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這話,蜀王無表情的臉上終于露出個笑容來,「倒也是巧了,幾年前她也救過我一命,沒想到幾年後又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其實是不好找的,只她當初帶著一只很特別的黑狗在身邊,那黑狗我瞧著竟不比一般的狼王差,幾年沒見,想不到她會有如此愛好了。」說著這個,蜀王到覺得她與一般的姑娘不同,眼里的神情也柔和了幾分。
「是榮家七姑娘吧?」風華顯然也還記得那姑娘,笑道,「想不到幾年不見,榮七姑娘性子還是如此的……嬌憨,天真。」能把價值萬金的極品人參就這麼白白送給別人,可不就是嬌憨,天真。
蜀王笑道,「只盼著她以後也能如此,莫要被後院那些腌事情給變了心性。」
風華倒是不贊同,「說起來,這個我就不同意了,听聞她如今容貌並不十分得意,只怕太後有一大半的心思把她許配給你,若真是許給了你,再是如此嬌憨天真的性子,她如何活的下去?我覺得她的心性再怎麼也不會變壞,性子上凌厲一些卻是好的。」」容貌不得意?」蜀王嗤笑道,「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話,雖然沒怎麼瞧見她的容貌,可一雙眼楮卻很是靈動,身姿也是無雙,如何會是無鹽女,不過以訛傳訛罷了。」
風華挑眉,「竟是如此?那若太後真是把她許配給了你,知道了她的容貌後倒是要狠狠的氣上一回了,怕是太後的算盤都要落空了。」
蜀王沉默半晌,神色漸沉,好半晌才道,「是我配不上她,我如今也到了娶妻的年紀了,她年紀太小,太後另找人了,我與她……不可能的。」
風華也不說話,神色竟有幾分可惜。蜀王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已迷失在仇恨中,性子都有些偏激,乖戾了,若是寶珠嫁給他,那樣性子的姑娘說不定也能漸漸改變他,到底是可惜了。
轉眼就到了八月,桂花飄香的季節,寶珠在後院種了不少桂花樹,一到這個季節整個院里都能聞見濃濃的桂花香味,寶珠就趁著自己上課的時候讓丫鬟們去摘桂花,做些桂花糕,桂花頭油,桂花胭脂和水粉。
整個府的姑娘們都知道寶珠喜歡這些,每到這個季節就惦記上了,剛下課,三房的三姑娘平珠就紅著臉過來了,「七妹,又要叨擾你了,听說你院里又要開始做桂花頭油和胭脂水粉了,我厚著臉皮想跟你討要一些,去年的已經差不多用完了。」
寶珠知道三姐是個愛害羞的女孩,跟三伯母有些相似,都是溫溫柔柔的女子。她不由的笑道,「還用三姐說,哪年我做了沒給你們,三姐請放心,待做好了就給三姐送去,還有佩珠姐姐,如今也不再一塊學習,到時候佩珠姐姐的份兒就交給你了,你替我給二姐。」
二姐佩珠要成親,忙著學規矩,平日里就見不著,二姐又是三姐同胞親姐姐,都是三房的,經常踫見,自然是讓三姐帶回去了。
平珠吐了吐舌,「七妹最好了。」不怪她們做姐姐的跟妹妹討要東西,實在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妹妹房里做出的糕點比廚房的還要好吃,桂花頭油跟胭脂更是不用說了。頭油用了後,頭發都漸漸生多了,又黑又亮的。胭脂水粉用起來又香又細,涂抹在臉上竟是一點都看不出浮粉,一般的胭脂水粉用了後在洗去,臉色會顯的暗沉,七妹做出來的卻不一樣,洗去了臉蛋竟越發的白女敕了。
每到這個季節,整個榮府的女眷都惦記著寶珠的這幾樣東西了。
寶珠自然知道自己的東西不一樣的,她做的東西里都添加了乳液,外面的當然是比不上了。
兩姐妹說著話,一旁的灩珠笑道,「容貌若是天生麗質,又何須那種東西。」
這話瞬間冷了場,寶珠呆了下才道,「六姐容貌天生麗質,確實不需要這種東西。」
榮灩珠看了寶珠的臉蛋一眼,神色漸漸沉了下來,在心底嘆了口氣。這個妹妹性子和小時沒什麼區別,在她眼中還是傻的,可為何一張臉卻能長成這等模樣,日後她拿什麼跟寶珠爭?男人最看中的不還是女子的容貌嗎?真要這樣放棄了嗎?可那樣的前程,放棄了該多可惜啊。
寶珠又怕說錯話惹了六姐生氣,也不敢在這兒待著了,跟著三姐平珠出去了。
又過了半月,寶珠的桂花頭油和胭脂水粉就做好了,給榮家女眷都送了,連二房的伯母都給送了,她雖不喜二伯母,卻也要注意規矩,總不能讓人挑出錯來。
卻不想讓人給二伯母送東西的丫鬟春蘭回來後就氣呼呼的,寶珠笑道,「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二伯母還給你氣受了?」
春蘭氣憤道,「姑娘,可不是,這二太太也不知怎麼想的,奴婢給她送了頭油和胭脂水粉後,她竟然還要奴婢在回來給她弄一些,說也不要太多,頭油和胭脂水粉各給個一百來份,姑娘您說可氣不可氣?」
寶珠也給氣笑了,這些東西總共都還沒有一百份,榮家女眷也不過一人分了幾份,這都夠用到明年了,二伯母竟還獅子大開口了。寶珠哼道,「別理她就是了。」
讓寶珠沒料到的還在後頭,高氏竟去找了岑氏,還神神秘秘的,「弟妹,我可跟你說,這次我想個了賺錢的法子,肯定能賺大錢,我與你說,不過到時候賺了銀子咱們要一人一半。」
岑氏懶得理她,「既如此,二嫂還是一個人去賺吧,我的銀子夠多了,下輩子都花不完,用不著了。」這人就是個不靠譜的,岑氏還是很清楚的,她要真有賺錢的法子還能告訴自己不成,肯定還是跟他們四房有關。
還真給岑氏猜對了,高氏急了,「弟妹,這次是真的能賺錢,听我的不會錯的,你若是同意了,我就跟你說了,不過你得答應我,賺了銀子咱們一人一半!」
岑氏冷淡的道,「我不同意,你走吧。」
高氏傻眼了,「你……你怎麼這麼傻,賺銀子都不要,弟妹,我跟你說,是真的能賺銀子……」
奈何她怎麼說,岑氏就是油鹽不進,說到最後岑氏竟然直接走了,氣的高氏在原地直跺腳,「不賺拉倒,不同意我就找你閨女去!」
寶珠得知二伯母找來,怕她是來找自己要頭油和胭脂的,只讓丫鬟回她說自己休息了。
哪曉得高氏竟硬闖了進來,把寶珠堵在了房里,寶珠無奈的道,「二伯母,您這是怎麼了?我跟你說實話吧,我這里真沒有頭油和胭脂水粉了,這半月總共才得了那麼幾十份兒,全分給府里的人了。」
高氏興奮的擺手,「傻佷女,伯母過來不是跟你說這個的。」她想多要點東西也不過是拿到外面賣去,可想來想去只要這麼點能賺多少?倒不如把方子給要過來,她試過傻佷女給的那些東西的效果,比外面不知好了多少倍,若真是有了方子,保管能賺個盆滿缽盈。
「傻丫頭,伯母可跟你說了,你那些頭油跟胭脂水粉可是真的不錯,比外面好多了,外面最出名的聞香齋鋪子里面一瓶頭油都要幾百文錢了,你這一瓶賣個幾兩銀子都不成問題,不對,十兩銀子都不成問題,你這頭油跟胭脂水粉效果太好了。」
算一算,一天賣出去一百份肯定是不成問題的,按照最低價格十兩銀子算,那就是一千兩銀子,一個月就是三萬兩銀子,一年就是三十多萬兩銀子啊。高氏覺得自己都要被銀子給砸昏了。
寶珠腦袋都大了,根本沒想到二伯母的胃口這麼大,方子?別逗了,她用的就是普通的方子,不過里面加了乳液而已,且府中送的這些東西就用了她好幾天的乳液了,要真是開店的話,乳液根本供不應求,再說了,乳液有大用,做這些東西不過是給府里的親人們用的,若是給外人就真的太浪費了。
寶珠道,「二伯母,方子就是普通的方子,你確定真的要拿去開鋪子?」
「啥?」高氏傻眼了,「普通的方子!你偏誰啊,怎麼可能是普通的方子,寶珠,你不要騙伯母,伯母曉得你是不想告訴我,可伯母得了這方子也不是一個人白得的,賺了銀子咱兩平分不成嗎?」
寶珠頭疼,「伯母,真的就是普通的方子,你不信我也沒法子了。」
高氏氣的不行,還想說些什麼,岑氏已經走了進來,冷著一張臉,「好啊,我說你打的什麼主意,原來是想要方子去賺銀子,想賺銀子就自己想法子去,主意打到寶珠頭上來了算什麼!一句話,要方子沒有!」岑氏雖喜愛賺銀子,可也從來沒想過從女兒身上賺,再者,她也舍不得女兒受累,做這些頭油胭脂水粉不過是讓她玩玩,真要做生意,她肯定是不同意的。
高氏都急死了,「弟妹,是不是傻了?這般的好的機會你看不出來?你該是知道寶珠房里出去的頭油,胭脂水粉有多好了,這般的東西出去就會被人搶光的,根本不愁銷路,你若是嫌我要一半太多了,要不你六我四好了?不管如何,這法子總是我想出來的。」
寶珠的身子忍不住縮了縮,可憐的看向岑氏,娘可千萬不要找她要方子呀,她真給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妹紙們討論葉姚到底要不要生個孩子守著孩子過日子,我是這麼想的,古代女子最仰仗的還是娘家,她要是和離了,回去,她繼母肯定不會給她找門好親事的,說不定是比榮家還要差的親事,榮家至少其他人都向著她,只要她生了兒子,日後就不會太難過,而且她也不會太軟弱,真把她惹急了,那啥,榮二爺就該倒大霉啦。
妹紙們覺得呢?
然後就是謝謝妹紙們的地雷啦,愛你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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