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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王府,想找侍衛肯定是找蜀王了要人了,寶珠有點猶豫,她如今並不是前世的那個笨蛋了,也能猜測到一些蜀王心中的想法,蜀王對她的確是有些不同的,他不允許別人的觸踫,卻能很自然的觸踫自己,擁抱自己,親吻自己,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他至少是喜歡自己的。
她的確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蜀王會喜歡上她,因為容貌?可她容貌被毀了,一般男人看見只怕是難以下咽。
寶珠甩了下頭,這些都不是如今該考慮的,她需要去漪瀾院,找蜀王要個侍衛,而且王妃出府,的確是需要侍衛隨行的。
天氣已經冷了,寶珠今日穿了一身薔薇色白色玉蘭印花點紋薄襖,她如今也快十六歲了,一般這個年紀的姑娘還青澀的很,也不知是不是乳液的原因,她發育的很好,穿著這掐腰身的薄襖胸脯鼓鼓,腰身不盈一握,□是件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越發顯的高挑出眾了。
這兩日蜀王並沒有過來墨陰院,寶珠是知道他是真的忙,他要篡奪皇位,要做的事情肯定是很多。
遲疑了下,到底是打算親自過去漪瀾院找蜀王要個侍衛。
知道蜀王不喜別人進入漪瀾院,寶珠也沒敢帶丫鬟,自個一個人過去了。
過去漪瀾院,守門的侍衛遲疑了下,還是放她進去了。
這也不過是進了院子,里面還大的很,寶珠找到了蜀王的書房,拂冬跟子騫正守在外面。
兩人瞧見王妃上前行了禮,寶珠忙道,「快起來吧,殿下可在里面?我尋殿下有些事情。」
子騫遲疑了下,猶豫到底要不要通報,眼前這個畢竟是王妃,跟其他人不同。
拂冬卻已經啞著聲音道,「王妃,還請見諒,殿下說過只要他在書房一律不許外人打擾,就連奴婢們也沒有進去通報的權利,只有等殿下出來奴婢才能幫您通報。」
拂冬這話的確沒錯,蜀王在書房的確是不許任何人進去的,連通報都不行。
寶珠點頭,「那我在這里等著吧,若是殿下出來還勞煩拂冬姑娘幫著通報一聲。」
拂冬點頭,「還請王妃恕罪。」
「哪兒,是我唐突了。」寶珠笑道,「好了,我先過去竹林那邊坐會。」
拂冬送了寶珠過去竹林那邊,上了茶水和點心,寶珠讓人都下去了,安靜的在竹林里等著。空閑下來,寶珠也忍不住打量竹林,這幾乎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打量漪瀾院了。里面所有的一切都以簡單整潔為主。
寶珠是知道蜀王是在成親前不久才搬進這王府的,不過王府卻是很早就賜給蜀王了。
拂冬和子騫又回去了書房守著,不一會趙宸就出來了,拂冬把王妃過來的事情告訴了他。
趙宸面色就有些不好了,拂冬暗嘆,果然是連王妃過來都要生氣嗎?
卻不想,趙宸卻是道,「以後王妃要是過來找我,直接敲房門三下,我若是出來就出來了,不出來就無需在通報了,直接把王妃帶去廂房休息就好。」又問道,「王妃如今在哪兒?」
拂冬攥著拳道,「王妃如今在竹林那邊等著。」心里微微有些刺疼。
趙宸面色越發不好了,抬腳就朝著竹林那邊走去。
寶珠並沒有等多久,很快就听見竹林外面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蜀王大步走了過來,面色看起來不大好,沉著個臉,弄的寶珠心里又忍不住七上八下了起來。
趙宸瞧見寶珠的穿著倒是忍不住眯了下眼。
寶珠忙起身,趙宸已經走到她身邊牽著她的手往書房那邊走了,模著她的手還算暖和面色也好了些,「今天風大,跑竹林等什麼,下次不許這樣了。」又瞧了眼她高高鼓起的胸脯,心里有些不樂意了,「穿成這樣作甚!」
寶珠低頭看了一眼,不覺有什麼不妥,穿著方面她沒在意過,一直都是由著府中的針線房做的,她們也都是挑京城新流行的款式做,這一身應該是京城新流行起來的樣式,覺得還不錯,也就穿了。
到底不敢跟他倔,寶珠只能點頭,「殿下說的是,臣妾以後會注意的。」
趙宸直接拉了她去了書房,拂冬面色都有些白了,神色復雜的看了王妃一眼。
進去書房,趙宸吩咐拂冬送了熱茶進來,讓寶珠喝下。
這是寶珠第一次進這個書房,很大,擺設也很簡單,入門直接是一大排書櫃,和一張大的書案,左邊擺著一張瓖寶石紫檀木屏風,屏風後面應該就是休息的地方了。
趙宸拉著寶珠在書案後的太師椅上坐下,直接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上,左手環住了她的腰身,心情很好的問道,「過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寶珠有些不喜歡他這樣的親熱,身子還是有些僵硬,也不敢亂動,只說道,「臣妾想明日帶妾氏們去寺廟上香,又怕會出什麼事情,所以想著要不要帶個侍衛,不過墨陰院並沒有侍衛,臣妾就斗膽過來找殿下了。」
趙宸皺了下眉頭,「這個是我疏忽了,待會便會讓人往墨陰院派幾個侍衛去,你有什麼事情也可以直接吩咐他們。」
寶珠笑著點頭,心里也松了口氣。上輩子墨陰院也是沒有侍衛的,就連平日里出行都不會有侍衛跟著,那時候是拂冬管理後宅,蜀王又從不過問後宅的事情,拂冬也從未往墨陰院安排侍衛,就連王妃出行都沒有安排,如今想來,也不知那丫鬟是不是故意的了。
軟玉在懷,趙宸這會就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他這兩日都沒過去墨陰院,早就有些念著這小妻子了。
握住她柔若無骨的雙手,趙宸把她往懷里一帶,就親住了她的唇角。
親了會又嫌不夠,只把抱著人往屏風後面走去。
寶珠這會傻了也慌了,緊緊的抓住了趙宸的衣襟,「殿下,現在是白日。」
趙宸一張俊臉笑的開懷,「白日里又如何,莫不是白日你就不是我的妻了?」
可這是白日宣yin啊,且外面還守著人,這里還是蜀王的禁地,最主要的是,寶珠真不喜歡這種事情,太難受了。
可趙宸性子從來都是自大,猖狂,這會兒又如何會听寶珠的意見。
于是等兩個時辰後,寶珠又是渾身酸痛了起來。只這次似乎比前兩日好了些,竟沒那麼疼了。
趙宸弄的動靜大,寶珠這會真不願出書房了,嫌丟臉啊。
趙宸精神倒是抖擻,出了房吩咐拂冬端了熱水進來,拂冬面色有些發白,點了點頭就去弄了熱水。
趙宸沒讓拂冬伺候王妃,直接接過熱水端了進去,親自替寶珠擦了身子,瞧見她身上又有些青紫的,就忍不住有些皺眉,「你這皮膚也太嬌女敕了。」嬌女敕是有嬌女敕的好處,每次模著都讓他不想放手,可這每次完事後一片青紫也太嚇人了。
寶珠這會根本不想動,趴在床上無力的道,「擦兩天藥膏就好了。」皮膚雖然容易青紫,可在滴了乳液的水里泡兩天基本就消的差不多了。
趙宸瞧她精神不好的樣子,笑道,「那你休息會,待會晚膳就在這里用了在回去,我晚上就不過去墨陰院了。」他晚上還要出門,風華師父如今遇到點麻煩,他還要處理。
寶珠也的確有些不好意思現在出門,況且是真累的慌,蜀王精神旺盛,她真有些吃不消。
這躺一會就躺著睡覺了,趙宸也沒叫她,自己回了書案前忙碌了起來。
寶珠這一覺就睡到了申時末,拂冬已經把飯菜都端來了,趙宸這才叫了寶珠起來,兩人用了晚膳,趙宸就打算出門了,讓拂冬送了寶珠回去墨陰院。
一路上,兩人都是無言,拂冬心里也有些恍惚,直到到了墨陰院她才道,「殿下派的四個侍衛已經去了墨陰院,奴婢還要過去伺候殿下,就先回去了。」
寶珠點頭,拂冬福身離開,寶珠一直注視著她,直到身影消失不見這才進了墨陰院。
院子里果然站著四個侍衛,上前見過寶珠,得知四人跟別叫王朝,王虎,馬奎,馬龍,四人看著都是不苟言笑,一副嚴肅的模樣。
撥了四人過來,兩人一班守著墨陰院。
翌日一早,寶珠就帶著兩位側妃,五個妾氏去了寺廟,還有不少丫鬟,兩個侍衛。因為人多,做了幾輛馬車,寶珠跟著妙玉和盼玉做了一輛馬車。
這次去的還是平安寺,寶珠想起她的臉就是在平安寺被榮灩珠毀去的,神色也禁不住暗沉了些,忍不住伸手撫住了左臉。
妙玉也看出王妃心里的不自在,一時又不知該如何勸說。
一路沉默的去了寺廟,王妃帶著眾人上香,祈福,點燈。忙完的時候已經是晌午過後了,也就直接在寺廟後院用了素膳。
用了膳,眾人打算小歇片刻就啟程回府。歇了半個多時辰,寶珠就讓盼雲去通知大家啟程了。盼雲剛走,就有人慌張的過來通報了,「王妃,不好了,采蓮姨娘不見了。」
寶珠挑眉,她記得上輩子也是來寺廟上香,然後采蓮不見,她吩咐大家都去找人,她那時候心軟,別人隨便一勸也跟著去找人了。哪兒就曉得被人關進了小木屋里,差點被毀了,幸得舒灕所救。
如今來看,應該就是這次了。
太細節的地方寶珠記不大清楚了,她甚至都有些忘記上輩子到底是誰勸說她去找人的。
過來通報的是采蓮身邊的那個叫紅燭的小丫鬟,是上次差點被蜀王殺了又被寶珠救下一命紅袖丫鬟的妹妹。
寶珠道,「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用膳的時候不是還在嗎?」
紅燭慌張的道,「奴婢也不清楚,跟著采蓮姨娘回房歇息了會,姨娘就說胸悶要出去走走,奴婢也一直在門外守著,到了這會姨娘還未歸。」
寶珠想了下,道,「你先去把人都叫過來吧。」
紅燭點頭,轉身就走了。寶珠忍不住有點嘆氣,這麼單純個小丫鬟做眼線可真是什麼用處都沒有。
妙玉擔心的道,「這天色都暗了,要是在晚些,只怕城門都要關閉,這姨娘也不知跑去了什麼地方。」
盼雲很快就回來了,說是人都叫了過來,只有采蓮姨娘不知去什麼地方了,紅燭也很快把人都叫了過來,兩位側妃,四個妾氏,幾個丫鬟和兩個侍衛都過來了院子里。
寶珠問道,「你們誰可曾見過采蓮了?可知她去了什麼地方?」
眾人搖頭,顯然是都不知。
寶珠就讓丫鬟們去附近找找看,盼雲遲疑道,「王妃,這都什麼時辰了,在找不著采蓮姨娘的話只怕連城門都進不去了,要不就讓大家都出去找找看?」
寶珠看了她一眼,就點了點頭。
盼雲跟大家道,「采蓮姨娘如今還未歸,大家兩兩相伴一同出去找找,不然今天怕是回不了王府了。」
幾個妾氏都沒多說什麼,董側妃微微有些不樂意,「她一個姨娘不見了,還勞煩側妃出去找?好大的面子,再說了,要找大家都一塊去,王妃自然也該帶頭的吧。」
這些日子,董側妃心里一直有氣,能不氣嗎,進來王府都五個月了,這可好,殿下連她們住哪兒怕是都不知道吧。這王妃管著後宅也不知提醒殿下一聲,總歸是要雨露均沾的吧,這可關系著殿下的子嗣,殿下都二十二了,連個子嗣都沒有。
還有這種時候,讓她們側妃出去找人,王妃就能悠閑的坐在里頭了?憑什麼啊。
盼雲道,「王妃身份尊貴,豈是你們能比的?」
寶珠心里好笑,這事兒莫不是跟這盼雲也有關系,好大的膽子,這話豈不是火上澆油?
董側妃一听果然來氣了,」什麼叫豈是我們能比的?王妃身份是尊貴,可我們也不是地上的塵埃,再者,王妃統領後宅,這事兒總要做個表率才是,總不能什麼都動動嘴皮子吧。」
盼雲看了寶珠一眼,似有些猶豫,「王妃,這……」
寶珠點頭道,「側妃說的沒錯,總不能你們出去找人了,我還坐在這兒,既如此,我也跟妙玉一塊出去找人,好了,時間不早了,莫要在耽誤了,趕緊出去把人給找到!」
妾氏跟兩位側妃和丫鬟這才朝著院外走去。
妙玉有些急了,想說些什麼,寶珠已經給她使了個眼色,妙玉住了口。
兩個侍衛卻是不動,他們是來保護王妃的,不管其他人如何,跟他們沒關系。
人群有人瞧見他們兩人未動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寶珠先拉過妙玉在她耳邊耳語了一句,妙玉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寶珠同王朝跟王虎道,「好了,你們也快去找人吧,不必待著這兒了。」
王朝道,「王妃,不可,我們是殿下派來保護王妃的。」
寶珠道,「我有妙玉跟著,你們也趕緊去找人,你們兩人分頭去找,這樣也快些。」
兩人遲疑,寶珠道,「怎麼?是不是只有殿下才使喚的動你們?」
兩人遲疑了下,這才打算分頭去找人,妙玉看了眼已經走到院外的側妃和妾氏們,快速走到王朝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王朝怔了下,點了點頭,跟著王虎一塊出了院子。
那些妾氏還未走遠,有人回頭瞧見他們兩人分開朝著山中而去悄悄松了口氣。
如今院中只剩下寶珠和妙玉,妙玉輕聲道,」王妃,這樣到底是不妥,豈能讓您以身犯險,若是……」
寶珠道,「無礙,有王朝在後面跟著不會有事的。」她倒是想瞧瞧到底是誰想毀了她。上輩子不明不白的中招多次,最後還死在了後宅,這輩子她豈能還跟上輩子一樣。
寶珠想的也清楚,這件事情她至少經歷過,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要是不跟去,那想對付她的人對付不了,這事兒很快就會收場,可難保以後還會出這種事情,到時若真是被毀了名聲,那真是連哭的地兒都沒了。
妙玉忍不住嘆氣。
寶珠心里不怎麼慌張的,上輩子她愚鈍,且那時候去找人身邊也沒個丫鬟陪著,這次卻是不一樣了。不過她到底是有些糊涂了,上輩子是怎麼被人給關進小木屋去的,上輩子不管如何,她都是個王妃,要去找人身邊也有丫鬟陪著的怎會愚笨到被人關進小木屋里去?她倒是記得被關進小木屋里的只有她一人。
跟著妙玉朝著山中走去,大家也都只是在附近轉轉罷了,也不可能朝里走太深。
寶珠跟著妙玉走了一會,妙玉還是擔心的不行,「王妃,咱們回去吧。」
寶珠覺得往里頭走了應該有一會了,這會也沒瞧見那小木屋,心里也不肯定怎麼回事,遲疑了下,也就打算往回走了,哪兒曉得還沒回頭,寶珠就覺得肩膀一疼,好似給人打了個悶棍,身邊的妙玉也傳來一聲悶聲,顯然也是中招了。
寶珠心里忍不住罵了人,好在人昏迷過去的時候听見王朝的喝斥聲傳來,」大膽!何人,膽敢傷了王妃!」
接著就是打斗的聲音,寶珠人也就徹底昏迷了過去,眼前黑下的一瞬間,寶珠也有些責怪自己太莽撞了,事情到底是有了些變化了。
寶珠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寺廟,只不過天色也暗了下來,顯然是不可能在回去王府了。
妙玉正坐在一旁,瞧見寶珠醒了慌忙起身到了床頭,「王妃,您怎麼樣了?可還疼?」
寶珠呲了下牙,肩頸處好疼,那人可真是下了狠手。她道,「怎麼回事兒?」
妙玉把事情說了一遍,原本兩人準備回來的時候就遭人偷襲了,不過那人目標顯然是王妃,打人的時候也是用盡了力氣,所以寶珠就嚴重些,妙玉雖然也被打昏了,卻很快就醒了。
王朝跟王虎已經把那賊人給收拾了,竟是個女人,不過並不是王府的人,還有些功夫,顯然是江湖中人,這不用說,完全是沖著寶珠來的。
寶珠頭疼,這事兒顯然跟上輩子有點出入了,她問道,「那賊人了?」
妙玉道,「已經被王朝和王虎給綁了,這會關了起來,打算明天回府再去審問。今兒太晚了,城門都關閉了,只能在寺廟先住一晚上了。」又擔憂的道,「王妃,您的傷……」
「無礙。」寶珠道,「采蓮了?可回來了?」
妙玉點頭,「已經回來了,說是心情不好胸悶在附近走了會,然後迷路了,最後被府中的董側妃跟袁側妃找到了。」
寶珠皺眉,這事兒跟采蓮到底有沒有關系?要真是有關系那這采蓮也太蠢了,就這樣把自己擺在了明面上?要不是采蓮所為,那是誰把采蓮當槍使了?
寶珠問道,「其他人可知道我被人打傷的事兒?」
妙玉點頭。
寶珠道,「那好,現在妾氏跟側妃和丫鬟們都叫過來,我有事兒問。」
「王妃。」妙玉擔心道,「時辰不早了,要不等明天在問,您肩膀上還有傷,要好好修養才行。」
寶珠動了下肩膀,的確疼的嚇人,她抽了口氣,扶著妙玉慢慢起身坐在了椅子上,「無礙,現在去把所有人都叫來。」
妙玉只能去把人都叫了過來,卻沒一個人敢開口抱怨什麼了,就連董側妃都閉口了,她當初根本沒想到這事兒會是這樣,況且她下午還說了那樣的話,那不是擺明要王妃也跟著她們出去找人,誰知王妃會不會懷疑上她。
很快,所有人都過來了,寶珠目光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董側妃跟盼雲都很緊張,寶珠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落定,還不等她開口,董側妃已經開口道,「王妃,這事兒和妾沒有關系,妾也不知會是如此,下午只是被盼雲那麼一說,心中忍不住有些生氣這才說了那種話,都是妾莽撞,受不住人挑撥。」就這麼把事情全怪在了盼雲頭上。
盼雲氣憤,心里也有些怕了,下午她說那樣的話也就是看王妃不樹眼,想著王妃一嫁進王府殿下就待她特別一些,上次還被王妃打了十個板子,心里到底有些不服氣,下午說那些激將董側妃的話也不過是想讓王妃跟著一塊出找人吃點苦頭罷了。
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找人暗害王妃啊。
「王妃明見,這事兒跟奴婢也沒有關系的。」
寶珠上前兩步,「既與你無關,晌午你為何要如此擠兌董側妃?讓董側妃不服,非要讓我出去跟著找人,還敢說這事兒跟你沒關系!」說到最後語氣已經凌厲了起來。
盼雲白著臉道,「求王妃明見,這事兒跟奴婢真的沒關系,奴婢只是一時糊涂,求王妃明見。」
寶珠抬頭看向剩余的幾人,都瞧不出什麼表情,目光最後落在了采蓮身上,采蓮也慌了,「王妃,這事兒跟奴婢也沒關系,奴婢用膳回房後,心里有些發悶,這才出去走走的,卻沒想迷了路,這事兒跟奴婢真的沒有關系,侍衛不是已經把賊人抓住了嗎?王妃大可叫把侍衛叫來問一問。」
寶珠道,「我瞧著這事兒跟月兌了不關系,不然好好的怎就胸悶跑出去了?」
采蓮氣的臉都紅了,大聲道,「此事兒不是奴婢所為,要是奴婢做的,奴婢就不得好死!」她也真是冤枉,誰知怎麼用了膳回房待了沒一會就胸悶的不行,這才出去走走的,況且她的確不認路,很容易迷路,鬼知道這就出了事兒。自從上次被王妃罰了後,她又讓人去跟太後告了狀,哪曉得太後都不肯幫她,她也就有些不想惹這王妃了。
這些日子可都是老老實實的。
采蓮說著身體也忍不住動了下,寶珠鼻翼間就傳來一絲的香味,聞見這香味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悶悶的。
心中一動,寶珠也不多話了,只讓妙玉扶著起身在眾人面前走了一圈,待聞見采荷身上同樣香味的時候心中差不多就有了答案。
所有人當中,只有采蓮,紅燭跟采荷身上有這種香味。
寶珠抬頭問采蓮,「下午用膳回去後還有誰去過你房間?」
采蓮皺了下眉頭,老老實實的回答,「沒任何人進奴婢的房間,就是紅燭進去過。」
紅燭是伺候采蓮的,在她房中自然也是正常。
寶珠又道,「你晚上從山中歸來後,其他人可去過你房間里?」
采蓮道,「自然也是沒有,就是紅燭。」都出了這事兒,誰還有心思串門。
寶珠的目光落在采荷身上,采荷一驚,莫不是王妃察覺出什麼了?不可能的,她做的隱秘,而且買通的人也是江湖中人,況且她也沒在那兩人前露面過,那賊人不可能認出自己,自己也就是去采蓮房間點了香而已,不管如何這事兒都不可能被人發覺,且那香味早就散了。
采荷使勁攥住了拳,告誡自己莫要慌張,王妃肯定查不到她頭上的。
寶珠也不多說了,先讓妙玉去把王朝叫了過來,問了他,王朝只說那賊人也沒看清楚買通他們的是何人。
寶珠點了點頭,讓王朝在這里把人看住,自己讓妙玉攙扶著過去了采蓮的房間,一進去就聞見一股子香味,跟采蓮,紅燭和采荷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不過比兩人身上濃烈多了,方才要不是距離采蓮近她也不可能聞見的。
在采蓮的房間里待了會寶珠就有些受不住,胸悶了起來,難怪采蓮會跑出去了。
寶珠這會心中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又回去正房里,寶珠看向采荷,「這事兒是你做的吧。」
采荷臉色巨變,卻是不肯承認,咬牙道,「王妃怎麼隨意污蔑奴婢?不管如何總要有證據的,大可讓侍衛問問那賊人就是了。」
采蓮這會目光也落在菜荷身上,有點不敢相信這事兒是采荷做的,兩人自幼就進宮了,感情很好,又一起被賜給蜀王,有什麼事情采蓮也會跟她分享的,可這種事情要是抓不住凶手,那麼首當其沖的就是她了,畢竟她才是引起事情源頭的關鍵,她若是不出去,大家也不會出去尋她,也就不會有人對付王妃了。
「還不承認?」寶珠沉著臉道,「你在采蓮房中點了香,那香聞了後便會胸悶,采蓮自然受不住,要出去走走了。如今這房間里,除了采蓮紅燭身上有這種香味,也就只有你身上有了,還不承認!」
王朝一听,就想上前押了采荷,寶珠制止,「先讓她說話。」
采荷咬牙道,「不是奴婢所為。王妃不能冤枉了奴婢!」
寶珠這才看向采蓮,「你晌午用膳後回去房間可是聞見有股子香味?」
采蓮愣愣的點頭,「的確是有股香味的。」臉色也跟著變了,難道這事兒真是采荷做的?晌午用了膳回房她就聞見那香味了,淡淡的,之後就有些胸悶,方才被人找回去後那香味早就沒了,她也就沒在意了。
這會大家都有些愣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王妃就是憑著這個判斷的?不過她們怎麼就沒聞見這香味了?
寶珠看向菜荷,「你不承認也就算了,明兒一早就要回去了,去收收你的房間就知曉了。」
采荷臉色巨變,冷汗也跟著下來了。她如何會想到王妃會憑著這個香味找到她身上來,當初帶了一根香來寺廟在采蓮的房間點燃,剩下的香她都放在了王府的房間里。
寶珠這會也累的慌,讓王朝直接把采荷捆了看押好,這才看了眼董側妃跟盼雲,兩人顯然也是嚇的不輕。
寶珠道,「好了,大家都回房休息去吧,明兒一早在回王府。」
眾人只覺腿都有些軟了,陸續回了房,這晚上注定是休息不好的。
寶珠也沒睡好,肩頸疼,醒的也早,怔怔的坐在床頭,模了模受傷的肩頸,都忍不住嘆息了一聲。怎麼都沒想到兩次出事都是在這寺廟了,且兩次都是被她用鼻子給聞了出來。
其實說實話,她一開始真沒想過會是采荷,據丫鬟說,兩人感情很好,哪會就想到采荷為了害她把采蓮推到風尖浪口上去了。
采蓮這一晚上也沒睡覺,心里又是遲疑又是氣憤。遲疑這事兒是不是真是采荷所為。氣憤的是要真是采荷干的,那她不是想害自己嗎?若不是王妃察出了這事兒,她第一個就跑不了。
翌日一早,王朝跟王虎就壓著那賊人和采荷回了府。
一回府,寶珠立刻讓人收了采荷的房間,果然在她房間收出幾根兩指來長的香來,比一般的香要短許多。
這會大家都在蘭亭院里站著,就連拂冬知曉這事兒後也過來了。
瞧見這麼一出戲也不敢隨意的開口,只悄悄問了盼雲是怎麼回事兒。
盼雲說了後拂冬一驚,猶豫要不要先稟了殿下,到底是留了下來,打算等事情解決後在告知殿下。
采荷瞧見那香被搜出,臉色都灰白了,身子也隱隱的顫抖了起來。
寶珠讓人把那香點上,房間立刻彌漫出淡淡的香味,讓人心里不甚舒服,甚至有些胸悶了起來。
采蓮瞪大了眼楮,這香味正是昨日在寺廟後院房間里所聞見的,且這香她的確在采荷的房間見過,這會真是怎麼也抵賴不掉了。采蓮氣憤不已,當即沖到采荷面前給了她一巴掌,「你這賤,人!咱們姐妹一場,我對你如何?你卻如此害我!」
「我……」不等采荷說出什麼,采蓮又是幾巴掌揮了上去,她這會也氣狠了。
「不是我……不是我……」就算到了如今這地步,采荷也是不肯承認下來。
寶珠也不多言,讓人去了請了大夫過來,大夫一來就證實這香的確會對人有影響,初聞會胸悶,聞的久了還會昏迷過去。
既然物證都收出來了,大夫也肯定了這香有問題,寶珠也懶得再管這事兒了,直接回了房,把事情交給了侍衛們處理。
拂冬這才心驚的回了漪瀾院,也從盼雲口得知寺廟具體發生的事情了,拂冬听聞盼雲挑唆的話後,氣的給了她一巴掌,「你真是糊涂,當真以為王妃無害?以為她是那個京城人口中傳的天真嬌憨的姑娘?就算在如何,你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若是讓殿下知曉了,有要罰你了。!」
盼雲卻不在意,反正凶手已經抓了出來了,「我們自幼就跟下殿□邊伺候著了,哪兒會為了這種事情責罰我?」
拂冬卻是給氣笑了,「瞧瞧你是什麼態度,她是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盼雲,你若是在如此態度的話,遲早會惹出大麻煩的!」
盼雲咬著唇不說話了,心底到底還是不服。
拂冬讓盼雲回去了,直接過去了漪瀾院,昨兒夜里殿下在書房待了一晚上,今天也不知道出來沒。好在剛在書房門口守了沒一會殿下就出來了,她把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自然是隱瞞了盼雲和董側妃的話。
說到最後,趙宸臉色已經陰冷如冰霜了。拂冬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有些後悔隱瞞了盼雲說的那些話。
趙宸直接陰沉著臉過去了刑房。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9000字啊,昨天少的一章也在里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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