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願願晚上接到陸淺電話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一點。陸淺在電話里說他可能要去首都出幾天差。
王願願自是有些舍不得,「那幾天到底是多少天嘛!」
「嗯•;;•;;•;;好多天」
王願願驀然,忍不住笑了出來︰「死鬼,你好調皮!。」
然後就听見听筒里傳來男性特有的磁性的笑聲,「我會很快回來的,你乖乖等我。」
王願願貼著話筒的臉頰忍不住的發熱起來,「嗯•;;•;;•;;」
「我一回來就去你學校找你。」
「嗯•;;•;;•;;」
「不要生病。」
「嗯•;;•;;•;;」
「但要想我。」
「嗯•;;•;;•;;」
「•;;•;;•;;我也會。」
王願願徹底羞的說不出話來了。我也會•;;•;;•;;
我也會想你的。
陸淺走的第一天,王願願飲品店兼職的時候,往冰島紅茶里加了珍珠,被顧客投訴,扣了一小時的工錢;陸淺走的第二天,王願願在拍攝視頻作業的時候,用來收音的長麥的過濾罩遺落在了宿舍;陸淺走的第三天,是校慶歌友會。王願願作為學生會高冷的一員,要到現場執行任務,而她的工作就是拿著單反拍攝現場,在下次納新的時候作為有關記錄給新同學鑒賞。
王願願站在學校大報告廳觀眾席的空地上上,由于是文藝晚會,過道上也站滿了人。王願願舉著笨重的單反舉步維艱。來觀看的同學幾個成伙的抱成一團,以往普通平常的工作任務,施施都會主動請纓的陪著王願願,就是擔心王願願自己落單,但是今天施施是學校舞蹈隊的隊員,也有節目需要上台表演,所以。這一次的工作,只有王願願自己一個人,站在擁擠的晚會現場,形單影只的,像是落隊的候鳥,與嘈雜的人群形成對比。
陸淺一下飛機就駕著車趕到了王願願的學校,到了學校一看發現校園里不同尋常的空蕩蕩,就想起之前打電話的時候王願願提過今天有一場晚會要舉行,王願願要去現場做工作人員。隨便攔住一個路過的學生問清楚晚會舉辦的地址後,陸淺就匆匆的趕了過去。
陸淺站在大報告廳的門口,身高的優勢可以很好的找到自己心里想見的人兒。
陸淺一直站在那里盯著王願願,等到晚會結束,等到人群散場。
歌友會結束後,許多有節目表演的同學都留了下來,合影留念。王願願就留在台下等著施施照完相,這一等就又是好久。
觀眾席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只有王願願還站在那里,伸長脖子看著舞台上的施施擺姿勢照相。
施施終于下台,「願願,你先回去吧,我們今天要去聚餐我推不掉。」
王願願心里難免失落,但仍是彎起嘴角,「沒關系,你去吧我自己回宿舍就好了。」
說著就把施施推回了舞台,自己回頭打打招呼就往門口走去,這一抬腳就看見了那個身姿清秀俊挺的年輕男子,穿著休閑的夾克,在燈光正好逆著灑下來的地方,穩穩的等著自己。
看見王願願倚著牆站在最角落的位置上,陸淺的心仿佛微微抽縮一樣的疼痛,他希望這個姑娘可以躲到自己的羽翼下來,讓自己保護著,寵愛著,而不是像被人遺忘一樣,孤零零的站在陰暗的角落里。
「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