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蘇蘇現在很溫柔很溫柔……那麼蘇蘇以後別拋下我一個人好不好?」風晴雪眼里充滿驚慌,屠蘇點了點頭。
「那麼說好了,蘇蘇以後去到哪里都要帶著我去……別再丟下我了。」
「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都能帶你去,晴雪……你知道的,有些事情很危險,我不想你去冒險。」屠蘇續道,風晴雪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高興起來。
「可是……我們不是說好的一起面對的嗎?蘇蘇……你又哄我!」風晴雪突然捂住胸口假裝咳嗽起來。
屠蘇驚嚇到,連忙扶住她,「晴雪你怎麼樣怎麼樣?」
「咳咳咳……氣死我了……蘇蘇每次都騙我……你別管我了……讓開……咳咳咳……」她推開屠蘇,屠蘇愣在原地,眼里冰冷一片。
「好,你好好休息吧!」他轉身離開,風晴雪瞪大了眼,將枕頭丟了過去。
「死蘇蘇壞蘇蘇!」
「哎喲!」她不小心牽扯到傷口,一陣疼痛傳來,她嘟起嘴,「我要是不等著你道歉,我就是豬!」
屠蘇出了門口,踫上了歐陽墨,歐陽墨正抬著琴過來,看到屠蘇看著自己,揚起嘴角,聲音溫潤好听,「屠蘇少俠,可是被晴雪姑娘趕出來?」
「不是。」屠蘇準備與他擦肩而過就被他叫住。
「屠蘇少俠視我為豺狼虎豹,這是為何?」
「少俠,不介意便和我聊聊吧?」
屠蘇冷冷得看他一眼,隨後收回眼光,「你想听什麼?」
「我很仰慕浪跡天涯的少俠,想听听琴川江都的美麗景象,風土人情,不知少俠能否說與我听?」歐陽墨將手中的琴抬高了幾分。
屠蘇點了點頭,兩人便在石桌旁坐下。
「琴川之所以為琴川,因為它如琴弦般環繞,那里景色優美,土地肥沃。」屠蘇淡然道,「我覺得你並不是想知道這些吧?」
歐陽墨笑了笑,眼里的深意更加深邃,「少俠果然不凡,其實我想知道少俠對晴雪姑娘的感情。」
「你竟如此無聊?」屠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無可奉告。」
「唉……」歐陽墨輕嘆一聲,彈起琴弦,「曾經我身旁也有一個如晴雪姑娘的女子……」
悠悠琴聲傳來,帶著一起哀嘆,「是我不珍惜她對我的好,將她拋棄,最後她含恨而終,我……每夜都會夢到她,對她充滿愧疚,恨自己在她生前為什麼不好好對她。」
「你對她不好,她走了,你才愧疚,不是自欺欺人嗎?」屠蘇此話一出,歐陽墨一愣,此曲便終。
「對……所以屠蘇少俠趁著晴雪姑娘還沒離開你時,多對她好,別辜負了她……將來你會後悔。」歐陽墨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
屠蘇握緊了手,沉沉目光看了看緊閉的門。
晴雪現在在想什麼……莫非在難過?
屠蘇起身,歐陽墨看著他若有所思,輕柔道,「她肯定在等著你去給她解釋,這樣僵持下去,晴雪姑娘估計難過的很。」
屠蘇向他點了點頭,快步的走了進去,歐陽墨搖了搖頭感嘆道,「問人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隨。」
屠蘇推開門,就看到風晴雪背對著他。
「晴雪?」他喚了喚她的名字,她並沒有轉過來看著他。
他走近了幾分,在她身旁坐下,風晴雪撇了撇嘴。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帶來一陣溫熱,「晴雪,你還在生氣對嗎?」
「蘇蘇不是挺有道理的不想理我嗎,蘇蘇不用來道歉,快出去吧,離我遠點。」風晴雪悶聲悶氣的道。
「有些事……我是擔心你才會如此說的……」屠蘇解釋道,盡量用溫柔的聲音說。
風晴雪猛然轉過身來,「可是我真的很想跟蘇蘇一起面對!」她抬起手輕輕的放在他的手上,「我已經錯過蘇蘇九百年了,我不希望錯過蘇蘇了……」
「我知道,晴雪……你要明白,我不希望我失去你。」
「那麼蘇蘇不想想以後我離開了蘇蘇再也記不得蘇蘇,蘇蘇會不會難過?」風晴雪皺眉說道。
「晴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如現在的蘇蘇什麼也不記得了,我時常在想將蘇蘇復活是不是一個錯誤,太多的事情,我雖然不介意蘇蘇想不起來,現在的蘇蘇也很好,可是……我很累。」風晴雪說完後輕呼了一口氣,「我很累,蘇蘇你知道嗎?」
「那麼晴雪離開我吧,離開我是不是更不累了?」屠蘇冷然道,連話語里都顫抖起來,「我說的對嗎?」
「不是的!蘇蘇……我……」她眼里充滿失落,「蘇蘇為什麼要這麼說……很傷人……」
「晴雪說的話不就是對我失望了嗎?離開我不是更舒服嗎?」屠蘇的話簡直咄咄逼人,風晴雪淡然一笑。
「原來我在蘇蘇眼里就是這樣的人,你走吧。」風晴雪背對過他。
屠蘇就這樣生硬的站在一旁,他懊悔著,本來是來向她道歉的,怎麼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來,看著她不再理他的樣子微微抿了抿唇,轉身離開。
風晴雪閉上了眼,心里疼痛。
歐陽墨早已離開,屠蘇堵得慌,他到底說了些什麼話,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下,她可是真的生氣了。」屠蘇喃喃道。
洛麒麟從一旁過來,拍了拍屠蘇的肩膀。
屠蘇回過神來,洛麒麟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屠蘇少俠也是難受嗎?我們談談心吧!我也難受!」他連忙拉著屠蘇去院子,兩人坐了下來。
洛麒麟從腰間拿出酒來,「喝酒解千愁啊!要不叫風廣陌也來?」
屠蘇思量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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