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輕邏一坐便是一上午,連酒樓掌櫃都有些詫異,從未見過年輕女子獨自一人能靜坐這麼長時間,街上有什麼好看的啊?掌櫃的也忍不住往街上看了看,不還是一樣麼,商販們吆喝著,行人們溜達著。
方輕邏並不知道,酒樓對面客棧的一個房間里,一錦衣男子正在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男子身旁的小廝在他周圍走來走去好幾圈,可自家主子仍然盯著對面酒樓一動不動,那小廝終于忍無可忍,說到︰「爺,您到底在看什麼呀?」
「噓!爺又找到了一件有趣的東西。」那男子頭也不回地回答到。
「是誰又要倒霉了吧。」那小廝撇撇嘴嘀咕到。
那男子一巴掌拍在小廝頭上,而後掏了掏耳朵,說到︰「招財,你剛說什麼來著?」
那小廝模模被拍的頭,笑嘻嘻地說到︰「嘿嘿,奴才是說,誰這麼有福氣能入爺的眼啊?」
那男子模了模小廝的頭,說到︰「嗯,算你識趣。走,跟爺出去溜達溜達。」說完便徑直往對面的香滿樓走去。小廝撇撇嘴,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
男子直奔二樓大廳,可惜上去一看,傻眼了,人不見了,忙拉住小二問到︰「剛才坐窗邊那位女子呢?」
「客官您說的是哪位?」小二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一大早就坐在那里卻只點了一盤菜的那位。」男子不耐地說到。
「哦,您說那位客官啊,剛結賬走了。」
男子忙奔向窗邊往街道上一看,哪里還能看到人影?失望地回過頭來,一邊往回走一邊對身邊的小廝說到︰「哎,招財啊,你家爺可真命苦啊,好不容易踫見個有趣兒的,卻給跑掉了。」
「爺,節哀順變!」那小廝幸災樂禍地說到,話音剛落頭上就迎來一個暴栗。
「說什麼呢你!」
「爺,奴才錯了。」招財忙求饒到。
「哎,這聖元王朝呆著也沒什麼意思,爺得好好想想下一站去哪里,走吧。」男子說完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招財很想說「爺,咱們還是回去吧。」可惜他不敢說啊,只能默默地跟在自家主子身後。
南宮景煜前腳剛踏進府門,連姨娘便迎了上來,急急地說到︰「爺,陳姨娘病倒了。」
「請大夫了嗎?怎麼說?」南宮景煜平靜地問到。
連姨娘有些為難地說到︰「大夫說是郁結在心,憂思過重。」說完仍不住打量對方的神情。
南宮景煜依然一臉平靜地說到︰「讓丫頭好好照顧她。」說完便離開了。
連姨娘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高興,又有絲難過。高興的是爺對陳姨娘並無太深的感情,難過的是他對自己是否也是如此?
離園里,箏兒正望著桌上的豆腐腦兒發呆,小姐怎麼還不回來啊?今天去廚房里,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她甚至都不敢上前去問為什麼,就連喜鵲也對她愛搭不理的。
不管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這樣所有的不開心都煙消雲散了。箏兒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豆腐腦兒放進嘴里,嗯,味道真不錯,小小地夸了自己一下,剛想舀起第二口,門口傳來了敲門聲,箏兒忙歡天喜地地跑過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