連忙解釋。
「這些壇子是怎麼回事兒?你在找什麼?!」木哥問道。
「我———我在找一只最厲害的誘餌———一只更凶更厲的鬼物———」繳山川說道。
「還有鬼?在壇子里?!」金佳子奇道。
「我、我不確定,但這里確實曾有過一個女人冤死在這里———當時就化成了厲鬼!」繳山川說道。
木哥正想問點什麼,卻不料那邊的付邱突然大聲喊道︰「你說什麼?冤死?!你確定她是冤死的?」
「誰?!我———嗯?你說那個厲鬼?」繳山川有些糊涂了。
其他的人也都差不多的一臉困惑,見付邱死死盯著繳山川就要往那邊走,吳學一把拉住他,問︰「你、你要干什麼?」
付邱一甩胳膊就掙月兌開,也不答話,依舊大步往前走,仲雯在中間伸手攔住,付邱連看都不看,一撥她胳膊就把仲雯閃在一邊,仲雯被這麼一撥,立馬感到手腕子都隱隱痛,驚疑間嬌喝道︰「好你個付邱,是不是也跟那個混蛋是一伙的,現在裝模作樣,想過去救人?!」話未說完,朝付邱就是一個下劈,她雖收了力,但是速度仍是極快,腳後轉眼就到了付邱後肩,卻不料付邱後腦勺好像長了眼楮,伸出單手一搪,正好把仲雯的腳踝握在手中,仲雯大驚失色,正要出拳,卻見付邱手一松,她的腳重獲自由,她收回腿,腳尖支地,輕輕環繞幾圈兒,腳踝處一陣生疼,她心里更是驚疑,退後兩步,張嘴嚷道︰「付邱!你到底是干什麼的?原來你會功夫,一直在扮豬吃虎———你究竟有什麼告不得人的目的?!」
付邱還是理都不理,一直走到了金佳子身前才停下,他狠狠的盯著繳山川,眼楮神光閃動,金佳子想擋在中間,卻被木哥一個眼神給調到了一邊。
只見付邱瞪著繳山川的眼楮足足有一分鐘,眼皮眨都不眨一下,繳山川被看得心里毛,正在回憶過去的仇人里面有沒有這麼一號人物,就听付邱問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聲音冷冷冰冰,好像沒有一絲生氣,雖不大卻直震繳山川的耳膜,他為之心里一寒———金佳子動手狠,是狠在外表並不怕,但是這個人一張嘴說話,就有一種冰冷的寒意直逼過來,叫人想不听都難,因此繳山川也不敢再廢話,把剛才的話又復述了一遍———
「我、我說———這里確實曾有過一個女人冤死在這里———當時就化成了厲鬼———」
「這、這件事,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付邱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繳山川欲言又止,偷偷的去看木哥。
「說吧,你的命已經撿回一半兒了———」木哥微笑道。
繳山川臉色一喜,對著付邱說道︰「那件事,我自然知道———而且當年那些事兒,現在我比誰都要清楚———」
「當、當年———」付邱的聲音抖得更厲害。
「對呀,那一年,這里著了好大好大的火———燒得是面目全非———」繳山川嘆道,他見付邱好像還是不信,指了指對面的牆︰「那里,當年應該掛著一個大牌子———」
「啊———你、你真的———」付邱眼楮瞪得大大的,好像見到了比鬼還怕的東西。
「當然是真的,我還記得上面的字呢———勤勞苦干,為廠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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