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柴房回到了後院以後,蘇沂兒剛進到自己與張氏的院中,就看到了亂內的一片狼藉。
來往的下人,搬著她與張氏的行李,不知要去哪里。
「哎,你們干什麼啊?」蘇沂兒當下就拉住了一個下人,慌張的問了起來。
這到底是唱的哪出啊?莫非這蘇夫人想要把自己和張氏趕出蘇府嗎?
那下人還未接話,張氏己經面帶春風的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
「沂兒,快來收拾行李,我們要搬出回春院住了。」張氏高興極了。手中不斷的忙活著,就算是如此,也難掩她臉上的興奮。
「為什麼啊?」蘇沂兒就不明白了,敢情昨天晚上她打了一架,還倒是打出來了名堂了。
眾所周知,蘇府有四個院落是最好的。
一個是蘇老爺所住的那個院落,長年大門緊閉。
其二是蘇夫人所住的院子,昨晚,蘇沂兒己然領教過了。
還有蘇靈冰所住的那個院子,條件也是極好,必竟,人家是蘇府的大小姐啊。
再就數回春院了,一直閑置,不過,府中的下人平素里也一直在打掃,條件什麼的,還算是不錯的。
現如今,自己和張氏要搬到回春院去住,這個中的情由,不得不讓蘇沂兒細究。
張氏將手中的行李,交到了其中的一個下人的手中,拉著蘇沂兒的手,細細的解釋了起來。
「是這樣的,前不久,我和你爹提了提你的婚事,你爹不是托他的故人給你說了戶好人家嗎?那家的公子,不日便要上門來與你定親,你爹想著,不能讓你住在破落的地方,失了蘇家的體面,這才讓夫人讓我們搬到回春院去住的。」
經由張氏的這麼一個解釋,蘇沂兒這才完全的明白了。
敢情。要不是自己和什麼好人家的公子要定親,她和張氏還住不了什麼回春院呢。
「我不去,我覺得這里挺好的,我就樂意住這破落的院子。」蘇沂兒坐到了院子中的凳子上面。她的耳邊,突然間的響起了上官逸塵的話,他說。「等著我。」
張氏一見蘇沂兒不同意,頓時可又眼淚汪汪的了。
「沂兒,你爹也是沒辦法了,你是他的女兒,老是被人欺負,他心里也不好受,也是一片好心,想讓你過個好日子,你要是這樣,就對不起你爹的一片心了,也讓娘心里難受……」說著說著,張氏的那眼淚就好像是藏在眼角一樣,隨時可掉了下來了。
說實在的,蘇沂兒來到蘇府,什麼事兒沒怕過,最怕的就是兩件事情。一是張氏欺負,二就是張氏的眼淚了。
這兩樣東西,那可是沒有燃線的炸彈。瞬間都能讓蘇沂兒投降。
「好吧好吧,娘,你別哭了,我都听你的,成吧。」蘇沂兒真算是無奈了。
就在此時,三兒匆匆的跑來,一看到蘇沂兒,他就慌張的擠眼楮。
蘇沂兒一看他這眼神,知道有事兒,隨口對張氏說著。
「娘,你敢緊收拾去,別把我那件最喜歡的衣服落下了,到時候,真要定親了,我可沒好衣服穿。」蘇沂兒找了個理由,打發張氏離開。
張氏笑呵呵的指著蘇沂兒,「你這孩子,淨想些不著邊的,你爹啊,絕對是虧待不了我們母女的。」單听張氏這話,就不難听得出來,張氏對于這個神秘的蘇老爺,那是絕對的服從,己然達到了頂禮膜拜的地步了。
蘇沂兒也沒細听她的話,推著她的身子,讓她進了屋子。
這邊兒,蘇沂兒匆匆的來到了三兒的身邊。三兒的表情,極為的神秘。
「三小姐,有事兒。」三兒說道。
「什麼事兒啊?你快說啊?」蘇沂兒的脾氣有點兒著急。
「我幫你娘過來收拾東西,知道嗎?孫婆婆,就她,在回春院的*鋪下,放了一個東西,待她離開以後,我發現竟是夫人的玉釵,估計這里面有事兒。」三兒的及時提醒,讓蘇沂兒不得不長個心眼。
「沒成想,是借搬家之故,想給我和我娘下套啊,這若是扣上了偷了她的東西帽子,她還能善罷干休。」蘇沂兒自然就想到了這件事情上。
想當初,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蘇沂兒可沒少看什麼電視劇小說一類的東西。這點兒小伎兩,不是那里面經常用到的宮心計嗎?
「就是啊,三小姐,您可得小心一點兒。」三兒再說了起來。
「嗯,」蘇沂兒輕嗯了一聲。「三兒,咱們兩個是不是朋友?」蘇沂兒換了一張笑臉,開始樂呵呵的對三兒說了起來。
「那肯定的啊,三兒和三小姐關系相當的好,三小姐平素里對三兒照顧可好了,還幫三兒出氣,三兒當然和三小姐是好朋友了。」三兒得意的說道。
沒成想,在這個時代,人與人的關系,竟會是如此的簡單,蘇沂兒不過是幫三兒出了出氣,就讓三兒如此死心塌地的和她成為好朋友關系。
「幫我個忙,成不?」蘇沂兒和三兒商量了起來。
「三小姐,你吩咐吧,只要我三兒能辦到的,一定去辦,而且,還得辦好。」三兒向蘇沂兒保證了起來。
蘇沂兒伸手,招呼三兒離她近一點兒,她跟三兒手腳並用的比劃了起來,三兒頻頻的點頭。
又是一計,看她蘇沂兒如何見招拆招吧。
交待完了三兒以後,三兒迅速的離開。蘇沂兒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個冷笑。
「蘇夫人,死老婆子,想跟我斗,替你閨女出頭,哼,當我蘇沂兒是泥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