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屋內。
岳凝霜哭死哭活,好像,在這個時候,她只能用眼淚來把一切都給淹沒了。
這麼多年的找尋,付出了這麼多的感情,找了這麼久,那人在她的眼前之時,卻是怎麼也不認她。
想想她受的苦,想想她受的罪,岳凝霜是越哭越厲害,三平怎麼也勸不住了。
若岳凝霜這樣的一個女子,原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可是,在面對心愛的男人的拋棄的時候,她卻是什麼也顧不得了。
「小姐,你不要哭了,他是個陳世美,他對不起小姐的一片真情,我們不認他也罷,明日,我們便收拾了東西,離開這里,再也不見他了,憑小姐的才華和相貌,求親的人還不踏破家里的門檻啊?」三平所說之話,不無道理,可是,這樣的道理,岳凝霜根本就听不進去。
三平無奈,只得在屋子里面來回的跺步,早知道是這麼一個結果,她說什麼也不陪岳凝霜來這里找人了,今天,落得了一個被人丟出院子的場面。
「小姐,您別光是哭了,您得拿主意啊。」三平有點兒著急了,這可與平素的岳凝霜有一些的不符啊。
「他怎麼就成了一個拐子,一個好好的男人,怎麼就成了一個拐子,他那麼高傲,那麼優秀,怎麼可以……」岳凝霜終于說話了,原來,她竟說出來了這麼一席話。
這下,可是把三平給氣壞了,三平正因為朱子墨的負心生氣,不料,卻讓岳凝霜的這話氣的是哭笑不得。
這邊兒,人家己經不認她了,她可倒好,還為人家的腿操心呢,這是哪跟哪兒的事情啊。
「小姐,你醒醒吧,他己經不是你的阿哥兒了,他另攀高枝呢,不要你了。」三平無奈,只得扔出來了這狠語。
哪知,三平的這話說完,岳凝霜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那叫一個精神,她伸手,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淚,而後,精神之極的說了起來。
「阿哥兒就是阿哥兒,他說過的話算數,他不會不要我的,我知道,他一定是有難處的,我一定要搞清楚,他到底是有什麼難處。」岳凝霜說的那樣的果斷。
三平再生氣也是沒用的,她清楚的知道岳凝霜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脾氣。
「好吧,小姐,你的事情我不管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說,你一個好好的姑娘,怎麼能為一個男人而變成這樣子呢?你別是魔癥了吧?」三平再說了起來。
岳凝霜依然是堅守著自己的信念,她一直相信,她的阿哥兒是不會不要她的。
就在這個時候,房頂之上,上官逸塵夾著蘇沂兒的身體,己然飛到了這里。
「哎,你干什麼啊?帶我來這兒有什麼事情嗎?」蘇沂兒不解上官逸塵想做些什麼事情,所以,就問了起來。
「看屋子里面啊。」上官逸塵指向了屋內。
屋內,燭台之前,岳凝霜的眼淚尚未干卻,看起來好不可憐的樣子。
「帶我來看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有意思?」蘇沂兒有點兒不解。
必竟,今天她看熱鬧的時候,是處于房頂之上,對于岳凝霜的長相,她根本都沒有看清楚,現在。更是認不出來岳凝霜了。
「朱子墨的老*。」上官逸塵直接的點出來了岳凝霜的身份。
「啊?今天的那個女人就是她啊,不過,朱子墨沒有認她啊,你憑什麼就說她是朱子墨的老*呢?」蘇沂兒問及。
上官逸塵呵呵的一笑,想來,他上官逸塵想要辦到的事情,那還不是輕二易舉的事情嗎?
「我找人查的,就是她,她就是朱子墨的老*。」上官逸塵極其肯定的說了起來。
蘇沂兒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他的臉,這個男人好像在她的面前,己經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了。
「你查她有什麼用處?」蘇沂兒問了起來。
「當然有用處了,用處還大了去了呢。」上官逸塵抬臉,那樣子,帶著一抹壞壞的笑意,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在帶著壞笑的時候,也是極其的帥氣的。
「好吧,說說用處吧。」蘇沂兒洗耳恭听。
「你爹不是說要把你嫁給朱子墨嗎?現在,朱子墨的老*來了,看你爹還要不要把你嫁給他了,好說是你爹,總不能讓你去別人家做小去吧。左右再看,還是我上官家家大業大的,而且,一入府門,還是正室夫人,多有面子了,我覺得,你應當和這個叫什麼什麼的姑娘好好的聊一下,把這件事情給搞清楚,我可是听說了,人家把你當成是了什麼狐狸精,沂兒,為了我們以後的幸福生活,你要不進去和她協調一下?」上官逸塵把這件事情的因果事非全說與了蘇沂兒听,敢情,他是為了他自己才去查岳凝霜的啊。
「哦,你這麼說,倒是挺有道理的。」蘇沂兒有點兒挖苦他的意思。
上官逸塵視這般的挖苦而不見,俗語說,這做大事的人,又怎拒小節呢?
「是挺有道理的,要不,你進去試一下?」上官逸塵說道。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上官逸塵,你可別抱什麼希望,我嘴有點兒笨,怕是不能把這件事情給協調好。」蘇沂兒打算讓上官逸塵的心給懸起來。
說完這話,蘇沂兒推開了屋內,不請自進,蘇沂兒的到來,讓屋內的岳凝霜有點兒緊張,她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防備心理格外的重。
蘇沂兒微笑著,沖著岳凝霜微微施禮。收起了她鋒芒必露的性格,換成了一副小家碧玉的妝束,溫柔之意,刻畫的格外的明顯。
「敢問,您可是岳姐姐?」蘇沂兒說的聲音跟那蚊子哼哼的一樣,小聲之極,溫婉之意,別樣明顯。
岳凝霜一看到蘇沂兒的這副架式,倒是有點兒不太緊張了,最起碼,來人看起來知書達理的,也可以把自己的防備心理稍稍的放下來一些。
「這位小姐您是?」岳凝霜疑惑的問了起來。
蘇沂兒再微微一笑。「我名字叫作蘇沂兒,我爹打算把我嫁給朱子墨。」蘇沂兒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一听到蘇沂兒這三個字,岳凝霜頓時有點兒吃醋了,生份之意,也越加的明顯了起來。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頓時,岳凝霜的表情變的有些冰冷了。
「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聊聊朱子墨的事情。我最主要的是想和你做個交易。」蘇沂兒直接的說明了來意。
話說她可不是一個矜持之極的大家閨秀,這溫柔的架式,她可是裝不了多久的。
「有什麼好交易的,阿哥兒是我的男人,我們定親在前,你在之後,理所當然的,你該退出,我岳凝霜的男人,不希望有人跟我爭。」岳凝霜直接的表明了自己對朱子墨的所有權,她也借這句話告訴蘇沂兒,她是不會退讓的。
蘇沂兒听到她說這話以後,竟是嚶嚶的哭了起來,事實上,如蘇沂兒這般性格的人,她能哭嗎?不,絕不會的,她的哭也是裝出來的,她半捂著自己的臉,眼楮一個勁兒的偷視著岳凝霜的小臉。
哪知,人家岳凝霜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的反應,就好像,她絕不會為之所動一樣。
「其實,我不願意嫁給朱子墨,我有一個相好的,對我特別的好,我愛他,他也愛我,可是,我爹怎麼也不同意,非讓我嫁給朱子墨,正好你來了,我就想和你說一下,你能不能把朱子墨領走啊,我真不想嫁給他……」蘇沂兒裝哭的本事,不怎麼的好,一下子就讓岳凝霜發現了她的弊端,哪有哭的時候,還偷看人家的表情呢。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岳凝霜一听這話,更是來了興趣了,她一心在意著朱子墨,怎麼會允許別人跟她搶呢。
「岳姐姐,你放心,是真的,我絕不會和你的搶朱子墨的。我只求我爹能讓我順利的嫁給我的心上男人。」蘇沂兒說的這話,倒是真的。
岳凝霜听了這話,臉上露出來了一陣的難色,就算是蘇沂兒不想嫁給朱子墨,可是,朱子墨現在根本就不認她,她又能怎麼辦呢?
「也許,我幫不了你,他現在根本就不認我,就好像我是路人一樣。」岳凝霜是相當的無奈啊,別人都好打退,唯獨朱子墨,是她的痛楚。
「岳姐姐,我有辦法幫助你讓朱子墨認你,不過,你得听我的話,行不?」蘇沂兒己然是有了主意了。
岳凝霜看著蘇沂兒的臉,不知所以,這剛才的時候,還哭的梨花帶雨的,這會兒,怎麼就又換成了一張笑臉呢。
但是,就這會兒,岳凝霜也不想卻猜蘇沂兒的心了,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把這個男人給奪回來,只要有人幫她,她交易一下又能怎麼樣呢?想到了這里以後,岳凝霜狠狠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