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判定,「米契爾•巴特萊確定死亡,死亡時間︰上午11點10分。」
華生還是不死心,他匆匆過去,在米契爾的脖子上模了很久,還是沒有一絲跳動。他真的死了,怎麼能!
夏洛克按著他的肩膀,安慰道︰「華生,不要太過于悲傷,米契爾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他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你就當他只是經歷了一場漫長的旅行,他是時候休息了,我們讓他走吧。」
「怎麼會……」華生無力的靠在夏洛克的身上,「我一直都以為我們還來的及,我還能救他的,為什麼會這樣。這里面一定有東西不對。」
「請您不要太過于悲傷,不過是時間到了,實際上,這已經是延遲了的結果,主人本該在五年.前就死去的,不過是他一直強行留在這里。」克拉克面無表情的走進來,他是來運尸體的。「華生醫生,您應該和我一起堅信,主人是不死的,即使現在暫時分別,他還是會回來的,這個時間並不算長。」
克拉克帶來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做工並不算是十分考究,只是那個木材,一直都散著奇異的味道,里面也布置的極為舒適,好像是給活人使用的。他帶來了一套嶄新的衣服,平靜地幫米契爾換好,將他安放在棺木的正中.央,蓋上了。
外面的警.察已經在催促了,「快點,你不是還要把他葬在墓園里嗎,動作快點,我不想要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
華生驚訝地看著他,「克拉克,為什麼不把米契爾帶回家去,他不需要和那些死刑犯擠在一起吧,難道是……怎麼能。」
克拉克點點頭,「我只是按照主人的吩咐做事,他想要在死人匯聚的墓園里面安睡,我們將要去的是倫敦最大的墓園。主人想要的,我一定會盡力幫他達成,他的命令就是我的期望。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幫我抬一下棺木?」
他們一起抬著沉重的棺木往外面走去,很奇怪,這並不像是之前看到的那麼沉重,無論怎樣,他們帶著棺木來到了一個地方,那差不多是墓園的正中.央,已經有了一個大坑,克拉克指揮著他們把棺.材放了進去,一點點填好了土。
那個警.察早就不見了,也許是在他們來到墓園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克拉克將土填平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他並沒有在上面立碑,「主人不希望有一個石碑,他一直在說,如果將名字刻到石碑上,就像是一個烙印,表示這個人已經真正死亡了,在別人心里也是一樣。他不希望這樣。」
「既然這是他的希望,我們就走吧,讓他一個人在這里比較好。」夏洛克拍拍華生的肩膀率先往外走。
他們的樣子很奇怪,並沒有多少的哀傷,要真的是說已經對這些事情看來了,也仍由許多不對勁兒的地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米契爾•巴特萊真的沒有死?不能的,華生想要驅離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是,它一直在自己的腦海里縈繞著。
這片墓地又重新恢復了平靜,像是一開始的那樣。不久,一群人來到了這里,斯托克公爵看著那塊明顯被剛剛翻新過的地方,眼神幽深,「杰弗瑞•喬休爾,安德魯,去把那塊地方撬開,我要親眼看看他的尸體,而且,要是我把他身上所有的肉全都剜下來,是不是以現更多的東西。」
杰弗瑞•喬休爾很是緊張,他站在這里哆哆嗦嗦的,「我看到了那個棺.材不一般,我完全感知不到地底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巴特萊先生要是還活著的話,我們……我們全都會死的,公爵,穩妥起見還是不要那麼做了。」
「你在恐懼,這不過就是一個死人,你居然如此恐懼他?杰弗瑞•喬休爾,你是被他下破了膽吧,他怎麼能再一次活過來!」斯托克伯爵不以為意,繼續指使著安德魯,「安德魯,放開那個膽小.鬼,你去叫幾個靠的人開幫我們完成這件事。」
杰弗瑞•喬休爾閉上眼楮,孤注一擲,他大聲吼道︰「因為曾經生過這種事情!那是在我還衷心于他的時候,我真的是太想要屬于他的力量,所以,我就做了一些我不應該做的事情,我在他晚上安睡的時候,將一把劍刺進了他的心髒,我親眼看到滿天的血液,那麼的紅艷。鬼使神差的,我把他掛在了房梁上,我听到了他脊柱斷裂的聲音,我想這一次,他肯定死了,他絕對不會找到我的!」
「然後……」杰弗瑞•喬休爾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大口大口喘息,「然後,等到我第二天終于趕在一個旅館停留一下做短暫的休息時,他就坐在那里,就坐在旅館的大廳,他已經等待了我很久,之後,我就遭受了這個世界上最為殘酷的懲罰,他收回了自己的恩賜,讓我重新回到了凡世,我就是您現在看到的樣子了。」
「如果他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大的能量,為什麼,他現在會躺在這里,而且之前也任我們宰割。」斯托克公爵還是不相信,有些事情他們即使親眼看到也很難相信。
杰弗瑞•喬休爾艱難地撕.開了自己的衣服,上面布滿了星星點點的斑點,「您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尸斑!我的身.體每時每刻都在腐爛,這就是他給我的懲罰,他讓我享受悠久的生命,是,他將我的靈魂禁.錮在了尸體上,尸體一點點腐爛,我根本阻止不了,甚至,等到了它變成森森白骨,我還有.意識,我還是不能逃月兌。」
他癲狂地吼道︰「他絕對已經在泥土之下設下了天羅地網,我不是那些沒腦子的吸血鬼和狼人,他們從來都不知道用腦袋好好的思考,他們也並不恐懼這樣的懲罰。我仍然記得,那天,他們有五個人撬開了他的墓穴,下一秒,他們就消失了,真的消失了!他們連一絲存在的痕跡都找不到。」
他撕扯著自己皮膚,「為什麼,我一定要找您合作,因為,人類是他全然無法動手腳的,他被這條法則牢牢的限.制著,所以,那時候,他自願給出的血是上好的良藥。今天,你撬開他的安息之地,就等同于主動攻擊他,即使他收走您的靈魂,也沒有人以指責半句。公爵,在他身上我只得到了一件事,奢望自己夠不到的事物只會讓自己下場淒慘。」
他們的眼中一直存在著懷疑,他們終其一生也感受不到那種恐怖。杰弗瑞•喬休爾定定神,堅定地說︰「我們等待49天,一天都不要少,等到了那天,我們再過來看看這里會怎樣。如果,他真的死了,尸體也不會如此容易腐爛的。即使您真的等不了那麼久,就讓安德魯待在這里,看看那些吸血鬼們下場會怎樣。」
公爵還是退步了,正如杰弗瑞•喬休爾所說,他不能有任何的意外,他太脆弱了,他不願意用自己現在擁有的生命去賭一個虛無縹緲的能性,他還是答應了,「就等49天吧,希望那天到來的時候,你能讓我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會看到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所了解的就是,每一個49的消失之後,回來的都不是原來的那個米契爾•巴特萊了。」杰弗瑞•喬休爾望著這里的地貌,心里憂慮更勝,為什麼又被野心驅使,要是這一次……他就真的完了。
華生推搡著夏洛克還有克拉克回到了貝克街,他心中真的是積蓄了太多的疑問,「你們到底有什麼在瞞著我,別用什麼亂七八糟的借口來打我,我不會相信的,我很確定,他絕對沒有死,不然,你們絕對不會如此平靜的。尤其是你,克拉克,到了那個時候,你一定會失控,怎麼能這麼快就把他安葬了。」
夏洛克攤手,看向克拉克,「我就知道,華生一定會是這樣,我早就說,干脆用一些有趣的案子將華生騙去英國隨便什麼地方住個一段時間,那麼事情就順理成章的結束了,現在,看看他,華生,你臉上真的是藏不了任何表情。」
「我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什麼都不和我說,把我當做是一個傻.子耍!很高興是嗎,是不是有著極大的成就感,你們真是……」華生在房間里面轉來轉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埃利克是不是也在我之前知道了!」
克拉克頓時愣住了,整整三秒沒有任何反應,華生的火氣更加旺.盛,「哦,我就知道,你們早就透露了一點給埃利克,不然,他怎麼能會一直安安靜靜的待在別墅里,無所不能的米契爾•巴特萊先生完全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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