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付邱的臉突然漲的通紅,整個身體都微微顫動,「你、你怎麼會知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至于你想知道的答案,我也以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只不過———」繳山川又偷偷的看木哥。
「不過什麼?!」付邱急問。
「只不過現在靠我一人之力,還是無法完成的———」繳山川面露難色。
金佳子瞪了瞪眼楮,罵道︰「你他•媽說話驢唇不對馬嘴的,到底想說什麼?!」
「我———」繳山川猶豫了一下,輕輕嘆口氣,說道︰「幾位,你們認得這個麼?———」他手探懷中,金佳子正想戒備,卻見繳山川的手又抽了出來,掌上已多了一個八邊八角,平平扁扁的小銅鏡———
「乾坤極靈鏡?!」金佳子驚呼道。
繳山川的身體也為之一震,驚訝的看著金佳子,說道︰「你、你也認識———」
怎麼會不認識!———之前在精神病院地下的時候,金佳子他們是不止一次看到肇萊用過它,木哥看著那柄銅鏡似虛似淡,略略思考一下笑道︰「恐怕這只是個仿制品,真正的靈鏡,肇萊又怎麼舍得借給別人用———」
繳山川又是一驚,怔怔的看了一會金佳子,又瞅瞅木哥,最後重重一嘆,說道︰「唉———兩位大哥真是厲害,不但功夫好,通曉的也多,看來我們島上的人和事你們是了如指掌,這回我是徹底的心服口服了———沒錯,這正是‘乾坤極靈鏡’的摹品,是肇萊師妹用靈鏡的一絲鏡魄煉制出來的———其實這一次探查的任務,本來何雲楓是想交給肇萊師妹做的,怎知她矢口拒絕,無奈之下,何雲楓才逼迫她煉了這麼個東西———雖然威力相差甚遠,不過還是有很大用處的———比如———」
「比如以用它來驅擋妖鬼,還比如以用它查查過去這里生的事兒———」木哥微微笑道。
繳山川連忙重重的點頭,好像對木哥佩服得五體投地,急說道︰「對,對!就是這麼個道理———」
「看、看到過去的事———」付邱身體劇震,呆呆的自言自語。
「是啊———否則,我怎麼會對這里十多年前生的事情知道得那麼多!———」繳山川說道。
「那———那你能不能再———」付邱急急的問道,眼中期望閃閃。
「再施一次法,讓你們也看看?」繳山川回道,看到付邱連連點頭如同搗蒜,他又說︰「這個———我倒是心甘情願,只不過———這個摹品已用過一次,現在里面的靈氣已經沒剩多少了,憑借我一己之力,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除非,除非———」
「你不就是想讓我們出手嘛,好!我答應你———」木哥走上前來,一只手搭上了銅鏡。
繳山川立馬心中暗喜,神色依舊保持不變,金佳子皺著眉,拉了拉木哥衣袖︰「老木,這家伙賊眉鼠眼的,肯定沒安好心,咱們不能———」
木哥笑著搖了搖頭,把金佳子的胳膊抓了起來,也觸到了銅鏡之上———
金佳子無奈,隨木哥一起催動了體內陽氣———
小銅鏡忽地閃出光華,在繳山川急念法咒之後,一幕幕光影清晰的在旁邊的牆上映射出來———
同時,伴之有聲———
「兒子,媽媽今天又給你弄到了好吃的———」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工一邊低頭自言自語,一邊往一個大壇子里放零零碎碎的肉丁和破裂淌汁的雞蛋,「雖然,雖然媽媽知道這樣做不對———、沒有辦法,你的身子骨那麼弱,家里太窮,媽媽給你買不起補身子的東西,只、只能暫時跟廠子里借———真的不是偷,等、等下個月薪水,媽媽一定把錢補上,一定———」女工小聲輕語,把壇子封緊,卻沒注意她身後的門正欠起一個小縫,一雙污濁的眼楮散著興奮的神光,偷偷往里面看———
付邱一看到女工,身子猛震,搖搖晃晃好像有些站不住。
「畫面」一閃,又變換了一個場景,五個身穿工裝的男人圍在一個屠宰台周圍大口喝酒,大聲說笑———
「鋸、鋸子,你真不怕會計向廠長告———說、說我們在值班時間喝酒?」一人說道,一張嘴就是滿口酒氣,喝得話都說不利索。
「怕個鳥怕,那犢子挪用公款的把柄還落在我手里,他他•媽敢嗎?!」鋸子回道。
「是啊是啊,我也听說了,大伙還傳他在外面養了個娘兒們———要不是靠花髒錢,就憑他掙的那毛八分的小錢兒,還能———唉!有錢真好啊———」一人說道。
「誒誒誒———別他•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喝酒喝得好好的,提什麼娘兒們,不知道哥兒幾個都是光棍嗎?———這小酒兒一溜兒,哥、哥們心里癢癢啊———」鋸子又說。
「我看鋸子你不光心里癢癢———褲兜子里是不是也刺撓啊———」一人笑道。
「哈哈哈———還是小斧老弟了解哥,要不你給哥哥撓撓———」鋸子笑說,大家笑作一團,之後,五人又是一陣污言穢語,話題就在女人身上繞來繞去,越喝越多,越多越興奮———
蘇嬌嬌臉色微紅,被仲雯拉到一邊,直到聲音有些遠了才站住。
「誒?鉤子去了趟茅房,怎麼這麼半天還不回來?不會是掉坑兒里了吧———」鋸子問道。
「或者是被他的鐵鉤子勾住了鳥,自娛自呢吧———哈哈———」小斧也笑說。
「再就是去勾搭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婦———」一人話沒說完,就听有人重重的踢開門,大聲笑罵道︰「嘿———你們這幫老色哥,還真就猜著啦———你們看看這是誰?!」門外的漢子從身後拉過了一個人,推到了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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