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和癩鷹連忙稱是,連連道著不敢。跟著韓丹子走了出來,山村的路月黑夜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很是不平,猴子討好地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巧的手電筒,特別亮!往前給韓丹子照著前面的路,韓丹子停住腳步,猴子和癩鷹不知道韓丹子又想干什麼,但又不敢問,在韓丹子身後也停了下來,韓丹子轉過身子,對著他們兩個問︰「你們怎麼來的,不會是跑著來的吧?從鎮上到這里十幾里路呢!我們就這麼走到鎮上,那還不到了天明!」
猴子屁顛屁顛地跑到韓丹子跟前,笑著道︰「哪能呢!癩鷹開車來的,我們把車听到村東的路邊了!走吧!哪能叫您跑著去呢!」
韓丹子點點頭,想到這兩個小子還他媽的怪有心思,知道車開進村子,很可能被人發現,會暴露自己,把車停到村外,神不知鬼不覺,把汽油往房子上這麼一澆,把火這麼一點,兩個兔崽子,趁著那麼一亂,悄悄溜出村外,開著車溜之大吉。韓丹子狠狠地瞪了他們兩個一眼,繼續往前走,三個人很快在村東找到了他們的汽車,猴子趕緊打開車門,等韓丹子鑽進車里,兩個人才上了車,駕著車往鎮的方向開去。韓丹子這是第一次坐汽車,感覺很是不賴,顛簸顫巍地特別得勁。
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癩鷹開的車就進了鎮里,汽車七拐八拐在一條寬大的胡同口停了下來,韓丹子很是納悶地問︰「怎麼停下了?到了嗎?」
癩鷹帶著笑臉道︰「兄弟!順著這條胡同往里走,門前趴著兩個大石獅子的那家,就是金錢鏢的家,我們算是把您帶到了,我們就不跟您去了!」
韓丹子想想也對,來的時候答應人家,不讓金錢鏢知道是他們把自己領來的,可是那也不能就這麼把他們放走呀!那我回去怎麼走呢!韓丹子道︰「你們不跟著去!行!但你們不能遠離,我把帳給金錢鏢算完,過來找你們,你們可不能給我耍花樣,要是敢耍花樣!那我再見到你們,可別管我翻臉!」兩個人心里咚咚地敲著鼓,擔心地答應了,韓丹子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徑直往胡同里走去。
走了不遠,看見有一座高宅大院門前擺著兩個威武的石獅子,這他媽的就是代表著有錢人家的大氣。兩個紅燈籠照的四下紅彤彤的。紅色油漆兩扇大街們緊緊地關閉著。
韓丹子想,老子怎麼進去呢,砸門進去?那不行!既然找這老小子算賬,砸門可能會引起這金錢鏢的戒備,韓丹子圍著他的宅子看了看,觀察了一下地形,心里有了譜,韓丹子勒了勒腰帶,後退幾步,來了一段助跑,只見韓丹子身體輕如猴猿,三扒兩爬蹭蹭就上了金錢鏢家的圍牆,韓丹子站在圍牆上,往里一看,偌大的院子里除了幾盞路燈和北屋東側的一個屋子里亮著燈,到處都是漆黑一片,韓丹子從圍牆上輕輕地滑到院里,躡手躡腳地模到那個亮著燈的房間窗根底下。
側耳傾听,只听見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鏢哥!你好壞!你弄得人家好癢!你今天晚上把人家叫了過來,你就不怕你老婆回來吃了你!」
「呵呵……你放心!她去縣里我女兒家了,說是在哪里住幾天,這不是老子晚上寂寞才把你叫過來嗎?呵呵!」里面的金錢鏢對著那個女的解釋道。
韓丹子暗聲罵道︰「真他娘的王八蛋!搞女人真會選時候,媳婦不在家就他娘的胡搞!欠揍!」
「嘻嘻!我說呢你怎麼這麼大膽呢!不過你今天可要把老娘兒伺候好了,別再像前幾次一樣,沒兩下就蔫了下來,叫老娘活受罪!」里邊那個女人風騷地說著。
韓丹子心里只罵**。
「老子這段時間天天補,什麼龜湯、王八湯是頓頓喝,什麼豬鞭、羊鞭、狗鞭天天吃,老子今天晚上準叫你叫上一夜,爽上天!快點!老子等不及了!」金錢鏢在里面叫著那女人。
「你沒看見老娘這不正拖嗎!你個老色鬼慌啥!老娘這就來!」韓丹子在外面听到床的咯吱聲,肯定兩個人都上床了。
只听見一聲清脆的「 噠」一聲,里面的燈關了,里面悉悉索索的聲音。听的人臉紅耳赤,呼吸加速。
韓丹子一晃腦袋,罵道這對狗男女,老子不是來听你們豬哼羊叫的,小爺是找你金錢鏢算賬的。
韓丹子借著院里的燈光在院里找來一整塊磚,悄悄走到窗戶地下,里面已經地動山搖起來,韓丹子嘴里罵道︰「我叫你野狗亂配對!」一板磚拍再窗戶上,窗戶上的玻璃,稀里嘩啦叮當碎了一地。只听見里面女人一聲尖叫,「 噠」一聲,燈又打開了,金錢鏢罵罵咧咧地下了地,從牆上摘下一個砍刀,從臥室開門跑進客廳這才沖出屋子。
韓丹子拍了一板磚,迅速跑到門口一側,金錢鏢一出燈影兒,眼楮根本看不清院里的東西,韓丹子一腳踹到金錢鏢的肚子上,金錢鏢別看他吃得頭大肚圓的,可是韓丹子這一腳踹得他不輕,金錢鏢一個四腳朝天躺在客廳里的地板磚上。韓丹子手里早已模出的兩只小木棍搜搜地朝著金錢鏢射去,只听到「啊!啊!」金錢鏢的叫聲,「桄榔」一下砍刀落地的聲響,剩下的就是**了!韓丹子迅速進到屋里打開客廳里的燈。
只見兩只小木棍打在金錢鏢的右胳膊上一根,左腿跟上一根。韓丹子迅速從地上撿起金錢鏢丟掉的看刀,指著金錢鏢。
金錢鏢這時才發現眼前的這個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在石溝村較量的韓老七的兒子,韓丹子!金錢鏢臉色猙獰地道︰「是你!老子今天放你一馬,你居然敢趁著黑夜跑到我家來打老子,你膽子不小!」
韓丹子一邊罵著金錢鏢,一把推開臥室的門往里瞅去,我操!乖乖!韓丹子抽離一眼不要緊,弄得韓丹子周身騷熱。韓丹子看見那個女人身上一根布絲也沒有,全被韓丹子看在眼了,再看那個女的模樣,只見那個女的滿臉涂脂抹粉,弄的臉上厚厚一層,妖里妖氣,韓丹子一下子反起胃來,差點吐了出來。
屋里的那個女人,看見一個陌生那人進來,盯著自己身子看,自己往下一瞅自己,一聲尖叫,爬到牆角,扯過一條單子裹住自己,嚇得早就抖成了一團,也不敢出聲,地頭發坐在那里顫顫巍巍周身篩起糠來。
韓丹子扭頭撤回身子,冷笑一聲,拿著刀指著金錢鏢,罵道︰「金錢鏢老子還以為事過去了就算完了!沒想到你這個老小子手段這麼黑!居然派人到我家殺人放火!你他娘的當老子白痴呀!老子也是個爺們兒,是個不怕事的主!你說這帳怎麼算!老子幾天來就是找你討個說法!」韓丹子一邊罵著金錢鏢,一邊觀看著金錢鏢屋里的擺設,真他娘的闊氣,漂亮的燈具,豪華的裝修,真皮沙發,老大的平板電視掛在牆上。韓丹子突然發現在沙發上那一側有一個油桶,突然來了主意,韓丹子起身把那個油桶提了過來,借著燈光一瞅,里面的油滿滿的,韓丹子打開一嗅是汽油。
韓丹子蹲子來,還是那種可怕的眼神盯著金錢鏢,嚇得金錢鏢正痛苦的身體又是一個寒戰。「金錢鏢!這樣吧!你不是想出一個辦法,把我和我的房子燒掉嗎?那不公平!你燒了我的,我燒了你的,這才公平!」
韓丹子說著提起汽油桶就往金錢鏢的屋里灑汽油。這個霸道一世的金錢鏢真是怕了!真是橫的怕不要命的,自己真實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得罪了這麼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金錢鏢顧不得身上的疼,爬起來就給韓丹子說好話,賠不是!
「小兄弟!我錯了!你不能燒了我的家!」金錢鏢跪著尾著求韓丹子!韓丹子根本不听他那一套,繼續撒他的汽油。
金錢鏢更是害怕了! 里啪啦扇開自己的臉,嘴里罵自己不是東西,罵自己禽獸不如,罵自己喪盡良心。
韓丹子把整桶油在屋子里撒了一個遍,滿屋子的汽油味頓時彌漫整個空間。韓丹子把空桶朝著地上一丟,掏出打火機來到金錢鏢跟前,「金錢鏢!你小子作惡一輩子,老子今天也叫你嘗嘗倒霉的滋味,被認證的味道。」
「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只要你不燒我家的房子,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已經把自己的臉打得紅腫的發光發亮的金錢鏢,萬念俱灰地看著韓丹子,還在不停地打著自己。
韓丹子心里噗嗤一聲了樂樂,暗道︰「老子整不死你!敢算計老子!想整死小爺我!沒那好事!」韓丹子大聲道︰「行了!」金錢鏢心里一顫,停住了雙手。
「要想不讓我燒你家房子也行!你他娘的告訴我騙了我爹多少錢?為什麼找人去燒我家房子,是爺們兒對這事就得追根到底!」韓丹子咬著牙,瞪著眼忿忿地說。
韓丹子一言就揭了他的底牌,金錢鏢那還賴賬,听到自己家保住有緩和的余地,很是激動地道︰「只要你不燒我家的房子,你爹輸的錢我統統還給你,只要你不燒我家的房子,我給你蓋新房子,您看怎麼樣!」
韓丹子心里偷著樂,暗道︰「呦呵!這他媽的感情好!有給錢又給蓋房子!這事不賴!」
韓丹子很是抻著道︰「就這麼簡單把我的主意改變了,我他媽的也太好對付了吧!」韓丹子把臉一揚。
金錢鏢怕韓丹子改變主意,因為這小子也是很愛面子的,自己在這個鎮上那也是個人物,要是被別人知道自己算計人家,自己家被人家給點了,那這輩子就別想混了!賠人家點錢,或者怎麼著,總不至于丟人與眾。自己的老窩還在。比什麼都強。于是他趕緊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只要你說了,我金錢鏢想盡辦法滿足您的要求。」
韓丹子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得見好就收,「行!至于別的我現在還沒想好,不過你把騙我爹的錢給我,你答應給我蓋房子的事,老子三天看你動靜!到時候如果叫老子不高興了,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韓丹子一說完,金錢鏢臉上強打笑顏,「行行行!我會一切照辦,我會一切照辦!我這就個您拿錢!」金錢鏢忍著劇痛,挪到茶幾跟前,從沙發上拿過他的手包,從里面掏出一捆遞給韓丹子,「我……我騙了你爹三千多塊錢,這是一萬!你拿著!」
韓丹子接過來刷刷數了四千,把其余的往茶幾上一丟,道︰「我就要這四千,我多拿了算是你給我的利息。不過你以後少干那些坑人的破事!」好了我走了,韓丹子走了幾步,從口袋里掏出拿包止血藥面丟到地上,道︰「你自己把木棍拔出來,敷上點,要是把你疼死了,誰給我蓋房子呢!走了!」
韓丹子穿過院子,打開街門,往胡同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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