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普照!」在魔道聖地的這段時間里,這招最簡單最通俗的佛家技能是他用的最多、適應性最廣的一項佛技。
在佛光的洗刷下,漫天的血色氣息如同冰雪消融一般漸漸淡去,看來這未成型的雛版領域之力還是受制于驅邪闢魔的佛光。
「這是……佛力!」通過血遁術隱匿于血之結界彌漫的血色氣息當中的血色老者,正準備悄無聲息的接近雲飛羽並將其一舉拿下之時,突然被那漫天的佛光破去了血遁之術,身軀不由自主的浮現在了雲飛羽的眼皮底下。
趁著血色老者被佛力震住的絕妙機會,雲飛羽體內大量內力噴薄而出,形成一股絕強推動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現在了血色老祖的面前。
「羅漢拳!」這是包裹著絢爛五彩五行之力和無敵佛光的驚天一拳!雖然佛宗早已泯滅在天武大陸的歷史長河之中,但在民間依然流傳著一些有關的典故,比如十八羅漢護唐王,傳說中上古時期的一位大德仁聖皇帝,就是在十八名羅漢的保護下一統天武大陸。
羅漢拳不過是佛家武技里的一種最為普遍的拳法,但是正因為其普遍性,其拳勢內凝聚的佛力也是最為雄厚。何況雖然雲飛羽在接受龍象尊者的傳承的時候也了解了一些高深佛技,但是比起初期進階神速的佛力,近段時間以來他參修兼修諸多功法,相對來說佛力的修行便顯得有些停滯不前。龍象尊者傳授的那些無一不是高深的佛技,以他如今的功德與修養,卻是「抱不動」那些高深佛技,相互權衡之下,也只有這式羅漢拳能達到最大化程度的催動佛力,驅邪闢魔的功效。
「啪啦啦!」在雲飛羽威猛無匹的羅漢拳的攻勢下,血色老者周身的血色氣勢如同紙片一般被輕易撕碎,甚至還發出了類似的響聲。
等到血色老者回過神來時,佛光四射的羅漢拳離他的面龐已經不足一寸的距離,拳勢內蘊涵的無比佛威已經在其臉上留下了絲絲創口。
「精血化氣!」血色老者臨危忙變,一口鮮血如箭般自口中噴射而出,直接****在雲飛羽的拳勢上。
雲飛羽只覺得拳頭上好像被電了一下,隨即這道血箭頓時化成一張血網,包住了他的拳頭,拳勢也不由自主的被阻礙了下來。
噴出血箭之後,血色老者心知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即使是生猛無匹的羅漢拳也要被滿含他精血的血箭阻上一阻,連忙運轉體內血力,便要逃開這難以匹敵的羅漢佛技拳勢範圍。
「獅子吼!」在血箭的包裹下,無匹的羅漢拳暫時用不上勁,這招攻勢便等于是被生生化解了。但是好不容易欺近到這血色老者的周身範圍之內,雲飛羽哪里會由他月兌身?一聲威猛無比的獅子吼口而出,其中更蘊涵了大量至剛至強的精純佛力,一時間把血色老者震的是七葷八素,體內調動起來的那股血力也隨即消散了下去。
趁他病要他命是最為純粹簡單的武技真理,雲飛羽可不會讓這血色老者輕易的拉開範圍。雖然這血色老者的實力無比深厚,一身氣勢能夠凝練成實質,渾身上下無一不可御敵,但是其一身血系功法正好被這天下間至陽至剛的佛家武技克制。更何況這血色老者不懂控制周身氣勢,結合其功法的特殊之處,便不難料到其一身實力乃自外部掠奪而來,並非發自內心的修煉所得,即使深厚高強,但卻無法收發自如。比起將一身雜學融會貫通視越級挑戰如家常便飯的雲飛羽,自然是差距甚遠。
這聲獅子吼乃如雷震,正是最為克制血系功法這種歪魔斜道的絕技。血色老者還沒有從頭昏腦漲中回過神來,便猛的覺得小月復處一股熾熱非常的內力傳來,竟是被雲飛羽擊打在了這習武之人最為重要的丹田處。
「櫓飄血流**!」感受到丹田處遭受到的攻擊,血色老者便是明白今日他已是危在旦夕,毫不遲疑的便用出了這式血系功法里壓箱底的搏命絕技。
雖然攻擊到了血色老者的小月復丹田處,雲飛羽卻並沒有覺得自己破壞了血色老者體內的氣海。那丹田里面空空如野,卻好似血色老者的一身內力並不儲藏于其中一般。
雲飛羽還沒來的及作何他想之時,便徒然感覺到自那血色老者體內爆發出一股驚人氣勢,那是武宗高階與武宗低階之間難以逾越的鴻溝。雲飛羽促不及防,沒想到丹田被破的血色老者還能爆發出這驚天一擊,頓時被那股氣勢給退出數丈之遠。
「好小子,你很好,很好!」只見那血色老者的眼珠鼻孔唇角耳畔竟紛紛流出血來,端的是七竅出血。血色老者咂了咂自己唇角的血腥味,以一種好似九幽冥寒一般滲膚刻骨的聲音說道︰「想不到我血神老祖有一天竟然會嘗到自己血液的味道,還是在一個小輩手里。」
「我早就說過啦,你的氣勢雖然能夠凝聚成實質,但是卻不能完好的控制,實力再高,不是自己的還是沒用。」雲飛羽笑嘻嘻的說,看上去是想刺激這自稱是血神老祖的血色老者。
「好小子,你莫得意,且看我血族神通!不在你身上留點什麼器官遺體下來,今日我血神老祖把名字倒過來寫!」血神老祖放下句狠話來,趁著還有距離上的優勢在,雙手掐訣,腦袋像蛇一樣往前探出去,臀部挺起,兩只手分別做了一個類似于z字形的動作。
「這是什麼詭異的動作?」看著血神老祖怪異的身體姿勢,雲飛羽感覺著他身上不斷提升的驚人氣勢,心中略有些驚駭。
「血神雷!」血神老祖身體周圍的氣勢不斷的翻滾,漸漸的有著一絲絲液狀的氣體流了出來,纏繞在這股氣勢上面,更顯得其生猛威武。
雲飛羽本能的覺著,這會兒若是上去干擾血神老祖凝聚內力的過程,或許能影響他的最終施放,但是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股無匹的威能,怕是自己也討不了什麼好,還不如見招拆招,以自己鴻蒙之氣瞬間的加速度來規避。
在這股不端提升的無邊氣勢影響下,雲飛羽發現身邊的空氣都變的粘稠了起來,好像置身于水中,即使是身體內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也放慢了不少,好像這周圍的天地靈氣全都被隔絕了一般。
「雲大哥,我們快退到廣場外邊去!」躲在一旁的嫣兒提醒著說道。
「嗯!」頂著這股氣勢的影響,雲飛羽和嫣兒二人緊握著雙手,強行驅動體內的內力,不斷的朝著先前遇著喪尸的那個開闊廣場退去,在那里也不用像在這通道里一樣束手束腳,擔心某些威力奇大的武技破壞了周圍的岩石壁障。
「逃?逃的到哪兒去?這血神雷遠非本界造物,乃是西方大陸的一項絕世神技,無物不透,哪怕是你們逃到地表上去,用神器來做盾牌,都無法抵擋這血神雷的襲擊,哈哈哈!」血神老祖的氣息仍然在不斷的提升當中,望著這千百年來第一個將他打的吐血的可惡野種,血神老祖不禁的陷入了些許的狂熱和歇斯底里當中。
離血神老祖越遠,越覺得他那股氣勢的影響越弱,直到雲飛羽與嫣兒退到了那開闊的地底廣場當中,幾乎已經受不到那股粘稠氣勢的影響。但在冥冥之中,雲飛羽還是感覺到,自己並沒有逃月兌血神老祖的鎖定,直待他那什麼絕世神技血神雷運功完畢,可以直接無視空間的距離瞬間打擊到他身上。
「嫣兒,要不你先回地面上去,我知道你有著法則守護,基本上他們是不會注意到你的。」感受著這股越來越強,甚至能夠媲美武宗顛峰的超強氣勢,雲飛羽擔憂的對著嫣兒說道。
「不,不會的,我一定會留在這里陪你,雲大哥你為了我付出了那麼多,我怎麼會在這時候舍得離開你呢?」嫣兒如藍寶石般美麗的雙眸敘說著她對雲飛羽的深深愛意,「執子之手,與子諧老,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如何各自飛?」
「好,那我們就來會一會這號稱是西方大陸的絕世神技,看看到底是我天武大陸厲害,還是西方大陸厲害。」感受著嫣兒扶在自己手臂上的肌膚的溫度,雲飛羽只覺得一股滿腔豪情自心中涌現出來,好似回到了渡天罡地煞血雲劫的那個時候,面對著天地神威,自己毫不在意,一頭扎進了無邊的血雲。
「哈哈,以為逃到外面寬闊一點就可以承受這血神雷的無邊打擊了嗎?真是痴心妄想啊!」通道里傳出血神老祖略顯疲憊,但有亢奮無比的矛盾聲音。
「來吧,血老鬼,讓我看看你那什麼西方大陸的武技到底能不能比擬我們天武大陸的無上絕技!」雲飛羽一邊準備著各種防御技能,一邊對著通道內的血神老祖還擊式的吼道。
「血神雷!」只听到一陣思維波動遠遠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當中,隨後一股無邊的威能便即降臨。只見那不過兩丈多寬的通道內,竟滾出一個三丈直徑的血色雷電巨球出來!並且奇異的是,這完全可以把通道撐破的三丈血色雷電巨球,竟然與不過兩丈來寬的通道和諧共村,好像是硬生生的從這通道里擠出來的一般。
土石結構的通道,怎麼可能像是某些特殊構造的容器一樣,能把東西擠出來呢?何況是這種無邊的能量巨球,更加的不可能。
但是這不可能的事情偏偏的發生在了雲飛羽的眼皮子底下,望著這行進速度並不快,但卻是偏生有著一種古怪的和諧感的血色雷電巨球,雲飛羽把周身的所有護盾都催動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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