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契爾更加緊的抓.住埃利克的手,臉上的表情越的真誠,「夏洛克,你也會找到那個人的,那個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你.的.人,也許他已經來到了你的身邊而你還沒有察覺也說不定。」說到這里,他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關閉的車廂門,華生就坐在其中一個里面,他應該正在奇怪吧,為什麼他們要避開自己在外面談話。
「夏洛克,你要小心,黑.暗的勢力已經開始在倫敦崛起了,你會是他們的第一個目標。比起虛無縹緲的勝利,我更加關心的是你的生命,我唯一的朋友。」米契爾極快的轉了一下頭,立刻說︰「看來,我只能和你們說到這里了,屬于我們的時刻已經到來,就在這里道別吧,請替我向華生醫生道歉,等到你們有時間來到瑞士,一定要通知我好好的招待你們。」
緊接著,米契爾就拽著埃利克走到了火車的最後方,打開那扇門,凌冽的寒風就猛烈的襲來了。他俏皮的眨眨眼,「我的朋友,我不是以讓人隨隨便便找到蹤跡的人,我的計劃成功的希望是全部壓到你的身上。」
「當然。」夏洛克拉緊了自己的大衣,帶著一絲揶揄,「我的朋友,你都犧牲如此之大,要在現在的季節將自己泡在冰水里面,那麼,這一次,我是真的祝你一路順風了。」
此時,火車的車頭已經進入了大橋,下面是幽深的峽谷,黝.黑的河水在下面奔流不息,米契爾突然靠近埃利克,在他耳邊大聲喊︰「埃利克,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愛著你。」說著,他的嘴唇就緊緊的貼了上來,卻是渡了一口氣過來,「來,深呼吸……」
下一秒,他們的身影全部消失在了火車上,不多時在河里濺起一絲看不見的水花,黑.暗中,隱隱約約的,他看見有一艘小汽船在下面等待著,夏洛克朝著他們揮了揮手,關上了門,瀟灑的回去了。從頭到尾米契爾•巴特萊醫生和他的助手都沒有出現在這輛火車上不是嗎,有誰真的看到了他們的身影?
「彭」他們重重的砸進了水里,不過是一瞬,冰冷的河水就灌滿了他們全身,厚重的大衣阻礙了他們的行動,就算是克拉克的動作以及很快了,埃利克還是不住的往水底沉去,米契爾迅速的拖下了身上礙手的大衣,一個猛扎子就沖進了水里,埃利克沉到速度太快了,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劃動的意思。
埃利克不是一直生活在水邊,他怎麼能不會游泳?他一定是回憶起了什麼,米契爾立刻加快了速度,他奮力的劃水,用.力一蹬,終于接.觸到了他的指尖,很冰涼,完全沒有人類的氣息,這種寒冷是從體.內散出來的,肯定又是幼年的經歷出來搗亂.了,每次都是這樣,那道傷痕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無法散去。
終于,他帶著埃利克沖出了水面,克拉克早已經在船上等待多時了,米契爾一手撐了一下船板,帶著埃利克就大步進了船艙。這是一艘很簡陋的小船,四周的布置也僅僅擋住了寒風而已。他當機立斷月兌.下了埃利克身上的濕衣服,用毛巾蘸滿了熱水不斷的擦.拭著他的皮膚,埃利克身上的皮膚和他臉上截然不同,很細膩白.皙,像是上好的白瓷,很漂亮。米契爾也顧不得欣賞了,感覺到他身上帶著一絲暖意,里面將他整個人裹進了厚厚的皮毛之中,再塞.進了已經被烘的極為舒適的被子里。
等到做好了這一切,他才在船艙的一角換好了自己的衣服,克拉克適時帶著熱湯進來了,他將一鍋滾.燙的蘿卜牛肉湯炖的很久了,牛肉幾乎都以化了。米契爾立刻將自己還帶著冰冷的身.體和衣服移到了煤爐旁邊,不一會兒,他的身.體就已經幾乎暖和了,他這才重新進了船艙,將埃利克仍然在微微戰栗的身.體抱在了自己懷里。
他開始輕輕的呼喚他的名字︰「埃利克,埃利克,起床了,醒來了,你不能繼續睡了……先起來吧。」
他一邊喊,一邊輕輕的揉.著他的臉,搓.著他的手臂,就這樣喊了一會兒,埃利克終于睜開了眼楮,帶著一絲迷茫,一絲脆弱。「我這是在哪兒?我看到了地獄,看到了那天的生活,我以為,我重新回到了那個時候,陰暗的下午,黑沉沉的天空……」
「埃利克,那只是你的記憶,只不過是錯覺,我們只是跳到了河水里面,晚上的天空當然是黑.暗的。」米契爾趁機擠得更近了一些,他輕輕含.住了他仍然冰冷的唇,一點點溫暖著,「看,我在你身邊,你的身.體仍然是溫暖的,沒有人能夠傷害你,是我的失誤,我不應該沒有和你商量就從火車上跳下來,你一定嚇壞了吧。」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就在他的臉上出現,埃利克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自己的手,他還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我只是想讓你的臉離我遠一點,至少十五公分的拒絕才是讓人感到舒適的最好距離,受人尊敬的巴特萊醫生竟然不知道嗎?」
米契爾毫不介意的將他的手貼到了自己臉上,「你的手心開始暖和了呢,剛剛在水底,你的身.體是那樣的冰涼,我的心差點也要跟著你一起去了,埃利克,以後不要再讓我這麼擔心了好嗎,你什麼事情都以和我說。」
克拉克的腳不小心踢到了堆在旁邊的雜物,出細微的聲響,他只有憋著笑從黑.暗里走出來,主人真的豁出去了呢,「主人,您吩咐的湯我已經端過來了。」
埃利克瞬間從他的懷里彈了出來,米契爾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接過了克拉克手中的牛肉湯,「埃利克,喝一點吧,你的身.體快要凍僵了,是我的失誤,我居然忘記了人類的身.體是如此的脆弱,完全經受不起任何一點傷害,來,我會更加小心的。不過,你只需要再等待一段時間,你就會擁有最完美的身.體,我保證……」
埃利克自己接過了碗,一口一口的喝著,滾.燙的牛肉湯進入冰冷的身.體,胃被充實的感覺很好,「人類的身.體很脆弱?米契爾•巴特萊,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一直都在堅持著自己和人類的不同,該不會你是某些游離在東歐的激進分.子吧。」
「當然不是,他們只不過是一群上躥下跳的跳梁小丑罷了,在生命這條道路上我比誰都走的更遠,埃利克,現在這還不是你能夠接.觸的話題,我以後會告訴你的,一點點的,你注定和我一起走上這條道路。」
米契爾望著天上的星河,喃喃自語︰「這個時候已經到來,越是有人想要挑戰秩序,就更加需要強大的力量進行約束,這是一個強者的時代,埃利克,跟著我一起走,到達另外一個境界,不要後退,不要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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