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樓很安靜,干淨的不見塵土,人走在地板上面,還會映出倒影。被王願願丟到外太空的責任心終于撿了回來,隨著離辦公室越近,她的呼吸越急促。
王願願終于走到門前,敲了敲門。
「進」。輕輕淺淺的聲音從門里傳來。
盛夏的午後陽光刺眼,14高層的巨大落地窗折射出無法直視的光芒。她想起電視原理老師說的視覺暫留,王願願在巨大的奪目陽光里,視網膜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等過了幾秒,王願願才恢復眼前的景象,清瘦的男人坐在一看就高貴的真皮座椅,君臨天下般的恢宏氣場,,真真「臨水照裝」,這樣的外貌與氣度,大概只能對他自己動心吧。
明顯的看的出來這位高層領導的眼里有一絲絲不耐煩。「您好,我是xm大學學生會外聯部的成員,希望能打擾您幾分鐘,听听我們這一年搖滾音樂節的贊助策劃。」打了個激靈,恢復了理智的王願願,立馬挺起胸膛說道。
「好,把策劃書帶來了嗎,讓我看看。」沙發上的男人低下頭,她,繼續手里的簽字文件。
王願願瞥了眼桌子上的工作牌,陸淺•;•;•;
「陸總,給。」王願願很識相的把手里的策劃書遞到了陸淺的手里。
陸淺的手指很好看,細長細長的干干淨淨,也沒有普通男生粗大的指關節和一看就惡心的體毛。王願願同學怪癖很多,最臭名昭著的就是她的戀手癖。
「把你聯系電話留下吧,我看完有意向的話會主動聯系你的。」陸淺接過策劃書放到一變,繼續自己批閱工作文件。
王願願一下子就尷尬了•;•;•;老子作為一名普通才升大學的學生可沒有名片呀。于是,王願願很豪邁的拿出紙筆寫上手機號碼和姓名,放在了策劃書的上面。
「好的,陸總,我會隨時會恭候你的電話。」
等到王願願走出辦公室,陸淺這才頓住手中的筆,按下電話的快捷鍵,
「工程提前開始。」不然,雜七雜八的人都能來直接找他了。陸淺看著小小的紙片上一排歪歪扭扭的數字,和寫的丑丑的名字。驀然失笑。
軒軒給王願願打電話的時候,願願正在焦頭爛額的排隊等公車。
軒軒是王願願同父同母的妹妹。很多年前,在王願願已經知道父母離婚,跟著女乃女乃爺爺一起住在姑姑家里的時候,爸爸把妹妹從老家帶來。彼時,王願願已經和妹妹幾年不曾見面了,放學後的王願願就和出門迎接她的軒軒什麼也不說,抱在一起痛哭。
王願願願望很簡單有足夠的能力養的起一整個家,包括爸爸,阿姨,爺爺女乃女乃,還有軒軒。
在願願和她媽媽還沒鬧翻的時候,她是有足夠的錢的。但是現在,她這兩個月都靠著過年的2000多的壓歲錢生活。她沒有勇氣經常去向被生活負擔壓垮的爸爸要錢的。
回到學校的日子,王願願又開始找兼職,也嘗試過幾次,但都是被各種原因放棄。
歸根究底,王願願有潔癖。她每次上床睡覺要拿酒精把手機啊,書啊擦干淨才可以上床。飯店兼職實在太難為她了。
她自己也很想罵自己,都已經這樣了,在倔什麼啊倔。但沒辦法,習性使然。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願願姑娘就是脾氣很不好啊啊,太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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