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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起來董媚卿都過來了,不過這些日子蜀王似乎有事兒在忙,寶珠一睜開眼,半邊床已經涼了,所以董媚卿這半月都沒踫見蜀王,就連白日里,寶珠也很少瞧見蜀王了,基本都是早出晚歸。
這日一早,寶珠起來身邊的人也早就離開了,床鋪都涼了。剛把丫鬟們叫進來伺候,妙玉就道,「王妃,董側妃又過來了,比昨兒還早半個時辰,這會還在外頭待著,說是非要過來給您請安。」
木槿嗤笑,「什麼請安,王妃都沒醒她就過來了,還不是想見殿下,這才一日比一日的早,也不知羞恥,真以為別人不知道她想什麼呢。」
「木槿!慎言!」木棉嚴肅臉,「不管如何她都是側妃,不是我們能議論的,莫要給王妃惹上麻煩。」
木槿嘟囔道,「是……我就是在屋子說下,在外頭肯定不會亂說話的。」
寶珠笑道,「好了,沒多大事兒,趕緊替我梳了頭,我出去見見她。」
董側妃就算再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他人對她過來請安也不會多說什麼的,畢竟過來給正妃請安是她的職責,別人也只會說她懂事守規矩,寶珠要是不見,反而就是她的不是了。
天氣越發熱了,寶珠剛出了屋子身上就有些出汗了,幸好廳里為了招呼董側妃已經擺了冰盆。
董媚卿瞧見寶珠進來,忍不住往院子里多看了一眼,這幾日她過來自然都是為了見殿下的。說起來她心中也有氣,這都進府半月了,殿下連梅院都沒進過半步,天天歇在墨陰院里,這個破相了的王妃到底有什麼好的?
這進府半月,她沒見過殿下,殿下也沒見過她。董媚卿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自信的,她相信只要殿下見到她肯定不會無動于衷的。
哪兒曉得這都半月了,竟一次都沒踫見。墨陰院里伺候的丫鬟不是王妃的就是殿下的,兩邊的人嘴巴都嚴的很,她根本打探不到消息,也只能一次次的提早過來。
董媚卿笑盈盈的上前給王妃行禮,「妾來給王妃請安,王妃金安。」
「快起來吧。」寶珠笑道,「董側妃這也起來的太早了,以後無需這般早過來,卯時過來就可以了,你這樣倒是讓我這院里丫鬟都休息不好了。」
董媚卿神色不變,笑盈盈的點頭說是。
她在董府雖然是最小的女兒,卻不是最受寵的一個。說起來她娘生了八個女兒還要生,無非是要個兒子,對她們這些姑娘都是不咋樣,父母對她小弟那簡直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董府落敗,她們的日子自然也不好過,爹娘也很少寵著她們,于是她也就在這樣的生活中學會了如何撒嬌,如何笑臉相迎,如何討巧的過上比較好的日子。
今兒又沒見到蜀王,董媚卿待了會就離開了。
蜀王今天晚上回來的挺早的,回來的時候寶珠還在書房里,听聞殿下回來也跟著回了房,瞧見他正隨意的躺在貴妃榻上,仰頭閉著雙眼,听見聲音,一雙眼楮立刻睜開了,本來顯得清冷的神色也緩和了些,半坐起身子,手臂微微的張開,「過來幫我寬衣。」
寶珠一言不語,走了過去。他坐著,寶珠站著,只能微微的俯身替他月兌衣。
很快就把外衫扣子解開了,繼續解他里衣的扣子,卻不知怎麼回事,有些難解,寶珠的身子上前探了探。
趙宸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把身子往後仰了仰,身子的重量全部靠在貴妃榻的椅背上,本來往里放著的雙腳也往外挪動了下。
寶珠越發覺得吃力,只能又往里靠了靠,雙腳也朝前了一點,哪兒曉得腳下突然絆倒一個東西,整個人都摔在了蜀王的身子。
這一下子就把寶珠摔懵了,胸前的柔軟觸著他硬邦邦的胸膛,摔的她腦子都有些發昏,一連掙扎了幾下都沒掙扎起來,反而跟他貼的越發緊密了。
趙宸嘴角揚了下,雙手從後環住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提溜跨坐在了自己的雙腿上,「怎這麼笨?」
寶珠坐在他的腿上,直愣愣的看著蜀王的眼楮,她神色有些詫異,有些驚訝,有些無措,唯獨沒有嬌羞。
這會竟也是不知該怎麼反應了,過了好半晌,寶珠才按住旁邊榻的扶手,慢慢的從他的腿上爬了下來。
趙宸神情懶散的靠在榻上,「繼續吧。」
這次寶珠累的腰身都痛了也不往前移動半分了,就這麼硬生生的替他解開了里衣月兌掉。
趙宸這才起身去了淨房,出來後拂冬已經把晚膳擺好了。
食不言的用了晚膳,丫鬟們把桌子撤了下去,寶珠才又想起董媚卿的事情來,不由的提了兩句,「殿下,兩位側妃已經進門半月多了,您可要過去看看?」
倒不是她大方肯分享自己的男人,而是董媚卿不覺得煩她都覺得煩了。
趙宸半靠在榻上,神情懶散,一雙眸子正半眯的看著她,神情專注,「看她們作甚?莫不是王妃還要替我操心這些事兒?」
男人俊美的容貌越發讓人心驚,寶珠心跳都快了點,「不是,殿下既然不願意,臣妾不說就是了。」男人長這幅容貌也是禍害,要是丑點,董側妃何故這般心急的想要得到這男人的寵愛。
趙宸伸手過她過貴妃榻上坐下,「你有這個閑心還不如去種些花草,對了,給你的那些種子你可種下了?」
寶珠呀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給忘記了,殿下等等,臣妾這就拿過來瞧瞧。」
前些日子忙,最近又太熱,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來,她就把這事兒拋到腦後去了。
讓妙玉去把那荷包里的種子拿了過來,寶珠過去燭光下坐下,把荷包里的幾包種子都倒了出來,還從里面倒出一張小紙條來,先大致的把小紙條上面寫的看了一眼。
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寶珠心里已經咯 了一聲,這些種子竟都是草藥的種子,還不是一般的草藥,算的上靈草仙藥了,且這幾味草藥對解毒有很大的功效。
寶珠心里大概也有了點猜測,蜀王怕是中毒了吧,這幾位草藥的功效她還是了解的,心中也就猜出了是怎麼回事。蜀王中毒,所以後院女子不能有孕,這事兒顯然還是太後所為。
趙宸起身走到寶珠身側,俯身問道,「可有把握種活?」
寶珠沒點頭也沒搖頭,只用手捻了捻那些種子,過了會才道,「種子已經有些日子了,臣妾也不敢肯定。」
「無礙,你就當成花草來種就是了。」趙宸沒把希望放在這幾顆看著都有些干癟的種子上,「對了,明日要還要去宮里,太後說是許久沒見你了,順帶見見兩位新進門的側妃。」
趙宸語氣中有一絲嘲諷,寶珠抬頭去看他,這人哪怕是嘲諷人的時候面容都清俊的不像話,寶珠收回目光,點了點頭,「殿下先休息吧,臣妾要去處理一下這種子,要盡快栽種了才好。」
趙宸起身回了房,寶珠帶著幾包種子去了小廚房。
也不許丫鬟跟著,寶珠找了幾個閑置的花盆,里面倒入一些水,加了幾滴乳液,把這些種子全部泡在了水中。
這種子擱置時間太長,她怕直接種下去就爛掉,不如先用乳液泡上幾天看看能不能成活發芽兒。能找到這幾樣種子的顯然不會是個普通人,應該是個大夫,她當然也是希望這幾種草藥能夠種植成功,這樣他身上的毒就能解了。先不說兩人的感情如何,她既想要幫盛大哥報仇就要在王府後院站穩腳。
想在這地方站穩腳,一是男人的寵愛,二就是孩子了。況且她是真的希望自己也能有個會叫她阿娘,會女乃聲女乃氣跟她說話的孩子。
種子泡好直接讓妙玉收了起來,又告誡妙玉這東西很重要,絕對不能出了什麼差錯。
翌日一早,蜀王跟王妃帶個兩個側妃去了宮里。
太後直接把蜀王打發走了,「你去找了皇上吧,最近北方有些地方旱災,皇上忙的焦頭爛額的,你去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蜀王看了寶珠一眼。
太後失笑,「怎麼,你還怕哀家欺負你媳婦不成?」
蜀王表情清冷,看不出端倪。
「好了,快去吧。」太後趕人了。
寶珠目視蜀王離開大殿,其實北方旱災的時候她早就知道,可知道又能如何?先不說她冒著危險把這事情告訴家人或者告訴蜀王,就算說了也沒半分法子,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在災後多多的賑濟災民罷了。
倒不如老老實實閉嘴,等到能出力的時候多出點力就是了。
「給王妃和側妃賜座。」太後讓人給三人賜了座位,笑眯眯的看向寶珠,「自那日進宮哀家就沒在見過你了,以後可要經常進宮來陪陪哀家才是。」
寶珠溫順的點頭。
太後又看向兩位側妃,笑道,「你們以後也要好生的伺候蜀王和王妃才是,這些日子在王府住的可習慣。」
說的也不過是些客套話。
袁姝瑤恭順的道,「一切都很好。」
董媚卿微微嘟噥下嘴,沒說話。
太後神色淡了兩分,卻也是笑問道,「這是怎麼了?若是有什麼事兒盡管跟哀家說就是了,哀家給你們做主。」
董媚卿就有些紅了眼眶,「太後娘娘……都是臣妾的不好,臣妾做的不好,所以殿下這才不肯見臣妾半面……」
太後神色越發淡了,看向了寶珠,「不管如何,就算蜀王寵著你,你也該讓勸勸蜀王讓他多過去其他人那邊,蜀王眼下連個孩子都沒有,王府後宅該雨露均沾才是。」
寶珠也挺委屈的,「太後,臣妾已跟殿下提過,臣妾也不知殿下如何想的,要不待會臣妾在跟殿下說說。」
太後也沒說話了,她還算了解蜀王,這人對本就不怎麼熱衷,性子冷淡的可以,以往在宮里的時候身邊就沒幾個女人。她也就是表面上關心罷了,難不成還能去跟蜀王說這些房事不成,這也太丟臉了。
「好了,不管如何你是正妃,應該多為蜀王著想。」太後也懶得緊追著這話,又道,「對了,哀家听說你前些日子罰了采蓮,采蓮到底是哀家賜的人,雖做錯了事,你慢慢教著就是了,何必打的她動彈不得。」
寶珠起身跪在太後面前,眼楮也紅了,「太後說的是,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打她板子的。」
太後其實也不過是稍微提一下,打了王妃一下臉面罷了,她難不成還能真為了一個妾氏為難王妃不成,這樣傳出去自己的名聲也不好听,哪兒就曉得這王妃就當了真。這會也是挺無語的,「哀家沒怪你,哀家只想跟你說治理後宅不是打板子就成了的。」
「這……」寶珠越發茫然,一臉無措不知該如何的表情看著太後,都快哭了,「臣妾才嫁給殿下,實在不知該如何管理後宅,也不知奴才們以下犯上該如何處理,求太後教教臣妾,臣妾也怕處理不好被殿下厭煩。」
太後越發無語了,這王妃怎麼就這麼蠢,看不出她不過隨意一提的話嗎,還非要追著她問怎麼處理,她要是指手畫腳處理了王府後宅的事情,不被人笑話才怪。太後心塞,覺得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董媚卿鄙夷的看著地上的王妃,覺得這王妃真是愚笨。
袁姝瑤這會面上也終于多了些表情,看著王妃的時候有幾分若有所思。
王妃還跪在地上擔憂的不得了,「這可該如何是好,臣妾愚笨,求太後教教臣妾。」
太後終于被鬧的沒法子了,「成了,成了,你快起來吧,你這法子也沒錯,奴才們做錯事了打了也是活該。」
「多謝太後提點。」寶珠面上歡喜的看著太後,心里失笑,這太後可是承認自己做的沒錯了,那采蓮還是還敢鬧,這板子打的太後都沒話的。
太後心塞,覺得自己累了,就把人給打發了。
王妃和兩位側妃坐在偏殿里等著蜀王回來。
等到快晌午的時候,蜀王才回來了,幾人回去了後,蜀王就說皇上派了他去北方賑災。快馬加鞭到北方也要五六日的時間,這一去一回沒有兩三個月怕是不成的。
蜀王當天就走了,寶珠松了口氣的同時,董側妃快要氣死了。今兒還以為殿下瞧見了她晚上就該到梅院的,哪兒曉得又來這麼一出事情。
蜀王走了沒幾天,寶珠泡在花盆里的種子就發芽了,只有兩顆已經完全壞死沒有任何動靜。
這些種子,一共有四種,黃龍草,清靈草,縈香花和雪靈花。
這種子都各有四五株發芽,可之後該如何寶珠就有些為難了,黃龍草種植需要沙地,清靈草需要四季入春的地方,縈香花需要在水里方能成活,雪靈花則要長年冰雪的地方。
之後的半月到底也是慢慢的把這幾種靈草都給種植了下來。在墨陰院的後院開闢出來一塊大園子,專門種植這幾種草藥。
這些玩意還真是不好重,黃龍草種在了一片沙地里,清靈草只尋了一塊樹蔭下的地方,縈香花則被她種在一個小水窪里,雪靈花就難了,每天還要往地上堆些冰塊。
饒是如此,過了四五天這幾株女敕芽都快蔫了。
這幾日寶珠並為用乳液,瞧見這女敕芽的模樣便知不用不成了,當天就用兌換了乳液的水澆灌了這些女敕芽。
結果第二日這些女敕芽還是越發的蔫了,寶珠啞然,心里大概也知曉了一點,這次並沒有在用兌換了乳液的水澆灌了,直接一株滴了一滴乳液,如此就用了十八滴,寶珠都有點心疼了。
這神奇的乳液自幼就隨著的手掌心的長大而增多,小時候不過只有七八滴,如今大概也就三十多滴。光是這幾株就用了一半,不心疼才是怪了。好在每天一滴後,這些女敕芽也慢慢成活了,越來越女敕綠,精神抖擻的。
轉眼進入八月,天兒越發的熱了,北方的旱災也不知如何了,寶珠已經捐了不少銀子,銀子也是全部交給了蜀王,對于那些捐助機構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對蜀王的人品卻是一百個放心,這人性子雖不好,對百姓卻是有心的。
至于那董側妃,自從蜀王離開後就生病了,除了初一十五的過來請安,並未在多來一日。
寶珠的日子也恢復平和,早上誦經念佛,下午看書伺弄花草。
每日平靜下來的時候,寶珠總是會怔怔的坐在那兒,想著邊關的阿玉和盛大哥,盛大哥的尸首找到了嗎?一想起此事,她的心便痛的猶如刀割。
到了十月滿王府桂花飄香的季節的時候,蜀王也回來了,人清瘦了些,卻越發的精神了,神采奕奕的。
回來第一件事兒自然是進房梳洗,剛把房門踹開,卻無一人,趙宸皺眉,回頭問拂冬,「王妃了?」
拂冬笑道,「王妃這時候正在佛堂里,要不讓奴婢伺候殿下寬衣吧。」
「不必了!」趙宸皺了下眉頭,月兌了衣裳,直接過去了淨房里。
拂冬怔怔的站在原地,半晌才嘆了口氣。
寶珠從佛堂出來就打算回去房里淨身的,蜀王回來的事情府里的人也是才知道,這會大概也就拂冬她們幾個丫鬟知道,寶珠還不得知,進了房就月兌了衣裳,又讓木棉木槿挑了身換洗的衣裳,寶珠這會在房里月兌的只剩下里衣。
兩個丫鬟說笑著推開了淨房的門,三人走了進來就傻眼了,白玉石浴池里竟躺了個人,還是兩三個月沒見著的蜀王。
兩個丫鬟急忙跪了下來,寶珠也有點無措了,這人回來怎麼都沒人告訴自己。好在自己只月兌了外衫,沒把里頭的里衣也月兌了。這會一頭黑發也披散在身後,臉上猙獰的傷口也因為用了摻雜了一些乳液的膏藥恢復了些,雖疤痕的還是很明顯,卻沒那麼猙獰了。
在京城她是沒打算把疤痕去掉,可也沒打算頂著這麼猙獰的疤痕過下去,總要恢復一些的。
這會趙宸眼中只剩下那個身姿曼妙的女子,神色暗了暗,打發了兩個丫鬟出去,又跟寶珠道,「你過來伺候我洗吧。」
寶珠再不情願也不能忤逆了他,只走了過去,半跪在白玉池邊上替蜀王搓著背。
他身上硬邦邦的,哪怕此刻都是繃的緊緊的,寶珠用了好大的力。
搓的自己腰酸背疼的,正使勁的搓著,趙宸忽然伸出一只手扯住寶珠的手臂,直直的把人扯進了浴池里,身上的里衣瞬間濕透,貼在寶珠玲瓏的身軀上。
趙宸用的力道討巧,寶珠並未傷著,整個人都摔在他的懷中。
趙宸松開了寶珠的手臂,淡聲道,「在池里幫我搓吧,容易些,省的弓著腰,會受不住的。」
寶珠應了聲,有些不自然的轉到他的身後,好不容易把背部搓完了,她覺得這人的身子似乎更硬了,正猶豫著還要不要繼續伺候的時候,趙宸已經繃著聲音道,「好了,你出去吧,待會我洗好了你在進來。」
寶珠只能穿著一身貼身濕漉漉的里衣爬出了池子,趙宸看她一眼,攥了下拳,垂下了眸子。
寶珠上了白玉池,取了旁邊架子上方才丫鬟留下的衣裳,也顧不上里衣濕透,直接披在身上出去了。
這會兩個丫鬟早已經在外頭守著了,寶珠也不願在房里把濕衣裳換下,怕待會出來被蜀王撞見了,只能穿了個濕透的衣裳在房里等著了。
哪兒曉得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蜀王這才穿戴妥當出來了,出來還責怪她了,「怎麼也不把衣裳換了?天氣都涼了,著涼了可怎麼辦。」
寶珠唔了一聲,趕緊喚來丫鬟進去換了水,這才進去梳洗了一番。
出來後,瞧見蜀王正懶散的躺在榻上隨意的翻看著一本書,瞧見寶珠出來眼都沒抬一下。
拂冬擺了午膳過來,兩人沉默的用了膳,寶珠對著他話也不多,原本還想客套的問問身子如何,可累著了?可瞧他悠閑的模樣也就實在問不出口了,硬生生的把話吞了進去。
用了午膳,蜀王又過去了漪瀾院忙公務,走的時候跟寶珠說了句明日有宮宴,記得準備一下。
到了下午,寶珠才知木槿打探的消息中得知,蜀王這次賑災的事情做的很好,連就官員貪掉的災銀都被他追了回來,全部用了賑災上,據說皇上很是高興,要擺了宮宴慶祝一下。
晚上的時候,蜀王回了墨陰院休息,兩人還是蓋著一床衾被,這會天氣已經轉冷,寶珠睡覺越發的喜歡團著身子睡了。
趙宸大概覺得她這樣挺有趣的,盯著看了半天才閉眼睡了。
翌日一早,蜀王就領著寶珠進宮了。
今兒雖說是宮宴,和家宴差不多,只有太後,皇上和後宮的嬪妃,太子,皇子,公主她們,另外就是還有幾個一品重臣。
都有各自的食案和位置,寶珠挨著蜀王坐下。
因為今兒是宮宴,寶珠臉上也沒帶面紗,把傷疤也就露了出來,好在比前些日子淡了許多,饒是如此,已經夠讓在場的人對她行注目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