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蘇剛出城門又遇上莫離,莫離攔住他。
「屠蘇,你要去哪里,風晴雪又是誰?」她挑眉問道,語里全是質疑,剛剛他們的對話她可全部听見了。
「與你無關。」屠蘇冷冷回答道,向前走去又被莫離拽了回來。
「她都已經死了,你何必要去追她!」莫離一語一出,屠蘇的臉色立馬變了,他眼里充滿了憤怒。
「她沒有死!」他低吼出聲,嚇到了莫離。
莫離一愣,生氣道,「沒有就沒有啊,你吼什麼!」
屠蘇冷冷看了她一眼,並不帶什麼感情,就連一點愧疚也沒有,他與她擦肩而過。
「百里屠蘇!」莫離在他身後大吼他的名字,他依舊往前走著,並不理會莫離的叫喊,他一心只有復活晴雪。
「風晴雪就是死了!你活該受苦!」莫離跺了跺腳。
這時,屠蘇頓下腳步,轉過身來,眼光牢牢盯著她,而莫離卻感到了一陣寒意,她抖了抖身子,就像被什麼獵物盯著一樣,隨時都會將她撕碎。
「嗡——」的一聲劍氣襲來,莫離慌亂側過身子,沒想到劍如此之快,險些將她的左臉劃出一道口子,雖然沒有劃到她的臉頰卻也削落了她的發絲。
踫——匕首穩穩的定在石柱上,莫離美目圓瞪,憤怒的看著屠蘇。
「你!你竟敢出手傷我?!」
屠蘇冷然道,「晴雪的事情豈能是掛在嘴邊議論?莫離,休要怪我!」
莫離自知自己打不過屠蘇,勢焰立馬落下不少。
屠蘇看她沉默下來,他又轉身離開,想起剛剛莫離的話,眉宇深皺,她說的活該受苦,是啊,他真是活該。
莫離看著他離開,心里立馬充滿不甘,「百里屠蘇,風晴雪在四年前就將你棄在天墉城了,以為她真的對你好嗎,真是天真。」
入夜,今夜卻沒有繁星,屠蘇來到江都,已經快要精疲力竭,他找到風廣陌,是在百花樓的走廊里。
風廣陌手持往日的酒袋,搖了搖手中的酒袋,他醉醺醺的抬起眼楮看到屠蘇愣住的身影。
「屠蘇兄弟?你來找我了?呵呵……」他苦笑幾聲又將酒袋拿起來狠狠灌了幾口,「是為了晴雪而來吧?」
屠蘇在他身旁坐下,「你怎麼知道我為了晴雪之事而來?」
「我感覺到她的氣息已經散去,她的魂魄散了,不是嗎?」風廣陌從一旁拿了一瓶酒丟給屠蘇,屠蘇穩穩接住。
「是。」屠蘇的眸光突然暗淡下來,「她走了,是我害得她。」
「你何苦這麼說呢?」風廣陌抬頭看著天空,重重嘆了口氣,「你這般說,她會難過。」
屠蘇打開蓋子灌了幾口,「你知不知道她魂散後,我過的多麼辛苦。」他頓了頓,苦笑一番,「而我卻想不起來前世和她經歷的種種。」
「你的魂魄恢復之後,竟然沒有前世記憶?」
風廣陌感到疑惑,如果是魂魄復蘇,應該有本身的記憶。
「嗯。」屠蘇點點頭,忽然道,「如果晴雪的魂魄復蘇,會不會也忘了我?」
「不會。」風廣陌搖了搖頭,「她在女媧面前求得恩澤,不會將一切忘了,何況……她怎麼舍得忘了你?」
「可我……」屠蘇皺起眉,「卻將她忘了。」
風廣陌凝視著屠蘇,又嘆了口氣,「小時的晴雪就算遇到什麼事情都是略皺皺眉,脾性非常好,很少見到她哭,她從小就開朗,對任何事情都充滿了好奇,九百年過去,她卻落得如此境地,並不是怪屠蘇你,而是她的劫數。」
「前世的事,我記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在我記憶里的晴雪,都是笑著的,」屠蘇又喝了口酒,「廣陌,我需要你帶我回幽都。」
「你去那里做什麼?」
「找女媧,復活晴雪。」屠蘇堅定的說。
風廣陌卻是一臉憂愁,「我可以帶你去,只是不知道女媧大人是否見你。」
「你帶我去我已經很感激了,到了幽都之後一切的事情就由我一個人來做吧。」屠蘇將酒抬向風廣陌,「我敬你。」
風廣陌也舉起酒,兩人相干而飲。
「廣陌,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我手中是否拿著一把劍……名叫焚寂?」屠蘇突然問道。
風廣陌面上一喜,「你竟還記得焚寂?」
「是。」
「你以前總是冷著一張臉,但充滿心事,對朋友卻非常仗義,而那把焚寂劍算是你的災禍,你前世被焚寂煞氣所禁錮。」他點了點屠蘇的額間,「以前你這里有顆似血朱砂,現在煞氣全無,它便消失不見了。」
「然後呢?」
「在你魂散之時,晴雪背著焚寂劍到了幽都求得不老恩澤,後來出了幽都,踏遍天下尋找將你魂魄復蘇之術,沒想到苗疆族人半路攔截,將焚寂奪取,而他們現在在哪……我卻不知道了。」
「苗疆族人?」屠蘇皺眉,「記得十四歲那年晴雪帶我離開家被打傷也是因為苗疆族人突襲,苗疆族人為何要殺我?」
「不,他們為了打開焚寂封印而來,而你……就是解開焚寂封印的關鍵,桃花谷有個山洞,山洞之中充滿紅色水晶,洞里寒氣十分襲人,听聞,你當時就被封印在那。」風廣陌續道。
屠蘇一愣,「山洞已經被視為禁地,晴雪怎麼將我從那里救出?」
「她私闖禁地將你救出,便用玉橫加上她的靈力將你復蘇,沒想到你醒來卻變成了一個五歲孩童,對前世的事情一無所知。」
「玉橫,又是什麼?」
「上古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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