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學校開學,丁勝男回校上課。她先把李天語和李天宇的學籍轉了過來,讓他倆跟著她上學。好友陳曉娟看見她手上的戒指,吃驚地問她搞到手了,她給予肯定的答復。陳曉娟向她伸大拇指說妹妹威武,出手不凡。丁勝男得意地說小菜一碟手到擒來,陳曉娟說這會兒開心張狂了,當初是誰拿捏著還不想同意。此一時彼一時也,丁勝男說,人是會變的。
倆人在辦公室正開玩笑,丁勝男的手機響了,劉華濤來的,讓她放學在學校等他,他給她送照片。放學沒一會他就來了,倆人在辦公室看照片,看到自己身著泳衣,在藍天碧水間亭亭玉立的樣子,她想不出自己咋會那樣大膽。她問劉華濤為啥現在來,劉華濤說最近準備博覽會的事,特別忙。丁勝男說你要是早些來,你以和我回去,見見我的家人。
真的?劉華濤驚喜地問。丁勝男肯定地點點頭。劉華濤說現在也不晚,我們去買禮物,說著拉上她就朝外走。丁勝男喊上李天語姐弟倆,坐劉華濤的車子到鎮上買禮品。劉華濤大大小小地買了一大堆,大人孩子的都有,丁勝男直喊夠了才作罷。
四人一起回阜安村。劉華濤是下班即來,沒顧上換裝,一身警察的秋常服穿在身上,頭戴大檐帽,顯得神采奕奕。讓丁秋山非常滿意,忙著讓秀玲去買酒買菜,口中埋怨丁勝男搞突然襲擊,家里啥也沒準備。丁勝男說啥也不用買,熬點米粥烙張餅就行,酒菜我們在鎮上買好了現成的。丁秋山連聲說是。丁勝男和秀玲忙去做飯,丁秋山陪劉華濤說話。不一會飯菜做好上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開席。
以看出丁秋山對劉華濤相當滿意,小伙子人精神工作好,嘴巴還會說話,處處都合適,真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歡喜。一個勁地勸酒勸菜,問一些家庭的情況。這一問,丁秋山是滿心歡喜,卻把丁勝男驚了個目瞪口呆。
在縣里有一個幾乎人盡皆知的知名企業正陽集團,業務涵蓋建築石材鋼鐵運輸多個領域,幾乎壟斷了縣里大半的建築市場和鋼材供應,是縣里的重點保護企業和納稅大戶。老板劉正陽的名字丁勝男也听說過,但她現在才知道他還有另一種身份︰他是劉華濤的親爹!
丁秋山十分高興,沒想到閨女平常大大咧咧話沖心粗,關鍵時刻還真給力,出手不凡,一下就釣到條大魚,看樣子對女兒還挺上心在意。往後她就算修成正果了,他對亡妻也算有了交代。丁勝男卻陰沉了臉,飯桌上只顧埋頭吃飯再不說話。酒足飯飽已是八點多鐘,劉華濤要回去,丁秋山極力挽留,最後丁勝男話︰走什麼走,喝那麼多酒,看路上把車子開進溝里。劉華濤聞言留下,丁勝男把他安排在自己的閨房睡,她和倆孩子睡一屋。把男人留在閨房中說明什麼?丁秋山和秀玲相視,心里更加有底。
劉華濤喝酒不是丁秋山的對手,喝了確實不少,迷迷糊糊地被丁勝男扶進房中,在床上躺下,丁勝男伺候他月兌衣月兌鞋,給他蓋上一床被單,他一把把她拉倒趴在他身上伸著酒氣燻天的大嘴就要親。丁勝男伸手撥到一邊,說你不想和我說點啥?
「我說啥?」劉華濤含糊不清地說道︰「我說你和我結婚吧,」
「結你個頭,」丁勝男罵道︰「今天不來我家,你是不是還想瞞著不說?」
「我沒瞞你,」
「你沒說,」
「你也沒問,」
「開始你就應該和我說清楚,讓我選擇。」
「我怕影響你的判斷。」
「你們有錢人耍弄人,我不和你玩了。明天滾蛋,再別說認識我。」說完丁勝男摔門而去。她確實有些傷心,這麼長時間,劉華濤竟沒向她提起過,我是沒問,那你不應該自己說嗎?這門婚事,明顯不門當戶對,做為優勢的一方,不應該提前說清楚,讓對方選擇嗎?也不是每個女孩都像蒼蠅撲屎一樣撲向豪門的,像我。就應該給人家選擇的權力。開始不說,現在要給人驚喜,這不是耍笨丫頭玩嗎?也不是每個丑小鴨都想變成白天鵝。
劉華濤領教過丁勝男口不對心的脾氣,也不在意,反正我現在是睡在你房里,嗅著女兒家睡房中獨特的氣息,酒意上涌,昏沉睡去。
第二天劉華濤開車拉著丁勝男和倆孩子去上學,丁勝男還是不說話,劉華濤也不理她,只和倆孩子說笑。到了學校,放他倆下去,劉華濤對副駕駛座上的丁勝男說道︰「行啦做做樣子就行了,還真生氣?」
「你們有錢人欺負人,」
「我爹有錢我沒錢,」
「開始你就沒想告訴我,」
「我找的是老婆,我愛她她愛我的老婆,我沒有必要先把我爹是誰貼在腦門上,她首先要愛我,然後再以愛我的錢,不能因為愛錢而愛上我,這個順序決不能顛倒了。值得慶幸的是你把順序做對了而當初在街上攔我們的那個女警察把順序弄反了,所以她淘汰你勝出,得到了我的青睞。這場賭局你賭贏了。」
「我才不喜歡你的錢,錢多了不起嗎?」
「你不用喜歡錢,你只要喜歡花它們就行了。」
丁勝男撲哧一笑,臉上多雲轉晴,但依然憂心忡忡︰「門不當戶不對,你家人一定看不起我,我沒文化,又長得不漂亮。」
「你武功高強,將來就是我免費的保鏢。」劉華濤說道︰「行啦,自卑是無能的表現,你絕非無能之輩,我相信我的眼力,過來親我一口,滾出去上課去,我還要上班,沒工夫伺候你。」丁勝男伸過嘴在劉華濤臉上親一口,下車進學校,劉華濤驅車回縣城上班。
,這一整天丁勝男都悶悶不,做事提不起精神,陳曉娟問她咋了,和男朋友吵架了?丁勝男就把事情對她講述一遍。陳曉娟聞听張大了嘴,說美女妹妹你行啊,釣到了金龜婿,那是咱縣的首富,姐姐祝賀你,豪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成了闊太太,不能忘了窮姐妹。丁勝男說姐姐你笑話我,我擔心死了,我怕他家人看不起我。
陳曉娟在丁勝男的**上拍一掌︰「你擔心什麼?患得患失是因為心有所圖,你圖什麼?照你說的,你們定情時你不知道他家的情況,說明你不圖他的錢,你不圖,他有再多的錢咱也全當是擦**紙。記著用不完分姐姐幾張,姐幫你擦擦。」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丁勝男恍然大悟,對呀,我又不圖他的錢,我怕什麼?我又不是養不活自己,到時候以禮相待還則罷了,如其不然,逼急了姑娘連人也給你拐跑,讓你哭也找不著廟門,偌大的家業看你留給誰,淨守著錢哭吧。心里想通了,一時間雲開霧散,臉露笑紋,摟著陳曉娟說道︰「姐姐說的好,中午不吃食堂了,咱下館子,反正妹妹我有錢,花也花不完。」
陳曉娟拍掌說好︰「你應該的,你這回掉到錢堆里了,不吃你吃誰,我去叫王莉,狠宰你一頓。」
中午三人在鎮上的松陽樓大吃二喝,陳曉娟二人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丁勝男講了些為人媳婦的道理,說在富貴人家,人情都冷淡,看誰也像圖謀他的錢財,所以以後你嫁進去,記住千萬要看糊涂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別計較,反正你是他家的獨媳,錢放在那兒自己也跑不了。但原則上的事情決不能讓步,不能讓人家抓住小辮子,再就是看好自己的老公,別讓二女乃小三之流的鑽了空子,切記有錢人換老婆和換襪子似的。
丁勝男听的頻頻點頭,一一記下。拍著心口說道︰「听你們講的,我嚇也嚇死了,這是嫁人嗎?這是上戰場啊!」
「你以為呢?」王莉說道︰「看電視也能看出來,窮人家的事兒叫家長里短,富貴人家的叫豪門恩怨。沒有戰場哪來恩怨?反正你嫁進去萬事小心,多長心眼,咱不貪圖他的錢財富貴,也不能受人欺負。」
「你們這麼一說,我又不放心了。」丁勝男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過些天我想上他家看看,我該怎麼做?」
「有錢人家是非多那是肯定的,」陳曉娟說道︰「也不用這麼慌張,該咋樣就咋樣,就是一條,不卑不亢,謙恭有禮,太傲了人家看不上,太自卑了人家看不起。」
「我要死了,」丁勝男仰頭嘆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錢人到底是啥標準?早知道他家這麼有錢,我說啥也不能和他談戀愛,這不是自找苦吃吃嗎?陳姐你說,我是那能拿捏的準的人嗎?我習慣靠拳頭解決問題。」
「這話听在我們耳中,怎麼著也有一股得了便宜賣乖的味道。」王莉故意逗她說︰「要不你替我問問,二婚的行不?要行的話,我就把我家你姐夫踢一邊,替你嫁進去,我不怕看冷眼,啥事我也熬得住。」
噗,丁勝男一口飲料噴陳曉娟身上,三女嘻嘻哈哈笑鬧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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