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萬年看到葉縣長提到韓丹子,葉縣長的意思是要把韓丹子作為培養對象,對于韓丹子來說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恩惠,可是對自己來說,那絕對是一個很大的絆腳石,自從這小子來到鎮里,目無領導,敢動手打自己,一旦這小子被葉挺進視為培養目標,他就會有了轉正或者是有更大的發展,那自己可就更沒辦法整這小子,自己剛才對葉挺進提到韓丹子打自己這一點來說,葉挺進好像沒有做什麼表示,看來葉挺進已經在心理上傾向了韓丹子。
也可以理解救命之恩大于天,韓丹子這小子真他娘的走運,不行!得想辦法說服葉挺進,要改變葉挺進對韓丹子的認識,即使他救了葉挺進,也叫他對韓丹子反感。
邱萬年和陶美之和其他黨組成員一起把葉挺進等人送下樓來。邱萬年執意用自己的車送葉挺進回去。葉挺進見他態度誠懇便答應了,邱萬年陪送,年正秋跟陪,邱萬年和葉挺進進入後座,年正秋坐副駕,開出了鎮政府大院,計生局的人員的車在後面跟著。朝著縣城方向駛去。
邱萬年在車上摘枝去葉,改頭換面地把自己怎麼維護政府形象,韓丹子像個傻子一樣,處處和自己作對,當著政府了的所有員工對自己大打出手等等罪行向葉挺進傾訴著,自己站在高姿態上對韓丹子一再讓步,想把這些事情作為內部消化,不想家丑外揚等借口來改變葉挺進的思想。
年正秋在一旁幫腔,作證,葉挺進帶著犀利的目光盯了這兩個人一眼,眉毛擰著問︰「你們此話當真?我怎麼看韓丹子這小伙子不想你們說的那麼邪乎呢?」
「葉縣長!您看您說的!我可是您一手提拔的,我在縣政府作科員的的時候,要不是您,我怎麼能當上今天的山溝鎮的黨委書記呢?我可是您的嫡系呀!您不能這麼不信任我呀!」邱萬年很是激動,呻*吟帶著悲泣之音。
葉挺進想想也是,邱萬年三天兩頭往自己哪里跑,大事小情都和自己商量,可以說就是自己的一只眼楮,一只手。可能自己太在乎救自己的那個小伙子了!自己不能讓這位忠于自己的屬下寒心呀!
「邱書記!你多想了!既然這個小子這麼不安分,你應該拿出你做書記的氣勢來,該處理的處理,該動用派出所的,動用派出所,好好把這小子訓治訓治,別跌了份!不過人家救了我!我不能不做什麼表示,我就不去醫院了,讓我的司機跑一趟就得了,他囑托醫院方面全力救治就行了,也就權當我感恩了吧!你們單位為了更人情化,要去個人陪護一下,只要他無生命危險,以後再敢犯上,你就敢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絕不插手此事!」葉挺進表明了態度。
邱萬年心里樂開了花,只要你葉縣長不插手,就不信老子擺不平這小子。邱萬年和年正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眼神里充滿了詭異的神色。
年正秋怕葉挺進看出他們對視里的用意,他迅速一扭臉目視前方,邱萬年岔開話題和葉挺進聊起別的話題,他們的汽車向遠方開去。
汽車剛到縣政府大院門口,葉挺進的電話突然響起,他打開手機一瞧來電顯示,縣醫院院長張茂才打過來的,只听到電話的另一方,張茂才聲色顫巍地道︰「葉……葉縣長,我們已經盡力了……」
葉挺進一听這話,心里一驚,對著電話不相信地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葉挺進失去了平時的沉著和平靜。聲色俱厲地問。
張茂才更是緊張了,電話另一端的張茂才的額頭上汗珠直冒,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個疊的方正的白色手帕,只擦額頭上的汗。好像葉挺進就在話筒里站著似的,張茂才低頭哈腰的對著話筒,緊張兮兮的道︰「葉縣長!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真的!人送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心跳,我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葉挺進氣急敗壞地道︰「張茂才!我真不知道你們醫院是干什麼吃的!連條人命都拯救不了!我還要你這院長做什麼?真是廢物!」他說完掛了電話,命令司機立馬調頭去縣醫院。
這時邱萬年心里的頓時高興地直抓狂,要不是和葉挺進坐一輛車,估計這小子會蹦起高來。只要沒有韓丹子這小子的阻擾,陶美之那個超級大美女,將很快就會被自己玩于掌中,呵呵……這個老小子yin*色于心。好不興奮。
汽車很快飛馳到了縣醫院門口,葉挺進在邱萬年和年正秋的陪同下,快步進入了縣醫院大樓,一進醫院大樓的大廳,張茂才緊張兮兮的跑了過來,和葉挺進打了個招呼胡,便引領著葉挺進朝著搶救室走去。護士急忙把搶救室的大門打開。葉挺進和邱萬年還有年正秋三人在張茂才和醫生護士進入了搶救室。白色的病床上躺著韓丹子,被咬的那地方變黑的皮膚在不斷擴大,韓丹子已經一動不動躺在那里,醫生們根本沒有動一針一線,甚至韓丹子身上的衣服,為了動手術都沒打開過。難道韓丹子這麼年紀輕輕地就沒了嗎?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邱萬年看了葉挺進一眼,移步到手術台邊,伸手探示韓丹子是不是真的沒有了呼吸呢!邱萬年得手伸過去又縮了回來,對著葉挺進搖搖頭,表示韓丹子真的沒了。
葉挺進立刻抬腿出了搶救室,邱萬年和年正秋跟著也出來了。葉挺進安排邱萬年要妥善處理這件事情,用上好的壽材,把尸體運回去,想盡百法安撫其家人,盡快葬了吧!說自己回去還有個重要會議,便走出了醫院。
邱萬年吩咐年正秋立刻安排醫院方面,派車把韓丹子的尸體送回石溝村。邱萬年心情暢快地乘車返回山溝鎮的途中。
當醫院的人抬著韓丹子的尸體往殯葬車上裝的時候一輛轎車開進了醫院的大院,汽車的車窗緩緩地落了下來,從車窗里呈現出一張俊美的臉,來人正是陶美之,陶美之看著殯葬車一旁的年正秋正在指揮著人員,往殯葬車里抬尸體,在一陣風的吹拂下,那被掩蓋的尸首白單子的一角被風吹揚了起來,潔白的單子下那張熟悉的臉,送入陶美之的視線。陶美之的芳心頓時猶如被撕碎一般的傷痛,眼中的淚立刻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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