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外甥媳婦?」南宮凌一驚,自己找了半個月的人,竟然就在眼前。
蘇蘭點了點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隨後這才開口。
「我外甥媳婦,今天結婚,我是打算來給你說一聲的!」蘇蘭笑著說道。
「啊,結婚?」
「對呀!」蘇蘭再次肯定的說道。
「你確定她真的是你外甥媳婦嗎?」南宮凌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蘇蘭奇怪的看著他,再次說道「當然了,當時我是帶著我外甥媳婦來著這里玩,走到半路,遇見一個老外,給拍的!」
「你說她還來過這里?」
蘇蘭點了點頭,隨後突然想到什麼便皺著眉頭問道「南宮先生,你認識我外甥媳婦嗎?」
南宮凌想到司空爵奇異的照片。
突然想到上次自己給了蘇蘭外甥媳婦五百塊錢的紅包,這要是讓司空爵知道,他給他的女人大婚送了五百塊的紅包,想想就後背涼。
蘇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突然抬頭,也顧不得南宮凌的詫異,便急忙說道「南宮先生,我不和你多說了,我要趕快去教堂」
南宮凌點了點頭,隨後還不忘說句「好吧你去吧!」
待蘇蘭走出門口,他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沖出門外。
幾秒鐘後,再次返回的他,放下了還拿在手中的照片,拿起了手機便飛快的撥通一連串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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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酒店的慕小愛,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手上緊緊攥著手機,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心中惶恐不定,坐立不安,她看著外面蒙蒙細雨,總感覺會生什麼。
難道這就是婚前恐懼癥,她喝了幾口水,便壓制住了心中的不安。
「嘎吱••」
司倩倩,走了進來,看著她笑著問道。
「嫂子,我哥哥讓我告訴你一聲,路上堵車了,讓你別著急!」
「哦!」慕小愛點了點頭,這話怎麼听著那麼怪的。
她幾時著急了!
本來商量好,迎親車隊先從酒店接慕小愛,然後去教堂,是沒有想到一直等到中午也不見迎親車隊的影子,慕小愛心中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在教堂的司家人急成了一團,眼看已經過了時間,是卻還不見新娘子。
每看時間過去一秒,她就仿佛感覺自己離死亡又逼近了一步。
h市最為主要的交通要道,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和一輛奧迪相撞,法拉利被撞的面目前非,女子瞪著眼前的男子。
「你要多少錢?」
奧迪男子問道,法拉利女子不語。
「錯誤在你,是你撞上來的!」
男子繼續問道,女子繼續不語。
一旁的交警實在看不下去,畢竟能開的起法拉利的人,自然都不是平民百姓,交警也不好強制拖車,只好再次相勸。
女子還是不理。
冷雪心中將南宮凌罵了數十遍,這是什麼餿主意呀。
雙手環胸,掃了一眼後面排著的長長的隊伍,又看了看最後面的婚車,心中祈禱,少爺能快點回國。
司擎宇有些無奈的撫了撫額頭,這條路平時不堵,怎麼會偏偏在自己婚禮這天堵了呢?
他看了看時間,沒有辦法,只好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見到他走了,冷雪這才給南宮凌打了一個電話。
另一邊的南宮凌更慘,為了向司空爵表明自己的‘良苦用心’,他撞破了額頭,看著滿臉是血的人,交警更是無奈,一邊勸他去醫院,一邊準備了事。
是南宮凌卻死活不松口。
當司擎宇趕到的時候,卻才被告知,那邊的路通了,看了一眼這邊,他無奈只好將車開去了冷雪的那條路。
見到他走後,南宮凌這才松了一口,他不能讓交通堵的時間太長,畢竟h市是一線城市,他不能給人家是經濟展當絆腳石吧!
太長,背一個阻礙交通堵塞的罪,他肯定司空爵這廝不會問一句。
這條路到冷雪的那條路來去路程將近兩個小時,但迎親車隊趕到酒店,已經超過了兩點,從酒店到教堂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
教堂的人都紛紛議論了起來,死爸司媽臉上無光,也有些不悅。
慕小愛是被司擎宇抱著上的車,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司擎宇以為是病毒的關系也沒在意,他臉上有著幸福美滿的笑容。
「怎麼了?」司擎宇問道。
愣了幾秒,慕小愛這才反應過來,她一笑對上司擎宇深情的眼神。
「沒事!」
外面依舊下著雨。
慕小愛本就身體瘦弱,七個月的肚子和正常人三個月的身孕相差無幾,覆蓋在潔白色的婚紗下,絲毫看不出她是一個孕婦。
看見車子終于到了,司爸司媽終于松了一口氣。
教堂里面亂成了一團,她坐下還沒幾分鐘,便已經有人攙著她走向了教堂。
教堂中聚集著黑壓壓的人群,慕小愛站在了門口,腳下的步子一頓,手中緊緊攥著花束,她帶著白色手套,由于太過用力,花束有些變形。
站在教堂的門口,她心中慌亂不堪,步子有著從未有過的膽怯。
心中壓抑著,讓她無法呼吸。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事對還是錯,心中一值有一股力量緊緊的拽著她,嗓子不出一絲聲音,旁邊有人在交談著,有人在嬉鬧,是她沉溺在一個無聲的世界,听不到任何聲音。
遠處一身白色禮服的司擎宇顯得比平時更加帥氣,他笑著看著站在門口未曾挪動腳步的她,有著笑容,有著擔憂。
司爸一聲黑色西裝,司媽一聲紅色旗袍,她身邊站著剛才古宅趕回來的蘇蘭。
在眾目睽睽之下,慕小愛臉色蒼白,嘴唇紫,身體有著顫抖,是這一切被白色的頭紗和濃妝掩蓋,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異樣。
見到站在門口始終未曾走進的新娘,眾人面面相覷,指指點點。
慕小愛忘記了轉身,忘記了所有有一切,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走。
剛挪動了一步她,差點顛倒,看的旁人膽戰心驚。
本來這斷路應該是新娘的父親,是慕小愛沒有父親,只有兩個穿著一身白色伴娘服的伴娘送她向著前面走去。
見到她一步一步向著自己走來,司擎宇這才放下了心。
還等慕小愛走進,司擎宇便上前一步握住她攥著花束的手,轉身對著眼前的教父。
教父看了兩人一眼,這才笑著看口。
「司擎宇先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司擎宇轉頭看了一眼頭紗下面的小愛,這才緩緩轉頭。
「我願意!」三個字擲地有聲。
教父點了點頭,再次將目光轉向了新娘,緩緩開口。
「慕小愛女士,,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教父問完後,久久不見新娘回答,教父眉頭皺了皺便再次開口。
「慕小愛女士,,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慕小愛只是說了一個字,‘願’卡住了她後面的呼吸,她身體簌簌直抖,臉色比之前更加白了。
「她不願意!」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在偌大的教堂響起,眾人一驚,紛紛看向了教堂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所有的視線,他一身黑色風衣,風衣上灑滿了細細的水珠。
他頭凌亂,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雖然如此狼狽的他,是絲毫掩蓋不住他從內而獨一無二的王者氣息。
他如王者般降臨,冷冷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將目光狠狠的定格在一身白色婚紗的女子身上,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
全身散著極大的恐懼,參合了濃濃的殺意,讓整個大廳的人紛紛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個,眾人愣了幾秒,突然有一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來這里干什麼?」一個肥胖的男子沖著司空爵喊道,隨後便沖著門口喊了聲「保安!」
司空爵沒有看他一眼,自始至終目光都定格在慕小愛的身上。
肥胖的男子喊來的不是身著保安服裝的保安,而是一群黑人,他們個個面色恐懼,如來自地獄的閻王,他們紛紛走進,站在了門口。
司擎宇看著遠處的司空爵,笑了,笑容有著悲痛,他握著慕小愛的手緊了緊,隨後苦澀一笑,悄聲無息的放開了握著她的手掌。
感覺到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一步步逼近,慕小愛並沒有注意到司擎宇細小的變化,身體松懈了下來,這一刻她有著從沒有過的放松。
眼淚滑過眼角,她顫抖著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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