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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的身體甚至先于她的心做出了行動,已經抬腳走了出去。
旁邊的小宮女卻攔了下來,「王妃,這不妥,殿下會擔心的。」這小宮女是蜀王的人,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寶珠跟長安的人走。
「無礙。」寶珠道,「若是我半個時辰還未回,你便去找蜀王。」寶珠不相信長安會明目張膽的對付她,且直覺長安找她可能真跟盛大哥有關。不管如何,她都要去的。
小宮女欲言又止,到底沒再攔著了。
跟著那宮女去了長安的寢宮,寶珠這才知曉長安也被禁足在了寢宮里,沒有皇上的命令甚至不能在宮中隨意的行走了。
進了寢宮,長安已經在榻前坐著了,瞧見寶珠來,指了指旁邊的位置,淡聲道,「坐下吧。」
寶珠在位置上坐下,也不言語,只看著長安。
這一刻有多麼恨長安,恨自己,只有寶珠自己心里清楚。
兩人對視,長安倒先笑了起來,「怎麼都沒想到有一日我們兩人能面對面的坐下相談了,你倒也有勇氣,竟敢來我的寢宮,只怕高陽走的時候已經同你說過盛大哥的事情與我有關了吧。」
寶珠冷笑一聲,「你也配叫他盛大哥,若不是你,他如何會出事!」
長安也不氣惱,反而笑了笑,有些慘淡,「想不到我費勁了千辛萬苦,到頭來拆散了你們,卻還是沒得到他。」
寶珠手都有些抖了,「你倒是狠心,嘴上說是喜歡盛大哥,可你看看你做的哪一件事兒能夠讓他喜歡上你,要不是你……要不是你盛大哥也就不會死了。」
「死?」長安笑了笑,「你真以為盛名川死了?」
寶珠心里一縮,「你這是什麼意思?」
長安目光遙望殿外,神色有一絲的茫然,「當初為了讓你們分開,我讓人對你下了咒,又在外散播了你克夫的謠言,忠義伯夫人也沒能退婚,可見他有多喜歡你。等你從庵里回去,我是真的怕了,我是真的喜歡他,甚至沒有多想,只想著怎樣把你們分開。其實我有想過動你的,可你要是出了事情,他肯定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
拳頭緊握,掌心已被指甲刺的生疼,寶珠忍著上前揮拳的沖動,只靜靜的听著。
「所以,我求了父皇,讓盛大哥外放西北,我想著,等他在西北待些日子就去找他的,到時候死纏亂動我也要打動他,讓他愛上我,可不想卻傳來他不好的消息……」
不好的消息?不是身亡的消息?寶珠隱隱覺得長安話中有話,心中有個猜測讓她的心砰砰的急速跳動了起來。
長安看了寶珠一眼,「護送他去西北的官兵告訴我,的確是遇見了土匪,可他並未死掉,而是受了重傷逃走了,後來,我將計就計,讓人傳出他已經身亡的消息,忠義伯夫人果然恨你入骨,立刻去榮家退了這門親事,尸骨被野獸叼走自然也是因為我拿不出他的尸骨散播出來的話而已。」
寶珠只覺得心都停止了跳動,耳邊嗡嗡作響,什麼都听不見了,只知道他還沒死,盛大哥可能還沒死。這一刻,寶珠真是覺得老天有眼。
長安又道,「不過他受了重傷,我派人在西北尋了好久也未曾找到他的人,至于高陽,我知道她也去了西北找人,怕是也沒找到吧。」
寶珠這會心已經靜了下來,平靜的道,「你找我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不管如何,只要盛大哥沒死就好,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就好。」自然是不止告訴你這些事情的。」長安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來,「你可知,當初你昏迷許久,是誰救了你?」
寶珠皺眉,「不是平安寺的妙空大師念誦經書超度了嗎?」
長安冷笑,「我找的人極有本事,只憑著你的一件舊衣就對你下了咒,除非他死或是他自己解開咒,不然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昏迷不醒。後來得知你醒來,我也萬分差異,找人去查了下,竟沒想到是那大師被人殺了,你可知是誰下的手?」
寶珠抿著嘴唇,沉默不語。
長安繼續道,「是蜀王,要不是蜀王派人殺了那人,你這一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度過了,之後盛大哥被外放,只是受了重傷這事兒蜀王也是知曉的,憑著你曾經經過他一命的交情,他至少也該告訴你這事情,可他沒有,可見也是對你早就有心了。所以這事兒你一味的怪我作甚,要是蜀王肯透露給你一句,你又如何會退親?」
說道最後,長安的話里已經透著極濃的惡意,盛大哥生死不明,當初蜀王一直在查這事兒,也派人跟著盛名川去了邊關,可遇到土匪時,蜀王的人卻是袖手旁觀,這事兒自然也是蜀王授意的,她就是恨,恨蜀王明明有救下盛大哥的能力,為何不肯救,若是盛大哥能夠平安達到西北,她說不定已經跟去,也已經跟盛大哥在一起了。
之前一直因為盛大哥喜歡寶珠,所以她心懷一絲慈悲,不願寶珠難受,這會卻是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恨蜀王,自然也要他嘗嘗被喜歡的女人所恨的滋味。
長安慢慢道,「你莫要以為盛大哥還活著,當初送信的士兵告訴我,盛大哥傷在了腰側,身上還有不少傷,又是處在平曠的丘陵地帶,那地方群狼不少,你覺得盛大哥還有活著的可能。」
她要讓她心懷希望,卻有狠狠打落她的期盼。在告訴她這一切都跟蜀王有關。
寶珠臉色慘白了起來,長安起身慢慢走到她的身側,微微俯身在她耳邊道,「那你知不知道,其實盛大哥有可能活下來的,只因為你夫君的見死不救,所以他死了,那個愛你勝過愛自己的男人死掉了。」
寶珠死死的掐著手心,啞著聲音道,「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長安冷笑,「當初蜀王對整件事情都是知曉的,他知道我送盛大哥去長安,所以一路都派了人跟著,卻在盛大哥被傷的時候沒有出手相助,為什麼?因為他也希望盛大哥死掉,這樣他就能得到你了,你不知其實蜀王一直喜歡你吧?說不定連那些土匪都是他安排的……」
寶珠猛的起身,一把推開了長安,白著臉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那又如何?作孽的人是你,要不是你的私心,盛大哥如何會死,蜀王不救那又如何,這事兒不是因他而起的!」
長安被寶珠這麼一推就倒在了地上,長安並不起身,臉色發白的看著寶珠,「真是沒想到你會如此維護蜀王,要是讓盛大哥知曉了不知該有多傷心了……」
寶珠再也听不下去,沖去了大殿,長安慢慢的垂眼,忍不住伏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寶珠心里已成一團亂麻,她怎麼都沒想到這事里會有蜀王的影子。甚至不肯救盛大哥一把,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盛大哥當初是自己的未婚夫。腦中一直回想著長安最後的話,「說不定連那些土匪都是他安排的……真是沒想到你如此的維護蜀王,要是讓大哥知曉了該有多傷心了……」
寶珠身上抖的嚇人,方才從長安寢宮沖出來的太急,連身上的大氅都忘記披上了,這會被冷風一吹,身上忍不住激靈了下。
她停住步子,心里疼的厲害。也不知待會該怎麼面對蜀王,她對長安說這事兒跟蜀王沒關系,卻心里卻還是暗暗惱怒蜀王的。
「寶珠?」前面傳來蜀王的聲音,寶珠抬頭看去,就瞧見披著紫色貂氅的男人正大步朝著這邊走來。
寶珠面色一白,哆嗦了下嘴唇,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趙宸面色一沉,大步走到寶珠面前,取了身上的紫色貂氅披在了她身上,「出了什麼事情?可是長安惹了你?」
寶珠的手還有些抖,這會什麼話都不想說,只不斷的搖頭。
趙宸面色越發沉了,拉著寶珠就想去長安的寢宮,寶珠卻使勁抓住了他的手,「她沒有惹我,我……我們回去吧。」
趙宸皺眉的看了她幾眼,也不多言,拉著她的手出了皇宮。
一路上寶珠沉默不語。
回到了王府,趙宸直接下了馬車不同她多說一句話,他的步子又大,等走了一會回頭一看,寶珠竟還在王府大門口慢慢的走著,心中氣惱不已。他自然知道寶珠是在去了長安的寢宮之後才有古怪的,一時半會他也來不及去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瞧她要死不活的樣子,他心中就有氣。
「快不快些跟上!」
寶珠抬頭看了他一眼,垂頭看路,步伐快了些。
兩人回到墨陰院里,丫鬟們上來伺候了兩人梳洗,又用過了晚膳,趙宸歇在了墨陰院里,瞧躺在床上寶珠失魂落魄的模樣。冷笑一身,直接覆在了她身上,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卻不想,寶珠不願意,偏頭躲開了他的吻。
趙宸陰沉著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寶珠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說不出口來,他救不救人都是他自願的,自己又該如何開口?
趙宸也懶得再問,打算待會就讓人去查查方才在宮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瞧她不情不願的樣子,趙宸冷哼,直接伸手到她的後頸處固定了她的頭,探出舌尖舌忝了她的唇珠,又順著唇線慢慢的研磨,輕舌忝,感覺出她的抗議,趙宸並不在意,他想要,她豈能拒絕?
舌頭也順著唇滑進了嘴,追逐她的舌吮著,追著便不再松口,漸漸的不再滿足。
大掌順著頸滑落在背脊,腰線,滾燙的掌心燙的寶珠心都在疼了起來。
等他終于放開她的時候已經是丑時末了,他足足折騰了寶珠幾個時辰,這會寶珠身上酸疼的厲害,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覺得不再是自己的了,沒有一絲的力氣,只能癱軟在床上。
趙宸將她摟進懷中,「十五過後我就要出門一趟,皇上有事派我去做,約莫兩三個月才能回來,王朝他們會留在府中,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他們,若是踫見有人想傷你,不要硬踫硬,交給他們處理就好。」
「是,臣妾知曉。」寶珠閉上眼楮。
寶珠初二的要回娘家,蜀王沒什麼事情,自然也是跟上了,這兩天寶珠情緒都不高,早上起來就直接進了佛堂,直到晚上睡時才出來。
趙宸瞧她這模樣就越是忍不住想欺負她,于是這兩天晚上折騰的有些厲害,這會寶珠眼下還是一片發青,今兒回榮家還是用了水粉才遮蓋住。就是臉色還不大好,板著個臉,趙宸這會倒不動怒了,懶洋洋的靠在軟枕上,一把將寶珠扯入懷中,低頭就啃住了她的嘴角。」殿下,這是馬車上,您好歹也注意下。」寶珠忍無可忍,大力推開他。
趙宸豈會在乎她這點力氣,不過是蚍蜉撼樹,被她這麼一推,也沒在啃她嘴角了,他懶散道,「你若是在冷著個臉,我就在馬車上啃破你的嘴,待會好讓榮家人瞧瞧。」
寶珠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到底不敢在冷著臉了,卻也實在笑不出來。
兩人到了榮府被人迎了進去,寶珠也是許久沒見榮家人了,這會心情終于好了些,先跟岑氏一塊去看了幾個嫂嫂跟小佷兒小佷女們。
待回了房,只剩下兩人時,岑氏忍不住道,「你這嫁他也有半年了,怎的肚子還沒有動靜?」
寶珠道,「娘,我還不滿十六,您慌什麼。」
岑氏在心底嘆氣,她怎麼不慌,蜀王跟盛家大爺又不一樣,寶珠若是嫁給了盛家大爺,她也不會催著寶珠要孩子了。
寶珠不願意娘在這方面多說,扯開了話題。
在榮府吃過了午膳寶珠跟趙宸才回去了王府。
之後的幾日寶珠也有些忙碌,親戚間的應酬什麼的,倒也無暇去想盛大哥的事情了。
趙宸也很快查到了那日寶珠跟長安的話,知曉是什麼情況後,趙宸的臉色冷若冰霜,直接去了墨陰院,大力的踹開房門,寶珠正在里面盤算清單,年頭的應酬很多,送禮什麼的都是馬虎不得,寶珠都要親自看上一眼。
這會房門猛地被踹開,寶珠被嚇了一跳,瞧見是蜀王陰沉著臉進來不等他開口就先讓丫鬟們退了出去。
趙宸冷笑一聲,「原來這幾日你同我鬧別扭都是因為盛名川,你可真不錯,為了個不相干的死人同我置氣。」
寶珠氣的渾身發抖,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沒忍住,「殿下,您說話客氣些。」
「我客氣什麼?」趙宸冷笑,「對個死人客氣?還是對著心里惦記別的男人的妻子客氣?」他這會簡直恨不得殺人,還以為她是被長安欺負了,哪曉得竟是這麼個原因,他救不救盛名川是他的事情,她生哪門子的氣!
寶珠身子抖的越發厲害了,人人都有逆鱗,盛名川就是寶珠心中的逆鱗,他本就因為自己跟蜀王才死的,這會這男人還一口一個死人死人。寶珠就覺得腦子一片空白,等回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她竟然拿了手邊的硯台去砸了蜀王。
不過沒砸中,蜀王怎會被砸中。
瞧他不可置信又陰沉的模樣,寶珠才發現了惹惱了他,臉色也有些發白了,站在原地茫然無措的看著他,淚眼汪汪的。
趙宸原本恨不得殺人的,可瞧她這模樣,心里莫名就軟了,沉著臉大步朝她走去。
寶珠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趙宸板著臉道,「這會知道怕了?方才砸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
趙宸上前就把人撈進了懷里,寶珠嚇的眼楮都閉上了臉都白了,想象中的怒火並沒有降臨在她身上,反而有柔軟的東西踫了踫她的嘴唇。
寶珠睜眼,驚訝的看著他,趙宸的俊臉距離她極近,他雖然親著她,眼楮卻是睜開的。
趙宸啃了一會她的嘴就把人放開了,還是虎著臉,「怎的?是不是還要拿東西砸我。」
寶珠低頭,沉默不語。
趙宸直接把人拉到鋪著白狐皮的貴妃榻上坐下,打算跟她好好談談,「你前幾日就是因為長安那些話惱我的?」
寶珠想了想就忍不住點頭,聲音里也帶了點哭腔,「當初你為何不肯救他一命。」
「我憑什麼救他。」趙宸冷哼了一聲。
寶珠哽咽道,「那時候忠義伯夫人已經把親事給退了,就算你救了他,我和他也是不可能的。」為什麼當初不救他一命,盛大哥若是沒死該有多好。
趙宸臉有點黑,「這麼說你很喜歡他了?」
「不……不是,」寶珠搖頭,臉色發白,「你不知道的,要不是當初我自私的跟盛大哥定了親事,盛大哥也不會被長安盯上,也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了,我實在內疚的很。」
自私?內疚?趙宸自然听懂了她話里的意思了,她是說是因為迫于無奈才和他定下親事的,其實心里並沒有男女之情?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懂,當初是他救下掉進湖里的她,盛名川那人他也了解,是不可能跟寶珠說謊的,那麼寶珠為何還要定下親事?
看她沉默的掉著眼淚,趙宸到底心軟了,把她整個人拎在了懷中,輕撫了她的發,「好了,莫要哭了,他沒死。」
寶珠猛的抬頭,驚愕的看著他,眼中的驚訝,遲疑到狂喜,「你……殿下說的可是真的?盛大……盛家大爺真的沒死?」
替寶珠擦了眼角的淚水,趙宸親了親她的眼,「恩,的確沒死,我的人說看著他被人救下才走的,那種地方遇上人了也就死不了了,不過如今他在何處我也是不知。」
寶珠心中卻是歡喜極了,只要人不死就好,只要人沒事就好,心里激動,她就忍不住揪住了趙宸的衣襟,「殿下,謝謝你告訴我。」
趙宸就忍不住在心底嘆息,他對這小妻子似乎太順著些了,她拿東西砸自己,自己都沒揍人,竟還好言好語的安慰她,會不會太慣著她了?趙宸猶豫著要不要冷她兩天,又忽的想起平日里自己半月不到墨陰院也不見她過問半分,可見她就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瞧她歡喜的模樣,趙宸到底還是沒忍住,親住了她的嘴巴,含糊不清的道,「好了,你氣也消了,再過幾日我也要離開了,這幾天你好好陪我,明天晚上咱們去游湖。」
寶珠心中已經被盛大哥還活著的消息給填滿了,根本沒听清趙宸說的什麼,只顧著點頭。
夜里的時候,趙宸興致特好,親的寶珠身上都是口水,寶珠都忍不住想這人是不是換了芯子了,明明上輩子最厭惡的就是別人的觸踫,觸踫別人,如今可好,每次都要把她全身上下親個遍。
等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妙玉就開始挑選衣裳了,寶珠一瞧,忍不住道,「挑這身衣裳作甚,今日又不出門。」
妙玉笑道,「王妃莫不是忘記了,今兒晚上要跟殿下一塊去游湖。」
寶珠莫名其妙,「誰說的,什麼時候的事兒?」
妙玉也呆了下,「是……是殿下一早上吩咐的,據說府里的妾氏跟姨娘們都要去。」
寶珠閉了嘴巴,仔細回向了一下,似乎昨天晚上蜀王的確說過這麼一句話。
寶珠對游湖並沒有太大的興致,不過知道盛大哥沒死,她心情也好了很多,甚至整個人都明媚了起來。
很快就到了晚上,用了晚膳,趙宸過來叫了寶珠,直接帶著她出府坐上了馬車,至于其他的妾氏跟側妃都有人招呼,他也不樂意見到她們,要不是怕被太後知曉了,他都不願帶其他人出來。
今兒初七了,夜市上非常的熱鬧,眾人先逛了夜市,寶珠興致還不錯,看了不少東西,也買了一些小玩意。
趙宸神色懶散的跟在她身後,一路的目光都落在了寶珠的頭上。
身側跟著的拂冬忍不住咬了下唇。
過了會,趙宸側頭看了拂冬一眼,「怎麼不高興?有什麼喜歡的你也去挑幾件。」
拂冬搖頭,「多謝殿下,奴婢沒什麼看中的。」
趙宸也不多說了,目光又落在寶珠身上。
幾個妾氏和側妃也很歡喜,挑選了不少東西,眾人這才一路過去了湖邊。趙宸早就準備了一輛大船,陸續上了船,朝著湖中心游去。
趙宸看著這鬧騰騰的人,就忍不住想皺眉,要是知道會是這般光景,他還不如跟王妃待在王府算了。
好在寶珠這會也不想去鬧騰騰的甲板上,躺在船艙里看著方才挑選的一些小玩意兒,其中有個玉扳指,樣式大方,是五哥喜歡的樣子,開春了五哥就要成親了,這東西可以送給五哥,還有五嫂的見面禮,也都買了。
都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都勝在樣式不錯,獨特。
這會兒船艙里只有她們兩人,趙宸取過那玉扳指看了一眼,贊道,「這個不錯,可是送我的?」
他當然知道這玩意不是送他的,成親都半年了,她也沒給自己送過什麼東西,更是沒為自己縫制一套衣物,這才想用玉扳指提醒她一下。
寶珠抬眼看了看他,沒好意思說別的,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