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斜的穿過窗欞,射入了屋內。
榻上,一個清麗長相的女子平躺在榻上,她的身上,蓋了一**薄薄的錦被,呼吸平穩。長長的烏發自榻上斜落下來,使人憑添了幾分的美好。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從死牢時面逃出來的蘇沂兒。
榻邊,立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他一身深藍色的長衫,腰間束了一個寶石束腰。
此時,他近近的觀望著榻上的女子。
「娘,娘……」睡夢中,蘇沂兒十分的不安,她的雙手,胡亂的揮舞著,就好像是做了噩夢一樣。
男子彎腰,抱起了蘇沂兒的身體,那般的自然。這場面,就好像是曾經出現過一樣。
「你怎麼了?怎麼了?」男子輕語,拍打著蘇沂兒的後背。努力的讓她平靜下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蘇沂兒的雙眼,突然間的睜開了。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蘇沂兒驚呼了起來,她的驚呼,嚇壞了抱著她的男子,也嚇壞了她。
「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男子繼續的安慰蘇沂兒。
蘇沂兒回臉,看到了一張俊臉,男子額前的長發,凌亂掃過她的發間。
「上官逸塵……」蘇沂兒輕喚出了這個名字,特別的意外。
上官逸塵輕笑了一下,鄭重的點了點自己的頭。
「我的一個朋友,在路上撿到了你,你嘴里面叫著我的名字,他就把你送到我這里來了。」只這一句簡單的話,上官逸塵就將所有的事情解釋清楚了。
「哦。」蘇沂兒平靜了一下,突然間,她想到了牢中那個自稱是上官逸塵的母親的所托,她便四處的去找那個婦人交與自己的玉佩。「哎,玉佩哪里去了?」
「是不是這個?」上官逸塵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來了那一塊玉佩,交到了蘇沂兒的的手中。
蘇沂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這個玉佩的主人說她是你娘……」蘇沂兒微微的開口。「她現在在縣衙的大牢里面,你得想辦法去救她。」蘇沂兒不放心的交待了起來。
「我知道了,我己經安排人過去了。」上官逸塵回答。「倒是你,怎麼就跑到了縣衙的死牢里面去了啊?我听說你犯了人命案,要斬首,結果,前去救你的時候,竟然被一幫子人給劫走了,我追了過去,發現他們所救出來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上官逸塵說道。
「有人劫我?」蘇沂兒意外之極。
「對啊,你知道是什麼人嗎?」上官逸塵再問了起來。
蘇沂兒坐好自己的身體。不敢再依靠在上官逸塵的身上了。「我哪知道是什麼人啊?」蘇沂兒挺悲觀的。「那你怎麼知道我要被斬了腦袋的事情啊?」蘇沂兒不理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上官逸塵輕笑了一下,伸手,照著蘇沂兒的鼻頭輕輕的刮了一下。
「咱們不是說好的嗎?我要你好好的等著我。」
蘇沂兒害羞的低下了自己的小臉,她自己也說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心跳突然間的竟然加快了,而且,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想要跳出來的感覺。
看到蘇沂兒紅了臉。上官逸塵也就不再逗她了。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混到死牢里面去了?」上官逸塵想要問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一提到這個事情,蘇沂兒那叫氣壞,整個人,頓時就如充了氣的氣球一樣,怒氣大作啊。
「栽贓,絕對是栽贓。」蘇沂兒咬著牙齒,狠語了起來。「蘇夫人誣陷我殺了人,把我送到了大牢之中。一不審,二不問,直接就要斬我的腦袋,還好,死牢里面的那個老婦人,哦,也就是你娘,給我指了一條活路……」記憶在蘇沂兒的腦袋里面,是那麼的清晰。
在死牢里面呆著的時候,她的心中,充滿了太多的絕望,當死亡將要來臨的時,很容易就能激起一個人的求生意志。
「哦。」上官逸塵好像是明白了一切。
「對了,你娘怎麼也呆在牢中啊?」蘇沂兒打听起了上官逸塵的事情。
上官逸塵听到了蘇沂兒的問話以後,站起了自己的身體,他的眼神,變的漸然的迷離了起來,整個人,朝著窗外的方向看了去。「這是一件很復雜的事情,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在上官逸塵的內心之中,有所保留。
「你不是說想要報仇嗎?走,我現在就帶你去報仇去。」上官逸塵狡猾的一笑,伸手,欲要接過蘇沂兒的小手。
看著他伸出來的手,蘇沂兒到底是猶豫了一下,但是,她還是伸出來了自己的手,交到了上官逸塵的手中。
兩手相執之時,蘇沂兒不但感受到了一種暖意,更是感受到了一種叫作安全感的東西。
「走嘍,報仇去了。先去哪里?」上官逸塵問及蘇沂兒。
「先去找那個死縣官,我得找他問清楚,他到底收了蘇夫人多少的錢。」蘇沂兒嘟著自己的嘴巴。
可愛之意,越加明顯。瞬間,上官逸塵就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可愛了。
當一個男人覺得一個女人可愛的時候,那便是危險開始的時候。
「好的。你的要求太少了。」上官逸塵說道。
「那怎麼是要求多呢?」蘇沂兒抬著自己的小臉,問了起來。
上官逸塵接著說。「若是我,定然先剝了他的皮,再抽了他的筋,而後,再打上他一百棒子……」
蘇沂兒白了他一眼。「上官逸塵,你賜他一死得了,別活活的折磨他了……」
听到蘇沂兒這麼說,上官逸塵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有些人,必須得這樣子死,不然的話,那就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