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家。
「少爺,少夫人沒回娘家。長安城里的客棧我也派人去打听過了,沒有少夫人投宿的消息。」
三寶跟梁叔急匆匆的從大門的方向走進書房把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告訴公孫權。
「再去找。城里沒有就去城外,城外沒有就去山上,山上沒人就去大漠。」
「少爺。」梁叔低聲喚了一聲,「少夫人離家的時候從我這里支了二十兩銀子,她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真煩,既然說了干嘛不把話說清楚。
「會不會……跟人跑了?」
「跑!?」如果她要跑,當初又何必要嫁給他?「不會!」他了解她,她只是在慪氣。他從桌上拿起一副畫像交給三寶,「把她的畫像貼在東南西北四個城門角。叫家丁沒事多在城門內外走走,一有消息立刻把人帶回來。」
「是。」
「是。」
三寶跟梁叔齊道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
有些人說來奇怪,你平時總覺得她煩,很不得挖個坑直接把她給埋了,當她不見了的時候,你卻又感覺心中空空落落的。
桑柔啊桑柔,她就是這麼一個女人!來去如風,說走就走,從不顧慮別人的感受、愛貪小便宜、不愛打扮、凶巴巴、根本就不像個女人、她簡直就是集所有臭毛病于一身是個「極惡」女人,偏偏……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已經記不清跟她認識多少年了,好像自從有記憶起就已經認識了,他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受得了她這幅臭脾氣。
她在什麼地方?現在在做什麼?會不會還在生他的氣?這女人如果不想回來最好永遠別回來。他口上不說,但死一般的安靜中,腦中卻瘋狂的想著她。
※※※※※※※※※※※※※※※※※※※※※※※※※※※※※※※※※※※※※※※※
妙手回春樘。
「別動,別動,傷口要是撕開了,老娘又要花錢給你看病了。」桑柔正「興致勃勃」的替李幽包扎。自從離開公孫家之後,她沒處去便「堂而皇之」的住進了楚孝廉的醫館。美其借口曰︰既然是他制造的誤會,那麼就該他來償還。所謂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桑柔仗著自己的yin威住進來的同時,這位女俠也就自以為是的成為了李幽的貼身護理人員了。
「嘶……桑姑娘,我自己就以了。」李幽挪了挪了身子,爭取讓自己「不動聲色」的離桑柔遠一點,好逃開她的魔抓,但效果並不顯著,她似乎對折磨他這件事此不疲……
因為此時此刻,他渾身上下正被布條纏繞、捆綁的如同一具尸體,他感覺自己除了鼻子、眼楮之外,剩下的地方全都被包起來了,她確定這不是要給「尸體」做防腐?
「你自己能包扎嗎?這是胸口,搞不好會要了你的命的。」桑柔好心勸誡的同時還不忘用剩余的布條扎了兩個漂亮的中國結。
楚孝廉看見此番景象實在不得不同情李幽,
「兄弟,其實我們‘柔柔’包的真挺好。你安心,等一會兒就以直接幫你做防腐處理然後埋起來了。說不定等到幾萬年之後你的墓地塌了或者天災**什麼的讓你重見天日,那後世萬代的人就有福氣看到你這位古人了。」
李幽撇了撇桑柔,他深刻的知道此時此刻若口無遮攔,他很能會再次渡劫,「在下就真的不知道逃過先前那番劫數究竟是幸還是不幸了。」
「好心給你包扎就不要嫌東嫌西了好嗎?不喜歡我拆了重新幫你扎,我這次多加兩個蝴蝶結上去保證漂亮。」
「誒誒誒。」阻止了桑柔的蠻干,楚孝廉終于忍不住自己出手了,他擔心若是在由著她亂來,那他就真的要去學習尸體防腐的技術了。「有氣別拿病人出,他又不是你那個公孫權。那個大少爺從小被你打到大,身體都練結實了,他不禁玩。去去去,沒事的話,建議你去看看醫書,有助于身心健康還以養生保健。」
她聳肩︰「誰要看你那些破醫書,無聊死人了。」叫她去看書干脆殺了她。
「姑娘,你這樣不回家,你夫君一定會著急的。身為女子怎以在外面成日留宿?若是傳出去,恐怕有損你的名節。」這些天李幽多多少少也從別人口中知道了他這位「救命恩人」的一些近況跟事跡。
「要你管!」她百無聊賴的一**坐在椅子上,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隻果啃了起來。
回不回家有什麼關系?反正公孫權成天到晚想要休掉她,現在正好給他機會。他要是真的休了她,從此以後海闊天空,憑她的樣貌難道還找不到王孫公子嗎?
「說到底,你是打算長期住在我這里了?」楚孝廉玩笑道︰「你不怕繼續被公孫權誤會下去?」
「那是他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我跟他本來就毫無瓜葛,我就算真的有喜歡的人了也不管他的事。」
「那你當初干嘛要嫁給他?」
「我被驢踢了行嗎?」
楚孝廉低頭想了想,「跟你認識這麼多年,別人不知道,我難道還不知道你的脾氣?如果你不喜歡他,你不會嫁給他。」
這個該死的楚孝廉到底想說什麼?
「我困了,想睡了。」她隨際找個借口起身要走,身後楚孝廉卻幸災禍道:「你離家三天,他就派人在長安城里找了三天,我說你們這倆人真有意思,他不喜歡你卻不趁機休了你,你不喜歡他卻非要嫁給他,究竟你們在玩什麼把戲?」
她沒好氣道︰「管得太多的人通常都活不長,建議你多去看看的醫書找找長生的方法吧。」說完她丟下兩個人,徑自回房去睡她的大頭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