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已定,接下來就是繁瑣的事務性工作。劉華濤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三天兩頭的開車拉著丁勝男縣城鄉下兩頭跑,開證明,體檢,領結婚證,照婚紗照,布置新房買家具。丁勝男像個木偶似的任劉華濤擺布。她唯一的要求就是結婚後自己住樓房,不和老人住一起。而且口氣堅決不容置否。劉華濤看了她半天,最後說你還是生我爹的氣,丁勝男說不是,我住了一輩子平房,做夢也想住進樓房里,關上門,上廁所也不用出去,好好過過二人世界。
劉華濤點點頭說沒問題,咱家是干這個的,別的沒有,房子有的是,就是舊的,裝修怕來不及。丁勝男說沒事,簡單刷一下就行。于是倆人又找人刷房子,劉華濤拉著丁勝男到處跑著買家具,買床時劉華濤要買兩米的豪華大床,丁勝男說買這麼大干啥,白佔地方。劉華濤說床一定要買最大最好的,我們今後的一切幸福和快,都要在這上邊展開。丁勝男說不怕花錢你就買吧。
買完床和衣櫃,倆人又去買沙。丁勝男要買一大兩小的實木沙,說好收拾又結實,劉華濤堅決要買轉角布藝的,丁勝男說布藝的不耐髒,不好洗,劉華濤說髒了我洗。賣沙的胖大嫂眼見生意要黃,連忙拉住丁勝男,說妹子你沒經驗,布藝的好,睡著舒服。
「沙是坐的,睡得舒服有啥用?」丁勝男不解。
「一看妹子就是頭一次結婚,沒經驗啊,」胖大嫂眼望丁勝男,笑意盈盈。
「誰結婚不是頭一次?」
「那不一定,」胖大嫂說道︰「妹子你好好想想,你敢保證你老公將來就不睡沙?趁著現在心疼他,就給他買好的,省著將來受罪。」
丁勝男怔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其中含義,義無反顧地說道︰「那不買這個,買那個更大更好的。」
好事一天天臨近,丁勝男卻毫無喜意,干啥也提不起精神,有時臉沖著一個地方一怔就是半天,就了連每晚的武術訓練也懈怠了許多。對于即將到來的婚姻,她除了偶爾想想新婚之夜劉華濤將對她做些蓄謀已久的事情之外,竟不知還意味著什麼。
劉華濤卻是意氣風,三天兩頭來找丁勝男,有時就留宿在家中,纏著她說些瘋話做些瘋事,丁勝男也相當默許縱容他,反正證也領了,過不了幾天就要天天睡在一起,此心此身都已所屬,隨他弄吧。但劉華濤還是守住了底線,不及于亂,這讓丁勝男稍感欣慰。只是在劉華濤的**下總顯著有些支差應事虛于應付,全無當初那種一觸即陶醉忘情的熱烈回應。
劉華濤也察覺了丁勝男的異常,起先以為她是對老爹劉正陽有所不滿,但後來明白不完全是。一個初冬的夜晚,他在丁勝男的閨房睡下,摟著丁勝男纏綿良久,看著她從他懷中掙扎起身,說你睡吧,明天還要上班,他再也忍不住,問出了心存已久的疑慮︰「你咋了?最近老是這樣,是我哪兒做錯了?你說出來我改,不帶這樣冷冰冰折磨人的,你不是這樣的性子。」
「你沒有,」丁勝男說道︰「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咋了?病了?哪兒不舒服?咱趕緊去看。」劉華濤伸手模丁勝男的額頭,丁勝男側頭躲開︰「我沒病,我就是不知道為啥,心里總覺著空落落的,干啥也沒意思。」
「你胡說,」劉華濤抓著她的雙肩猛晃︰「你不能這麼想,咱們的好日子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這麼想太打擊人,你是不是想悔婚?」
「我沒有,」丁勝男說道︰「能是美夢成真,一時我還不適應,不知道往後該干啥了。過一陣會好的,你別多心。我說過,今生只談一次戀愛,結一次婚。」
「這我就放心了,」劉華濤夸張地手拍心窩︰「你差點把我嚇死,我還以為你要當落跑新娘,撇下我撒丫子呢,緊急之間我到哪兒去找替補。」
「你想的美,把我玩耍夠了就想換人,門都沒有,這輩子賴也要賴給你。」丁勝男想沖他打情罵俏一下逗他開心,話說出來了,卻干巴巴的沒一點風騷味。
「我一輩子耍弄你也不夠,我還要下輩子接著來。」劉華濤一把把丁勝男拉到懷中,一手摟著她的脖子,讓她身體半躺,一手伸進了毛衣里邊,玩弄她的一只**。丁勝男將頭朝他懷中偎了偎,任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閉目體味,一點也不反抗。良久,才語氣幽幽地說道︰「真的,我也不知道為啥,就是高興不起來,能是幸福來得太突然,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小時候我學習不行,就想好好練武,將來考上大學,後來考上大學,我就想還要好好練武,將來找好工作,工作了就想著還是要好好練武,早日轉正,這樣才能找一個心如意的男人嫁了,好好過一輩子。現在男人找著了,眼看著就要成家立業,往後呢?往後該干啥?要是我們在一起過的煩了,沒興趣了,我們咋辦?你說我是不是得了結婚恐懼癥?」
「你不是,」劉華濤用下巴摩挲著丁勝男的頭頂,「你是對我沒信心,你終究覺著和我結婚有些委屈。」
「你是做賊心虛,」丁勝男說道︰「我委屈我還讓你隨便胡鬧?你看你的手都伸到哪兒了,快拿出來。」
「這才是開始,」劉華濤解開她的腰帶,將大手伸進了褲子里邊,在她豐滿光滑的**上撫模著︰「你要每天開開心心的,你要對自己對我們的未來有信心,我們該干的事情還很多,我們要生兩個孩子,把他們一天一天養大,給他們成家立業,還有你也許會成為一家企業的老板,每天對著一幫手下大雌威號施令。你還怕沒事干?你干的過來麼?」
「我才不接你爹的爛攤子,在他眼里,我就不是個合格的媳婦兒」
「你是個合格的老婆,」劉華濤低頭吻上丁勝男的嘴唇,丁勝男被劉華濤一頓米湯灌得煩惱暫消,一時興起,伸嘴熱烈響應,劉華濤的手加快了動作,丁勝男頓感難耐,兩腿扭動,緊緊地夾住了劉華濤的手,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臉上吻著,口中挑逗地說道︰「有膽你現在吃了我,我不反抗。」
「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劉華濤被撩撥的心癢難耐呼吸轉粗,手指努力向丁勝男的身體里滑去︰「我起狂來,你承受不住。」
丁勝男就覺身體微疼,知道大事不好,急忙推開他的手,掙扎起身,手忙腳亂的系好腰帶嘴里說道︰「現在不行,等到那天,我讓你吃個夠,不吃都不行。」說完落荒而逃。
俗話說好事成雙,大凡世上的事情,錦上就容易添花。在丁勝男終于被劉華濤的兩片嘴唇說動,變得開心平靜,靜等佳期來臨時,又一樁好事落到了丁家,確切的說是落到了丁秋山的頭上︰秀玲懷孕了。
自從開了新礦坑後,丁秋山忙碌了許多。四家合股他是牽頭人,老家的幾個佷子只有未婚的丁盛義回來跟他干,所以平常他就住在礦上,兩個小家伙住校,家里平常就只剩下丁勝男和秀玲倆人。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倆人之間的感情已經十分融洽親密,雖然丁勝男始終沒能叫出一聲媽媽,但心里對她已十分依賴,有事願意和她說說。特別是經過了那次親家會面後,就更增加了幾分敬重,覺著她別看外表柔弱,卻是個內心十分堅強的人,有主見不迎合,憑一己之力,把兩個孩子培養的十分優秀,學習很好。這天倆人正在屋里吃晚飯,秀玲突然跑出去在廁所邊嘔吐起來,丁勝男還以為她病了,倒杯水給她漱口,催促她去衛生所看看。秀玲一臉的羞紅,忙說不用,丁勝男堅持拉她去看醫生,秀玲這才忸怩了半天說道︰「我沒病,說出來你別笑話我,弄不好我是懷上了。」
「啥?」丁勝男驚得睜大了雙眼︰「你說你是懷上孩子了?」
「嗯。」秀玲不好意思地輕嗯一聲。
「你們真是太能干了,這大的歲數也能懷上。」丁勝男興奮的口不擇言︰「那快點告訴我爹,讓他高興高興。」
秀玲說還不確定,等有了準信再說也不遲,這事我就告訴了你,你千萬別出去亂說,這麼大歲數了,說出去能丟死人。丁勝男點頭答應,第二天上學時在鎮上藥店硬著頭皮買了兩個試棒,放學拿回家飯也不吃就逼著秀玲試,果然是懷孕了。秀玲一臉愁色,說這個孩子我不想要,一來歲數大了,說出去讓人笑話,二來我也怕給你添麻煩,讓你婆家人笑話你。丁勝男說你不用考慮我,你自己決定,但你一定要和我爹商量好了,我的意見是你生下來,我又多個弟弟,咱家多熱鬧。咱又不是出不起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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