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父母幾乎很少出現在眼前,身邊只有一大群的佣人,曾經問過陳管家父親母親在哪,他回答我說他們工作在忙,從那次開始,我就沒再問過任何人父母在哪的話題。
我和煥、簫從小就認識,我們三人的家族是世交,他們與我一樣父母都不在身旁,慢慢的我覺得什麼都變得不重要,除了兄弟之外。
在我十三歲時,父母就擅自幫我訂下了婚約,是言家的女兒,我沒反對,對我來說誰在我身旁都是一樣無所謂的。
我隱隱約約就听說,我的未婚妻是患有癌癥的病人,可性格卻非常的容易相處很平易近人,當我听到的時候,我冷冷的笑著,難怪父母要定下婚約。
當我十七歲那年,父母說我的未婚妻突然來到了家里,叫我趕緊放下工作回來一趟。
我看了看時間,還有一些時間便在辦公室做完了文件,慢慢的開車回到了祖宅。
父母和我說,我那未婚妻在花園里等著我。
我下意識的心想,又是一個花痴女。
等我走到了花園里,我看見一個穿著粉紅色公主泡泡裙的小女孩蹲在了一朵郁金香面前說著一些不知道什麼的話,然後又有些懊惱的拿起小手錘著自己的小腦袋。
不知道為什麼心那一瞬間似乎像是被俘虜了一樣,看著她懊惱又改變著各種各樣的神情,淡淡的勾起了嘴角的彎度,走開了。
後來有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當著全校人面前和他告白,那一刻他打從心里看不起那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愚蠢。
那女人不知吃了什麼藥,天天都要纏著他,還認識了他的兄弟,他的兄弟竟然沒有像平時那樣趕走她,反而待她不錯。
他也沒什麼,只要那女人別觸踫到他的底線,他也不會惱怒,畢竟是兄弟的女人,能忍則忍。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那樣對待他看中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再一次與他未婚妻相見時,竟然是在……一間廁所……還是間女廁。
他的兄弟不知道為什麼一听到紫星那女人的事情,總是不顧常理的出手幫助,那女人哪里好了?
那天他看見她只是出于好意的幫助那女人而已,卻被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出言侮辱那也就罷,還出手推倒了她。
那一次他是多麼希望那紫星從他面前徹底消失。
她昏迷了,一群她的朋友都跑過來擔心,也有一些讓他非常礙眼的仰慕者,他想趕走那群人,可看到她虛弱的模樣,還是別吵醒她比較好。
那女人醒來後,傻傻的看著他,傻嘟嘟的模樣很是可愛。
他只不過稍稍一笑,她就好像被嘲笑一樣的低下了頭,呵呵。
他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報告,可心思卻完全沒有在報告上面,一直偷偷地看著那他所謂的未婚妻,第一次有人能讓他這樣的對待。
過了許久,她還是沒有抬起頭,看著她動了動肩膀想必酸疼了吧,他正想叫起她,她卻直直看了過來,他無奈的假裝看著報告。
像是在生氣他酗酒沒有叫起她,生氣的看向窗外了。
他有些擔憂的叫了叫,問了她在看些什麼。
她說在看飛機。
哦,原來是飛機呀……
曾經他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一名駕駛員呢,平時他沒什麼說話,可不代表他說起話來就一定是沉默寡言的。
當他真想談論一個東西的時候,或許一整天的時間都說不完。
那女人絲毫沒有一絲不耐,靜靜的听著他說完,再發表她自己的看法。
當她靜靜呆呆的看著他,當他說到她听不懂的部分時,她也沒有出言打斷,反而靜靜的繼續听他說下去,直到懂了,整個臉就亮了起來,像是得到了整個世界似的。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愛笑會耍一點點小奸詐的女孩的時候,他有些慌張,第一次喜歡上人,他不知道做些什麼。
所以他寵她,她要什麼就給她什麼,她無理取鬧的撒嬌著,他也無條件的接納。
就算要全世界,他也願意把全世界帶到她面前來。
當煥把紫星的私密等全都交到了他的手里,他便給了一旁的人叫他們看著辦,他只說了句︰「別讓我再看見紫星。」
無論是誰都好,傷害了她的人都不可饒恕。
如果讓他能預知到後來發生的事情,他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那紫星的。
有一次他發現了她的忐忑不安的心情,他問了問,她卻轉移了話題,不想讓他擔心。
他下去查到了,那紫星竟然想對他的女人出手,他立馬開始對付了紫星的父親,就算是英國富商也不可饒恕。
那所謂的父親果然為了利益和紫星那女人斷絕了關系,希望他能放過他一族。
可他也不會放過任何傷害寧靜的人,一個都不會!
快要到訂婚宴的日子,最近他都在忙著訂婚,想要給寧靜一個最大最棒的訂婚宴,卻不料在訂婚宴的前日接到了寧靜朋友的電話,說她被紫星給綁架了。
他立馬就丟下了當時處理得東西,電話都砸碎了,立馬趕回祖宅商量。
當他趕到那間破屋子的時候,看見寧靜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身上不停地流著血,虛弱的躺在椅子上喘氣。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血液似乎像是停止了一樣,他趕緊沖到了紫星面前打斷了她正要刺向寧靜的刀子。
他想趕緊抱著她去醫院治療,一刻也不想耽擱。
沒想到那女人竟然可以掙月兌出來想要拿刀殺死他,也沒料到寧靜竟然會在那一刻推開他,刀刺入了她的身體里面,血不停的流著,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連滾帶爬的走到她的身邊,趕緊抱起她叫她堅持一會,那女人對他說︰「皇甫夜…算了,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咳……救活不長…能救人一命…也還算不錯…咳咳咳……」
什麼叫做像你這樣的人?什麼叫做活不長?什麼叫做能救人也算不錯?
那一刻他慌了,他真的慌了,他從來沒有這樣驚慌過,他有些顫抖的對她說︰「言寧靜,你听好了。沒有我皇甫夜的準許,無論是誰都無法從我這里帶走你,就算是閻王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說完便吻上了她的唇。
她虛弱的傻笑著,呆呆的看著他,像是那次寧靜的午後她也像這樣呆呆的看著他。
當他把她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告訴他說︰「病人可能用就昏迷,也有小部分的幾率會蘇醒。」
當他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瘋狂的想要把紫星給殺了,沉思之後,他把紫星送進了瘋人院里,讓她天天接觸那些瘋子,可是卻定期叫醫生去為她診斷,他要她活著,他要她為她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不會娶誰,父母逼迫,他也不願,他要等,……等一個奇跡。
他想再對那總是傻傻以為能欺負的了他的女人說一句︰「我愛你,言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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