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淳軒,你說什麼鬼話?你以為你這樣騙我,我就會信你了?」白桑榆醒來發現又誰在之前那個*上,當然,不是顧家的那個*上。
「騙沒騙你,你心里清楚!」顧淳軒聲音沉沉,有種壓迫人的力量感。當時溫以恆告訴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了,對于白桑榆的感覺,他還理不清楚,心里更多的可能是對這個像妹妹般女孩子的責任感。
「白桑榆,你能不能別那麼幼稚?」
「我幼稚?顧淳軒,你能不能講點理,吃虧的人是我,糾纏不休是你!」白桑榆最討厭就是人家說她幼稚,真不明白C市的女人眼楮是怎麼長的,難道沒看清這個男人就是頭披著羊皮的狼,骨子里的那股自以為是的勁讓她身份討厭!
「不幼稚怎麼會想到去酒吧工作?」一想到這個顧淳軒聲音更是拔高不少,臉上的寒霜。「那里那麼危險,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白桑榆被氣得一噎,「去那里工作怎麼了?我說了只是當服務生的!顧大叔,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
大叔?他不過年長幾年,按年齡算的話,她跟醇雅是同學,她該叫他一聲哥哥的,「大叔?白桑榆,我倒要問問你,你是不是腦袋不好使?」顧淳軒眯起眼楮,渾身散發著冷然的氣息。
「你,你別靠過來了,有話慢慢說,」白桑榆的聲音低了下去,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她可不清楚這頭惡狼生氣會對她怎麼樣,小心謹慎為妙,小心謹慎為妙!
看著那個小女人賣乖的樣子,顧淳軒心內某個地方像是充斥著化不開的軟,那一瞬間,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面前的女人可愛極了!
「這個孩子,你想要,還是不要?」顧淳軒停在白桑榆前方,眼楮已恢復平靜淡然,聲音沉沉,雖然看起來是在問白桑榆的意見,但口吻跟談判無疑。
要說白桑榆一點知覺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這個月的例假推遲了好久都沒來,她還以為是這段時間營養跟不上所致,那就是說,她的肚子真的有一個小生命了?縴細的手下意識的覆在肚子上,清澈的眼眸染上昏沉沉的霧霾,似乎是六神無主。她才剛畢業,穩定的工作還沒有,這個孩子……
「我的決定,對你有影響嗎?」白桑榆聲音是說不出的沉重。
「當然,我有責任。」男人專注的看著女人的神情。
責任?呵呵,白桑榆心底涌上說不出的淒涼,孩子,對于女人來說是心頭肉,在男人眼里卻是責任,覆在肚子上的手無力垂下,神情里是掩蓋不住的疲憊,「我再想想吧,很累了,我要休息了。」說完就爬到*上去,背轉身蓋著被子,不再看窗前的男人一眼。
「你先休息,無論什麼決定,我都尊重你。」顧淳軒看著*上那一抹縴細的身影,心頭是說不出的煩悶。站了一會,便走出了房間。
背對門而臥的白桑榆終于留下了軟弱的淚水,她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要知道,她現在這個決定,是關乎一個小生命的。她舉目無親,若果有生命的延續,有一個人和她血脈相連,那樣她就不會那麼孤單了。
但是,她已經是孤兒,難道,也要連累著自己的孩子沒有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