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堪忍伊人劫 酒後真言

作者 ︰ 卿諳

此時蘇言歌和嚴子墨一人舉著一個酒壺,踫壺,喝酒,猜拳,樣樣聚齊,兩人喝得面紅耳赤,酒水亂灑,仍笑得開懷。

「來,子墨……大哥,我們不醉不歸,斬妖除魔,行俠仗……義,走……走遍天下……」

「好,斬……斬妖除魔,捉妖驅鬼,為民除害……知己知己,再敬你一杯……」

雲紫輕臉色酡紅,已經醉倒了,這會兒躺在長椅上枕著嚴子墨的腿睡著了。

雪兒低頭飲了酒,白白的臉上竟也透出點紅來,撲稜著翅膀,歪歪扭扭地在桌上來回踢踏走動,不一會兒就把自己的嘴巴圈在了小酒壺的把手里,整個身子斜趴在桌面。

「你們都怎麼回事?」白舍走到桌旁,店小二又送來了兩壺酒,被她推掉了,蘇言歌盯著她看了半天,糊里糊涂道,「子染?你回來了……不,你是白舍,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白舍……我告訴你,今天我們做了筆大買賣……來,跟我們一起慶賀……」

白舍一陣頭痛,「怎麼都喝成這樣。」她才取下蘇言歌的酒壺,那邊嚴子墨就倒頭吐了一地,于是她索性讓店小二將所有的酒壺都收了起來,再讓他們幫忙把幾人抬回了房間。

給紫輕擦了身子,又理了理雪兒濕漉漉的羽毛,才分別到了蘇言歌和嚴子墨的房間。

嚴子墨睡得安穩,她給他擦了臉就離開了。

蘇言歌就不同了,醉後滿口的胡話,還時不時地手舞足蹈。

見白舍進來了卻安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她。

她走到他床邊,把毛巾洗干淨,輕輕擦去他臉上的酒水,拔下他上的木笄,幫他梳理好頭,突然低笑一聲,「你喝醉了還這麼精神,眼楮睜著不累?」

他沒有答話,笑著使勁眨了眨眼,然後抬手去撫模她的臉,她的脖頸,她微微露在外頭的鎖骨……

她身子繃得緊緊的,趕緊握住了他再欲往下的手,緊張得不停眨眼,「蘇言歌,你醉得太厲害了……」

他坐起身來,兩手劃過她的脊背,落在腰間,然後將她攔腰抱起,放到自己身側,讓她的腦袋貼在自己的胸口,雙手環住了她的腰,雙目灼灼,「縱然是醉了,我也很清楚,我不想離開你,不想你離開我,不想讓你我從此再孤身一人……」

兩人身子都敏感地微微顫抖,白舍听到他的呼吸聲略顯凌亂,自己的心跳亦不斷加速,「你說的是真的?」

蘇言歌抬手輕彈她的額頭,「鬼車骨笛帶了嗎?」

「嗯?一直帶著,怎麼了?」她疑惑地取出骨笛。

「鬼車骨笛只以控制妖的心智,但是如果把一個人身體的一部分喂給骨笛里鬼車的精魂,那麼這個人的心智也會被笛聲控制……」蘇言歌說著起了身,手在黑暗中往牆上模索著。

「你要做什麼?」她心中一亂,產生了不好的預感,听到蘇言歌拿下掛在牆上的龍淵寶劍,劍光一閃,「不要!」她握住蘇言歌伸出來的手臂,整個身子壓了過去,將他抱住,龍淵寶劍在月光下燁燁生輝,停在了她的肩背上方。

蘇言歌欣慰一笑,「你心疼我。」

白舍嗔怒地輕錘幾下他的胸口,「以後不許再喝酒了,一喝醉就犯傻。」

手中的劍移至腦袋旁邊,只听手起劍落,蘇言歌的長自肩頭以下全部斷開,被他握在手中,白舍低呼一聲,「你干什麼!」

他但笑不語,拿過鬼車骨笛,將長置于其上,最底下的笛孔很快升騰起一小團火焰,化作鬼車鳥的模樣,一下子就將長席卷,吞沒,火焰一消失,長亦沒了痕跡。

白舍愣愣地看著他,「為什麼……」

蘇言歌輕笑著把她壓倒在床上,「如果我失去的是一只手你會心疼,失去的是頭你就不用那麼難過了。」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他溫柔地撫模著她的絲,低頭埋下深深一吻,「如果有一天,你現我對你的情意不是真的,那就用鬼車骨笛控制我的心智,然後殺了我吧。」

白舍心中一動,伸手緊緊將他抱住,紅著臉貼著他的心髒低吟一聲,「我舍不得……」

過了許久,白舍輕聲道,「你得先睡會兒,不然明天趕不了路,我還是回去吧。」

蘇言歌摟著她不肯松手,「再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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