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忙,更得有點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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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張成強咬牙切齒的說,「他家里窮的就剩四面承重牆了,破鍋爛瓢上都了霉,屋里只有一張瘸了腿兒的破桌子,還有個爛床都快散了架子,被子褥子都開花露了棉花………再看‘盧老仙’,又黑又矬,又小又瘦,歪嘴趴鼻,眼窩上還掛著兩大坨黏黏糊糊的眼屎,那哪是賞心悅目,簡直就是惡心想吐!」
木哥的確有些反胃。
「我們把他帶回局里連番審問,他和那些受害人家里說的如出一轍———那些女人不知是貪圖他什麼,對他是一見鐘情,個個都爭搶著要以身相許,他說自己本來不答應,禁不住女人太主動,來一個就月兌衣服,再來一個又爬床,不得已他才就範,按他的說法,不是他性•侵,反倒是被那一個個女人給強•暴了,一次接一次,一輪又一輪………」張成強說得無奈,木哥听得驚奇,「我們當然不信他的鬼話,嫌疑犯、受害人的證詞出奇的吻合,這讓我們既無奈又氣憤,———說來說去,我們最多按‘通•奸’處理,充其量給‘盧老仙’個行政處罰或者拘留,要想嚴懲他,還得需要更多有利的證據,所以小宮就自報奮勇的接了這個案子———」張成強道,一提起宮妍,他眼神關切的又隔著窗戶往病房里看了看,輕輕搖頭道︰「只是小宮剛辦完前一個大案,一直沒休息就接手這個,又是連著好幾天不休不眠的,身子還是撐不住了———對了,木兒,你說小宮突然暈倒,除了勞累過度,真的還跟‘陰氣侵身’有關系———」
「我自打從今天一見到她,就感到她眉間黑,身上的陰氣很重,現在看來,該是如此了———」木哥回道。
「你是說那個混蛋神棍做的手腳———」張成強驚呼道,「他、他招來的鬼物?!———」
「很有能———」木哥輕輕點頭,也往窗戶里看,只見身著病服的漂亮女警面色有些白,已失了些許之前的英氣,此刻正出神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上面托著一支白亮的銀項鏈,項墜比較特別———是一枚小小的彈殼………
「是小宮的父親宮隊長生前留給她的紀念———」張成強也在看著那支項鏈,神色有些黯然,「唉———宮隊長是———」張成強剛打開話頭,馬上又停住,想了半天,重重的嘆了口氣,說︰「好了,過去的事兒就不多說了———」他轉過頭,一拍木哥肩膀,認認真真的說︰「木兒啊,既然你說小宮沾了陰氣,那就是你的本行了,她的事兒,你不能不管,這丫頭對你是———這麼說吧,她這幾天不是一直跟‘盧老仙’的案子麼,我今天早上給她打電話,想找同事替替她,讓她好好歇一歇,她和之前一樣,說什麼也不干———直到我臨時想轍,說要她回來幫我處理一個跟驅邪有關的案子,她才猶豫著答應,她聰明著呢,估計早就猜到我要請的人是你———你說這丫頭的心思還不明顯嗎———」
木哥咧嘴苦笑一下,抓了抓頭。
「我現在是明白了,你說我們市局、分局、派出所年輕有為的小伙子也不少,追求小宮的人組織組織能成立一個刑警隊,她怎麼就連看都不看一眼,原來心里早就已經有人了———」張成強在木哥身上打量了幾眼,嘿嘿笑了兩聲。
木哥苦著臉想辯解,卻被張成強一把抓住推進了病房,宮妍正巧抬頭看,現木哥神色別扭,張成強怪怪的笑,她有些疑惑,正要問卻被張成強搶去了話頭———
「好吧,小宮同志,鑒于你對‘盧老仙’的案子比較熟悉,我就答應你的請求———下午按你的計劃進行———」
「真的?!」宮妍微帶倦色的臉上突然綻出了笑意,她直起身又要站起,卻牽動了手上的針頭,引得一陣刺痛,還是在笑,興奮道︰「謝謝你,強哥,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張成強微微一笑,「讓你提前出院是有條件的———」
「強哥,您說———只要能抓住那個混蛋神棍———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宮妍有些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看來對于這個女孩兒,執行任務,才是她最好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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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哥回到家的時候,薄介正在張羅午飯,這個膀大腰圓的漢子穿著當時文靜買來的圍裙,在廚房里忙得熱火朝天,他說要讓大家嘗嘗他的手藝,木哥看了一眼,食材大多是蔬菜豆腐,這個還俗的前和尚還是一直保持著吃素的習慣,木哥拈起一挫清蒸土豆,嗯,味道還不錯,又夾起一塊兒蔥絲豆腐, ,味道也行———只是、只是兩道菜一樣的清淡,一樣的口味———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竟能做出同樣的口感和味道,木哥有些驚奇。
木哥現在只能在廚房里做點幫襯,因為客廳和臥室都被佔據了,甚至盥洗間也有人霸著不出來———
蘇嬌嬌在客廳里繼續修煉著操控「闢魔綾」的法咒,一條紗綾好似銀蛇似的被舞得像模像樣,呼呼帶風———
韓梓良今天的表現有些出乎意料,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呆在自己的屋里,而是直接霸佔了木哥的臥室,一根一根的抽煙,木哥一開門就差點被滿屋的煙霧繚繞嗆倒,他猛躥過去推開了窗子,隔了好半天才看清韓梓良的面孔———
「我說良、良哥———您這是要放火還是要自盡———」木哥捂著口鼻,驚訝的看著韓梓良。
韓梓良趴在窗口又點起一根煙,半長的頭被窗口鼓進的風一吹,輕舞飛揚,他也不回頭,語聲淡淡的︰「老金全都告訴我了———」
木哥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明白過來,想去拍拍韓梓良的肩膀,猶豫一下又停住,輕嘆一聲說道︰「阿良,你們的家事我就不多說了,不過你放心,無論你如何決定,我和錐子永遠會站在你這邊的———」
韓梓良的眼角微微跳動了一下,他終于轉過來看向木哥,微微點了一下頭,又轉回去,把剛點著的煙輕輕的戳在煙灰缸里,看著飄起的青煙旋繞散開,最後又說了一句———
「不止這些———」韓梓良把目光拋向窗外,看向遙遠的西方,輕聲道︰「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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