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啊。79免費閱」徐小奇的視線越過胡婉兒,看向她身後的鵝卵石小徑。這條路七彎八繞的,走回物業公司再取了梯子回來,還不知耽誤多少時間呢。
算了,還是自己上吧。徐小奇小心翼翼將雛鳥塞入胸前的口袋中,把兩邊的袖子捋起來,在手掌上吐了口吐沫,又拍了拍大樹的樹干,便準備攀附而上。
徐小奇是從深山里走出的農家孩子,爬樹掏鳥蛋這種事,小時候可沒少干。
胡婉兒見這家伙赤手空拳,便要爬這棵大樹,不由驚聲道︰「喂……你這是要干嘛?」
「爬樹。」徐小奇翹首望上看,以尋找合適的落腳點。
「可是,你沒有防護裝備,這樣子爬上去,太危險了。」胡婉兒指著大樹說。在她看來,這種筆直的大樹,除非是猴子,沒人能徒手爬上去。
「美女,謝謝你的關心,我能應付的,」徐小奇尋找好了落腳點,便扭頭對著胡婉兒大嘴一咧,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你還是站遠些吧,這時節,樹上有可能會有蟲子,爬樹的時候會驚動它們,若是掉到你身上可就不妙啦。」
啊,蟲子!胡婉兒嚇得一聲尖叫,一下子蹦出兩米遠。可是隨即她就反應過來了,紫光天極小區乃是高檔小區,不僅引進的樹木都是不易生蟲的名貴品種,物業公司還會定期驅蟲,斷不會有這家伙口中說得情況出現。
而且,這個憊賴的家伙張口美女閉口美女的大喊,讓旁人听了,人家這堂堂董事長的面子往哪擱呢?
胡婉兒眸光一轉,羞惱的說︰「你這人太沒禮貌,我的名字叫……」胡婉兒的話只說出半截,剩下的則被卡在了喉嚨中,只見那個勤務工還真如猴子一般,噌噌噌就爬上了樹。
徐小奇小時候就是爬樹的高手,在城市中打拼這幾年,裝休工、建築工這些活兒都干過,因此,這爬高爬低的手藝並未拉下。再說了,即便是不會爬樹也不打緊,他的雙臂可是擁有一噸巨力的,手掌握住樹干,便如壁虎攀上了牆壁,焉有不快之理。
不出一分鐘,他就順著樹干爬到鳥窩旁,只見,鳥窩里還有兩只小鳥,感受到他的氣息後,頓時張著大嘴大叫起來。
「餓……餓……餓……」在徐小奇听來,這兩只小雛鳥是這麼叫喚的。他將胸衣口袋的小雛鳥放回鳥窩,這小家伙立馬就更換了強調,加入到兄弟姐妹喊餓的隊伍中去了。
「你們餓了嗎,可是我沒帶吃的啊。」徐小奇苦笑道,他想了想,便以比爬樹更快的速度,又從樹上溜了下來。
胡婉兒只覺一股令自己頭暈的汗味刮過,那個小勤務工便蹦到了自己面前,亮著雪白的牙齒問︰「請問,你帶吃的了嗎?」
吃的?胡婉兒眨了眨眼,將手模入一側的口袋,別說,還真從口袋里模出了一堆零食。
原來,胡氏姐妹身高差不多,這身運動服本是胡靈兒的,胡婉兒看到了,就隨手抓過來穿上後出了門。古靈精怪的胡靈兒最愛的就是吃零食,所以,她的每件衣服里都被塞了不少貨,這套運動服當然不會例外。
胡婉兒縴手中的零食花花綠綠的,其中有小饅頭,有太妃糖,有巧克力,有袋裝曲奇小餅干等等可愛的小食品。如果,這些零食是從幼兒園小朋友的口袋中掏出來的,徐小奇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這些零食就如孩子們的童心一般可愛;可是,從如此一個氣質美女口袋中掏出來,徐小奇就覺得有些古怪了。
「沒想到,你還很有童心嗎。」小奇嘴角彎了彎,從零食中挑出一袋灣仔小饅頭,便轉身再次爬上樹。
童心?胡婉兒感覺自己的臉再燒,自己好歹也是華夏福布斯女子富豪榜排行前五十的人物了,粉絲無數;前不久,美國《時代》雜志還刊登了自己的近照,標題是《睿智維納斯》;除了那幾個老家伙,公司里的大多數人都將自己奉為神靈。
而且,即便是在網絡上,自己也被許多知名網站評為宅男女神呢。
若是讓這些人看到自己拿著花花綠綠的零食站在這里的傻樣子,估計會將大門牙都笑掉吧。
「餓……餓……」小雛鳥向徐小奇擠過來,張著大嘴要吃。
小奇把小饅頭的包裝袋撕開,將內里的小饅頭掏出來,捏碎後分別喂給三只小雛鳥,小雛鳥一陣歡呼,便瘋搶起食物來,越模過了十分鐘,硬是將一袋小饅頭吃得磬盡,它們大叫著「飽……飽……」擠在一起,片刻就呼呼睡去。
徐小奇用手撫模了會兒雛鳥的絨毛,方再次從樹上溜下來,只見那個運動美女仍站在樹下,瞪著美眸看著他。
這雙眼楮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徐小奇的大腦閃電般搜尋著記憶,卻始終找不出究竟是在哪里見過。
可能是美女的眼楮都差不多,讓我產生了似曾見過之感吧。他如是解釋。
「呵呵,美女,你今天可是助成了一件善事啊,」徐小奇拍拍手,又道,「只是不知道,這老鳥去哪里了,看來明天早上還要過來看看,若是老鳥出事了,小鳥非得餓死不可。」說罷,便欲掉頭離開。
胡婉兒的嬌顏立刻沉了下來︰「請你放尊重些,請叫我胡婉兒,不要叫美女。」
胡婉兒?徐小奇眨了眨眼,沒有顯露出胡婉兒等待的震驚,而是很隨意的點了點頭,說︰「那麼,胡小姐,咱們回見吧。」他擺了擺手,便大步向小區大門走去。
徐小奇不得不趕時間,經過這番耽擱,半小時已快過去了,此時李子衿應該已在等自己了。
這個家伙,竟然不認得我。胡婉兒只覺得眼角在輕跳,她就這樣注視著那搖搖晃晃的身子在眼前消失,方回過神來,她從口袋中掏出一枚小巧的手機,撥通了秘書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听了,只听電話那頭傳來干練的女聲︰「董事長,請問有什麼吩咐。」
胡婉兒說︰「方虹,打電話給紫光天極小區的物業經理,就說我收回今天的決定,還讓那個勤務工在公司上班。」
方虹曾經是胡婉兒的大學同學,畢業後,被胡婉兒高新聘請到集團做秘書,胡婉兒的許多重要事情,都是交由她辦理。
「好的,我馬上就打,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呢?」方虹又問。
胡婉兒沉默了一會兒,方說道︰「方虹,我再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請你一定要保密。」
方虹的聲音立馬變得非常玩味︰「董事長請說,我絕對不會外傳的。」
「我就是想問一下,」胡婉兒斟酌著詞句,說,「咱們集團中的那些男員工,有沒有可能有那麼一兩個不認識我的?」
「怎麼可能!」方虹回答的相當干脆︰「如婉兒你這般女神般的人物,在如今這般咨訊發達的時代,別說咱集團,就是放眼整個兩淮省,不認識你的男人都是不可能存在的……除非,這人是白痴!」
白痴?胡婉兒沒被秘書的連環馬屁拍得飄飄然,反而有些失神,眼前,瞬間浮現出那清澈憂傷的雙眸,以及那邪邪笑容下的滿口白牙。
這個家伙,怎麼看也不象白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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