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南宮景煜只是個四品官員,理應對馮總管這個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兒幾分顏面,不說巴結,至少應該客氣謙卑。可馮總管反而對他有種莫名的謙恭,不知是因他那與生俱來的氣勢壓迫還是因對其身份的揣測。
「馮總管,不知皇上召見所為何事?」南宮景煜冷冷地問到。
「不瞞大人說,老奴也不知。」馮總管笑著說到。
「下官適才進城,一身塵埃,若是這模樣進宮覲見只怕會沖撞了聖上。煩請馮總管回宮稟明聖上,下官先回府梳洗一番,立馬進宮覲見。」
「這?皇上命老奴午時便守候在此,可見應是重要之事,依老奴之見,大人還是盡快進宮吧!」馮總管為難地說到。
南宮景煜強壓下心中不安,那人一向是有備而來,看來什麼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既如此,想必輕邏安全無虞。遂遣了白衣回府,自己則直接進了宮。
御書房里,一瘦削挺拔身著明黃服飾之人此時正端坐在書桌旁寫著什麼,不用想,此人正是聖元皇帝百里元盛。不可否認,百里元盛是一個好皇帝,他不貪,不圖享樂,勵精圖治治理聖元,百姓們也還算安居樂業,舉國上下一片祥和,只是朝堂內依然風起雲涌,皇權集中迫在眉睫,當然,這些就不是平常老百姓能知曉的了。
「啟稟皇上,御史督辦南宮大人求見!」門外傳來馮主管尖細的聲音。
百里元盛手中的筆微微一頓,掀起細長的眸子,開口到︰「宣!」
「微臣南宮景煜參見皇上!」南宮景煜徑直進了御書房,恭敬地下跪行禮。
「愛卿平身!」百里元盛擱下手中的筆,抬眼說到。
南宮景煜起身後,安靜地站在一旁,並未開口。百里元盛打量了一番,看到他風塵僕僕的樣子,不由得抬了抬眼,輕咳一聲,說到︰「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回皇上,臣到靈隱寺時,了空方丈已出外雲游兩個月。臣拜見了了無大師,不過了無大師也無從掌握其的行蹤。臣已派人暗中打探了空方丈的行蹤,不過方丈乃世外高人,我等凡夫俗子怕是難以洞察,更何況此事只能暗中查探,所以一切只能看天意了。」南宮景煜淡淡地說到。
百里元盛听後不再言語,雙眼緊緊地盯著書案,過了好一會兒才抬頭,一雙眼楮鷹似地看了看南宮景煜,沉聲說到︰「若是天意如此,便也作罷,這原本就不是長久之計!南宮愛卿,你向來足智多謀,依你看,可有法解為今之困且不影響聖元國體?」
南宮景煜沉吟了半響,緩聲說到︰「依臣只見,此事可大可小。」
「哦,何以見得?」百里元盛挑眉問到。
南宮景煜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到︰「皇上若是有心立太子,但又擔心立了太子會引起眾皇子身後勢力的爭奪角逐,不如就定一個立太子的期限和條件,相互牽制其身後勢力的發展,此法雖說有些冒險,但想必頗有成效。畢竟,為今之勢,立與不立,爭斗都無可避免!只是,若皇上本就無心立太子,那一切又該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