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開著車飛馳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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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家別墅寧靜詳和,噴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司機一個大弧度轉彎將車駛向別墅大門前。
車還沒停穩,安歌就跳了下來,火急火燎地往別墅里跑去。
別墅一切如常,女佣三三兩兩在談笑風生,保安們嚴陣以待,他們的少爺都大病了,怎麼個個跟沒事人一樣……
安歌一時也沒想太多,抓住一個女佣便問,「權墨呢?」
「少爺在健身房。」
健身房?
安歌一路沖向樓梯,跑上去沖到健身房門口,一撞進去她就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跑步機上慢跑著,塞著耳機,白色耳機線隨著他的動作而起伏,陽光從大片的落地窗投射進來落在他身上,純白的運動服鍍起一層淡淡的光,他身姿帥氣、優雅……
「……」
他沒事。
安歌說不清那一瞬間自己是什麼感受,人一下子靠在門上,沉沉地松了口氣,剛才百米沖刺的勁剎那泄得干淨,腿都在發軟。
健身房很大,他在落地窗那邊,她在門這邊,離得很遠……
其實她是害怕惶恐的,她害怕,怕她在這世界上最後一個依靠的人也……離她而去。
須臾,安歌邁著發軟的腿走過去,靜靜地看著他,很怕那只是一個幻影,一踫就破。
感覺到動靜,權墨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向她,伸手摘下耳機,冷著臉從跑步機上下來。
安歌仔細觀察他的臉色。
瞧瞧,細膩紅潤有光澤,連眼楮還是一貫冷冰冰的,哪像什麼有病的樣子。
「你沒事啊。」安歌盯著他的臉道。
「舍得回來了?」
權墨冷漠地出聲,目光盯著她跑得通紅的臉。
拿席南星的手機,和席南星約會……全部瞞著他。
「你為什麼讓司機騙我你生病了?」安歌知道司機一定是不敢騙人的,頓時有些氣憤,「什麼謊不好撒要說生病?」
知不知道她跑得差點喘不上氣。
知不知道她真得以為……
「生病?」權墨的唇間滾動著這兩個字,有著些微的疑問,抬眸往門口望去,只見司機跑過來,站在那里不停地朝他鞠躬,恨不得就下跪了。
權墨了然。
他看向安歌的臉,額上冒著細細的汗,頭發也因跑動而有些凌散,她以為他病了,所以急急忙忙回來?
「下次不要再開這麼惡劣的玩笑了。」
安歌擦了擦腦門的汗道,不過幸好,只是個玩笑……
是玩笑,就好。
說著,安歌轉身欲走,給席南星打個電話道歉才行。
「誰說是玩笑。」她身後傳來權墨涼涼的嗓音。
「……」安歌無語地轉過身,「權大總裁,你這樣子哪像有病……」
他還上跑步機慢跑來著。
「我硬撐的。」權墨一字一字道。
「……」
安歌徹底沉默了,一雙眼死死地盯著他,想找出他撒謊的痕跡,卻找不出,畢竟驕傲如權墨,肯定不屑騙她。
可她總覺得哪里很不對勁,生病硬撐的人……會說自己是硬撐的嗎?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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