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憋著。」
「……」
權墨不咸不淡地說完,繼續看資料。
安歌頓時憋得臉都紅了,恨不得把衣角撕爛,她忍、再忍。
論沉得住氣,誰都及不過權墨,權墨慢條斯理地對著一台電腦、一台電話、一部手機、一堆文件各種指點江山,絲毫不搭理對面的安歌。
安歌崩潰了,站起來道,「我走了!」
她剛要轉身,身後便傳來某人涼涼的聲音,「保安在外面,不想被抓回來就老實坐下。」
「……」安歌氣得說不出話來。
權墨在一份合同上簽署下自己的名字,用鋼筆在電話上敲了兩個鍵,冷冷地道,「把主廚給我fire了,晚餐還沒準備好。」
晚餐?
安歌看了一眼時間,還沒到4點,不禁小聲地咕噥一聲,「不是4點才要吃飯麼?」
自己回來得早就要開除主廚……
「啪——」
她話剛落,權墨一把摔了手中的鋼筆,鋼筆彈到電腦屏幕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安歌被嚇了一跳。
「你知道我4點回來,3點就先用晚餐了?」權墨抬起眼,眼神就跟要吃了她一樣。
「我……」安歌啞口。
「無話可說了?」權墨問。
這幾天他能明顯感覺安歌在躲他。
他早6點起床,她睡;他晚9點回來,她睡。
他早7點起床,她睡;他晚8點回來,她睡。
他早9點起床,她睡;他晚6點回來,她睡。
不管早上還是晚上,他起床,她在睡,他回來,佣人的回答永遠是少女乃女乃晚餐早用好了已經入睡。
他不是沒想過再去掀她的被子,但他的驕傲、自負都不允許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先去找她。
「誰說這些面包是晚餐,這是我的下午茶。」安歌試圖辯解。
權墨冷笑一聲,目光咄咄逼人,「下午茶?安歌,你再給我扯試試。」
「我……」
安歌攥了攥拳索性豁出去道,「我這幾天是躲著你,怎麼了?」
你咬我啊。
「為什麼?」權墨問,眸子深得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當然是因為那一句「依靠一輩子」搞得她整天胡思亂想。
「沒為什麼。」安歌說道,「說穿了,我只是你的形象妻子,我們也沒有多熟,沒必要天天見。」
「……」權墨的臉色徹底難看了。
安歌繼續道,「你讓我做你太太,又沒讓我天天陪你用餐。」
「現在加上這一條。」
「你說加就加?」他一定要這麼**?
「當然。」權墨一臉理所當然。
「你……」安歌氣結,轉身就走,「不理你,我走了。」
「你是想念游泳池里的水了?」權墨的聲音明顯開始慍怒。
他又要浸她6個小時不成?
她只要一不順從,就是泳池,就是爸爸的聲譽……呵。
安歌是個軸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女孩子,今天是真被權墨氣著了,當下便道,「好!我現在就去泳池泡它個天昏地暗,好消您權大總裁的氣。」
說著,安歌就往門口沖,右手剛抓到把手,左手就被人從後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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