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墨燁灕搖了搖頭︰
「青鸞知曉這些事的分寸,跟了我這麼多年,更是知曉我的規矩。」
那倒也是,墨燁灕這樣的男人估計也就適合暗戀,說白了,誰能得其心?
「呀!」
許是想的入迷了,沒注意前頭的人已經停了腳步,她直直的撞了上去。繼而抬頭好奇的望著他。
不見他有何反應,只听略帶笑意的盯著她道︰
「你提青鸞,是……吃醋?」低沉的聲音在頭頂結束。
琉百葉卻忽而睜大眼,隨即又抬手遮住半個臉,答非所問︰
「這陽光很刺眼!」說完已經繞過他徑直往前走。
但兩人離開了紛戰的院子,此刻已經進了林子,何來的陽光?
墨燁灕不自禁的一笑,望著走在前頭的翩然身影,三兩步跟了上去,而後大步一橫截住她。
琉百葉被迫停住腳步,抬眼看了他,而後又轉了目光,卻不知該看何處,最終只好望著他。
感受著他越來越近的氣息,卻听他低低的吐了一句︰
「何時你才能對著我說些好听的話,嗯?」
輕軟的低沉灑在林間好似能把人的靈魂都浮起來似的,幸好她還算理智女子。
只是當他白皙修長的之間摩挲唇角時,也不禁有些迷蒙,熟悉清淡的龍檀香縈繞鼻尖,莫名的讓她迷戀。
她喜歡這種味道,一直都是。
有一種甜蜜一旦遭受撩撥便一發不可收,他的索取、她的給予演繹得剛剛好,好似林間的寒風都變得溫柔了,燒的她臉頰泛紅。
但她還是沒到如此豪放的地步,在感受他不同尋常的渴求時,素手制止了他,抬眼便是他迷醉的眼,挺拔的鼻尖抵在她額頭,熾熱的氣息提醒著她的罪過。
「姥姥是不是找過你?」她開始轉移話題,看他難受,她心有愧疚,但卻真的不能給他。
不是對他感情不夠,只是心底存有謹慎,她害怕重走現代那個失敗婚姻的老路,一旦走出最後一步,她便真的被困皇宮了。
對于她的轉移話題,墨燁灕卻好似也正好順道,輕輕啄了她的額頭算是默認,大拇指勾勒著她絕美精巧的小臉,另一手卻拿了另一個東西。
「誰允許你不要它的,嗯?」他低低的抵在她眉間,指尖捏了她鼻尖,碧玉在她眼前晃了晃。
這是他一直佩戴的東西,卻也是皇祖母留給先皇的珍品,只傳心愛之人。
一提此玉佩,琉百葉便淡了臉色,嗔怒的不看他︰
「怎麼,不送秋婉了?」
眼前的人笑意滿滿,忽而覺得她如此小女兒情態甚是惹人喜歡!
「好~以後不提秋婉!」不見他說話,琉百葉率先折服一步,否則顯得自己過于幼稚,他這次能夠出宮,能夠表情意已經不容易了。
拋開身後的復雜不管,相信葉寒也青鷹能夠解決西蒙的問題,如果不行,墨燁灕也肯定準備了後手,一定能將西蒙制服。
只是她有些有愧于葉寒,葉寒一直安靜的在自己身後守衛著,她卻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任何事。
這樣也好,免得他再誤會了她的意思可不好。
輕松的兩人行到了墨清國土時,墨燁灕並沒有急著回宮的意思,反而是一路悠閑的往北,看似就是很麼時候到京都就什麼時候的樣子,只要她喜歡的地方,他便多呆兩天,而她喜歡吃的東西,一定會在下一頓膳食里出現。
這樣的細心體貼往往是女人最無法抗拒的,尤其是琉百葉這樣萬事不缺的女人。
「這麼久不回宮沒有關系?」玩到興致起,她偶爾會問一句。
但是他卻只是淡然一挑眉,什麼也不說,直到她問了幾次之後,他才淡淡的吐了一句︰
「有在,朕放心。」
他的自稱一改,說明他很認真,但是這樣的認真讓琉百葉有些莫名,所以她略顯詫異的看了他。
她是個聰明人,看出了他好似有心事,她才絞盡腦汁開始想著與墨有關的事。
不等她開口,身旁的墨燁灕看了她好一會兒,見她根本不知何事,他才低低的道︰
「的丹青的確不錯,就是比你差了些。」
琉百葉先是蹙眉,繼而忽然笑了,終于想起他說的什麼了,而她也的確喜歡墨送的那幅畫。
「文人墨客都喜歡研詩弄畫,得意之作相互贈予,很正常不是?」
墨燁灕點了點頭,目光已經轉到眼前的紙張上,順手還將一旁的硯台拿了過來,準備妥當後揚了揚下顎︰
「那好啊,給朕現場出一幅畫作,不妙可不收!」
啊?她半張嘴看著他,詫異他今兒的反應,幼稚中帶著些許不令人厭煩的可愛!
「真的?」她看著他認真的樣子,試探的問著他。
前者煞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繼續揚了下顎等著她動作。一副毫無商量,不過關就是不罷休的模樣。
說實話,這樣的境況,溫存而舒適,還真不適合創作,讓她思考出那些名師名畫來個描摹也費些腦筋。
于是她小心的打著商量,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回宮之後給你做一幅好不?」
後者卻是搖了搖頭,一副沒得商量的意思。
陷入感情的女人其實是很有天分的,撒嬌、討好都不在話下!
所以,她抿了抿唇,將他安置在搖椅上,諂媚的繞到椅背後,素手往他肩上一搭,笑眯眯的道︰
「咱們這是在游玩,雖說心情甚佳,但畫作出來還得往宮里帶,路途遙遠,人又疲累,萬一弄壞了呢?」
說著她已經開始按摩,別的她不說,但是喜歡中醫的她,對按摩還是略有研究的,從墨燁灕不再言語,而是微微眯眼享受的表情里可見一斑。
但是她卻忘了肢體接觸的男女總是容易深陷。
「這麼賣力,朕是不是該給些獎賞?」他微微側首,深邃的眼里除了溫柔便是言不明的渴望。
她又不是初出茅廬,自然知曉他想干什麼,而她也並不排斥現在的墨燁灕。
腦袋被他伸來的手掌輕易攬了過去,溫熱的唇便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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