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煜看向抓住自己衣袖的芊芊細手,對方立馬像觸電一樣的放開了他。
「會對弈嗎?」南宮景煜鬼使神差的問到。
「會啊。」方輕邏條件反射的點點頭。其實按方輕邏的的性格,她是不會喜歡下棋這種修身養性的活動的,只是那時候浩子哥喜歡下棋,所以總是拉著她對弈,久而久之她也就喜歡上了下棋的活動,更何況,下棋的時候浩子哥總是讓著她,而她總是用盡方法耍賴,有種回到孩提時代輕松快樂的感覺。
方輕邏永遠也不會知道,浩子之所以喜歡拉著她下棋,並不是因為自己喜歡,而是喜歡她下棋時露出的小女人性子。她會悔棋,會抱怨,會耍賴,她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這與那個干練的女強人是不同的,浩子甚至覺得這才是她的真性情,也只有這個時候,自己才能有機會**溺她。
午夜時分,方輕邏房間里還燈火通明,而窗外大樹上的白衣卻是不住的打呵欠。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啊!這要是換成黑衣該多好啊,怎麼就剛好輪到自己值守呢?也不知道爺是怎麼想的,那女人那麼無賴,真不知道他是在下棋還是在找罪受。
「啊,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放錯了,我其實是要放這里的。」屋里又傳來了那女人無賴的聲音,不知道這是第八十一次還是第一百零八次了,白衣憤憤地想到。
「這次確定了?」南宮景煜挑眉問到。
「唔……等一下,你等會兒還是放這里吧?」方輕邏看著對方,希望對方能給自己肯定的答案,她已經連輸好多場了,再輸可真丟人啊。
南宮景煜但笑不語,示意她趕快下決定。
「嗯,對,就這里了。」方輕邏咬牙點頭。
「不換了?」
「不換了。誒,什麼呀,我剛才是放錯了,又不是換的,我可是有棋品的人。」嘖嘖,真夠無恥的,白衣鄙視到。
「那好吧。」南宮景煜笑著把棋子放在了另一個地方,方輕邏見勢不對忙想拉住他執棋的手,可惜已經為時已晚。對方落子後抬頭看著方輕邏說到︰「你又輸了。」
方輕邏傻眼了,這人也太不紳士了,就不能讓著她嗎?遂很是憤憤不平地說到︰「什麼呀,你怎麼這樣,你明明說好放那里的,怎麼又放這里?」
搞什麼飛機啊?她和浩子哥下棋可從來都是自己贏的多的,浩子哥可是棋場高手。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棋藝有多差,最主要的是棋品太差。
「是你先放了我才放的,有什麼不對?」
「可是你剛才明明是放在那里的。」
「因為剛才你的白子放在這里,所以我的黑子才放在那里,不對麼?」
「你!算了,姐不和你計較,讓著你!這把不算,重新來!」方輕邏氣竭,一把抓過所有的棋子胡亂的攪合。
「夜了,下次吧。」南宮景煜望了望窗外說到。
方輕邏這才發現已經深夜了,有多久沒有這樣下過棋了?也不知道浩子哥怎麼樣了。自己竟然和南宮景煜這廝單獨呆了這麼久,明天那群女人豈不是要翻了天啊,還是趕緊把這廝打發走了為妙。
「時間過得可真快,呵呵。爺明天還要上早朝呢,輕邏就不耽擱爺了,早點休息,晚安。」直接下逐客令了。
「嗯,你也早點休息。」南宮景煜說完便起身離開。剛走到門口,似乎又想到什麼,于是轉身對著正在打呵欠的方輕邏說到︰「輕邏,」
「嗯?」方輕邏很詫異,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他的聲音成熟低沉,讓人听起來很舒服。
「有沒有人說過,你下棋的樣子,更討人喜歡。」南宮景煜緩緩地說到,聲音中帶著一絲愉悅。
「啊?」方輕邏睜大了眼楮看著對方,臉卻不爭氣的紅了起來。這廝是什麼意思?是**自己呢還是**自己呢?方輕邏還未從怔愣中回過神來,對方已翩翩然離開,又是一個無眠之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