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斯敦東門。
「趙鷹,我要出城去玩,快給我開門。」卡紗里娜毫不客氣直呼東城門小青龍的守衛長趙鷹的姓名,一副官家大小姐十足的模樣,也不管趙鷹比她大上十歲。
趙鷹苦著臉道︰「里娜,這次真的是不行了,難道你不知道外面現在危險的很嗎?」
卡紗里娜改變剛才強硬的口氣,嗔叫道︰「趙大哥,你就再行一次好,我整天呆在城里都快悶死了!你放心好了,我爸爸那里由我來扛。」
趙鷹嘀咕著︰「由你來扛。」心想哪一次不是我趙鷹來背黑鍋的,每次放你出城都要被你爸爸教訓個半死不活。表面上,趙鷹當然不敢對卡紗里娜這麼講,道︰「哎喲我的小公主,你就放過我吧,這次真的不能再讓你出去了,再被你爸爸知道,我的守衛長職位都要不保了。」
卡紗里娜一聲冷哼道︰「哼,你就知道要保你的職位,我的感覺在你心里是一文不值。」
雛英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听了卡紗里娜的講話,笑了笑,撫了一下勁練的齊耳短,一身短袖綠衫看起來英姿颯爽。
趙鷹忙不迭道︰「哎喲,我的職位事小,里娜你的安全事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郊外士兵被襲擊身亡的事情,說不定過兩天就要有公開的禁令出來。我完全真的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卡紗里娜倔強道︰「不行,我就是要出去,你到底開不開門?」
趙鷹道︰「真的不行的,里娜。」
雛英在一邊勸解道︰「里娜,我看趙守衛長說得不錯,外面現在是蠻危險的,我們還是不要出去了吧!」
卡紗里娜沒有理睬雛英,又軟綿綿道︰「趙大哥,到底行不行嘛,行不行嘛?」
趙鷹再次拒絕道︰「不行,真的不行。」
卡紗里娜板下臉來︰「真的不行?」
趙鷹也有些板下臉來了︰「真的不行!」
卡紗里娜跺了跺腳,道︰「那好,我回去告訴我爸爸,姓趙名鷹的那個小守衛長欺負我,說著,一轉身就真的要走了,也不顧叫上身邊的雛英。雛英往趙鷹微笑了一下,跟了過去。
堂堂東城門的守衛長被個女人叫做‘小守衛長’,趙鷹心里一陣苦笑,是沒有辦法,誰讓人家的爸爸是堂堂的科學官呢,無論如何,是不能得罪這位大小姐,但是這次真的是不能再放她出去,外面現在以說是危機四伏,上次卡紗里娜她們弄了點小傷,自己則被科學官整整訓了兩個小時,何況現在士兵在郊外被殺的消息弄的滿城風雨。
但是這位大小姐又是得罪不得的,趙鷹只好朝她走開的方向叫道︰「里娜小姐,我真的是為你好啊」,頓了頓,他趕上去兩步,輕輕扯了扯雛英的短衫,向她露了個無奈的微笑。
雛英當然明白他這是要她幫忙說情,于是回報以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
「爸爸,我要出城去玩。」科學官公寓里,科學官正坐在沙上看著報紙,女兒嬌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
本科學官的金絲眼鏡泛著一絲光芒,他的眼鏡看起來不象是近視眼鏡,而像是一副平光眼鏡,時刻散著威嚴的味道。
科學官說道︰「不行,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嗎?外面是很危險的!」
卡紗里娜嗔叫道︰「爸爸,人家呆在家里實在是太悶了嘛!」
科學官又低下頭看報紙,斬釘截鐵道︰「不行就是不行!」
卡紗里娜貝齒輕咬下唇,嬌嗔了一聲,科學官毫無反應。
卡紗里娜在屋里蹦跳著來回走了幾步,道︰「爸爸,我想到葉家村去玩幾天。」
科學官聞言抬頭,道︰「不行。」說完低下頭去繼續看他的報紙。
卡紗里娜不耐煩地搖晃著身子道︰「怎麼又不行了啦,你放心好了,這次一定不會出事的啦!葉家村難道不是很安全的嗎?」
見科學官沒有理睬,卡紗里娜接著道︰「葉家村很安全的啦,你要是怕我路上出事,以多叫幾個人送我去嘛。」
科學官抬起頭來,看著女兒,目光已經溫柔了許多,半晌,道︰「護送你的人選,你大概早已經擬定好了吧!」
卡紗里娜連忙點頭道︰「就是那個東城門的趙鷹啦。」
科學官出神思索了一會道︰「派專人保護你是不能的,你爸爸我沒有這樣的特權……」
卡紗里娜失望地噘起了嘴。
科學官露出難得的微笑,道︰「不過,明天普利斯敦要護送一批物資到葉家村,原本不是讓趙鷹帶隊的……」
話未說完,卡紗里娜已經高興得跳起來︰「耶,謝謝爸爸。」說完摟住科學官的脖子左右親了一下,還出大大的聲音。
父女倆默契的很,科學官的話還未說完,女兒已經知道爸爸要說什麼,‘原本’兩個字,女兒已經知道父親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所以高興得跳起來。
科學官鼻子噴出一股慈愛的氣息,道︰「好了,好了,你自己要小心一點。這次護送的隊伍有二百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但路上你不要跑得離隊伍太遠,雛英也去嗎?」
卡紗里娜興奮未消道︰「她當然要跟我一起去了,這麼好的游玩機會我怎麼能不帶上她。」
科學官緩緩點了點頭,道︰「我會叮囑雛英看好你的,你一定要听趙隊長的話,他比你大上十歲,說話不要整天沒大沒小的。」
卡紗里娜狡辯道︰「沒有啦,你听他胡說。」
科學官道︰「你以為我還不清楚你麼!」看著女兒,正色道,「總之你要听話,明白嗎?」
卡紗里娜摟著科學官的脖子搖晃著,叫道︰「知道啦,知道啦,真羅嗦!」
科學官沒好氣地瞪了女兒一眼,接著看起自己的報紙。
風雨欲來,普利斯敦郊外士兵被殺的消息早已傳開,世界上的危險卻止不住卡紗里娜游玩的雅興,似乎一切危險都仍然是那麼遙遠。或許,觀也正是人們的天性,也或許,女孩兒家的這種天真,比男兒家我自巋然不動的那種豪邁,還要更勝一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