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下意識地想要推開權墨,權墨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將她擋在波及範圍之外,抬臂攔下這一拳。
「在監獄里別的沒有,打架我練多了。」席南星看向權墨冷冰冰的臉。
「席南星。」權墨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推著他往前幾步,眸子陰沉慍怒,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我權墨不會容忍你一次一次踩我的底線,你最好有點分寸!」
話已經說得如此直白。
安歌……就是權墨的弱點。
席南星得到想要的答案,卻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安歌不安地站在車前,想過去被保鏢攔住。
總裁的動作明顯是不讓少女乃女乃受到傷害,這點眼力勁要是沒有他們不配拿工資。
「她是你的底線?」席南星諷刺地笑出聲音,「怎麼辦,我們兄弟喜好相同,我應該也……看上她了。」
說著,席南星看向安歌,她一臉焦躁不安地望著這邊。
這一刻,他確定,她不是有心機來接近他的,因為權墨不會允許。
但憑這一點,她也注定要被拉下這渾水。
為什麼,偏偏是她。
偏偏權墨的女人……是她。
權墨抓住他領子的手越來越緊,黑眸里閃過一抹陰沉的殺意,如何剛剛在郵輪上安歌差點被強吻的那一瞬……
「她看不上你。」權墨的聲音冷得可怕。
「呵,給你做哥哥的告誡。」席南星望著安歌,話是對權墨說道,「別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
「離開我的視線。」
權墨只有這幾個字,手上越發用勁。
「我會回來的。權墨。」
席南星推開他的手,沒有繼續打下去,轉身往白色的跑車走去。
望著席南星離開,安歌往前走了兩步,凝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權墨正活動著手,有鮮血順著創口貼的邊緣滲出來……
他又傷著了。
「你還好嗎?」安歌剎那間被轉移注意力,憂心地拉過權墨的手。
「放手。」權墨冷著臉甩開她的手,沒看她一眼。
還在生氣呢?
「去清洗傷口吧。」安歌倔強地又拉住他的手,輕輕撕開上面慢慢被血浸染的創口貼。
席南星坐回車上,點火,轉頭望向沙灘。
安歌抓著權墨的手,低頭在他掌心輕輕吹著,完全沒有朝這邊看一眼。
席南星一手搭在方向盤上,手背上因剛才打架的瘀青慢慢顯現出來,對比那邊,他的傷顯得弧單、落拓。
席南星低頭,推開車上的某個格子,里邊紙質版的煙灰缸安安靜靜地放在里邊……
慢慢的。
席南星咬緊牙關,一腳踩上油門飛馳出去,沒再回頭看一眼。
權墨,我要你知道,你把我放在一個你看不到的地方強大起來,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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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家別墅。
「砰——」
權墨手上帶傷走進臥房,隨手甩上門,力道之大讓人深深地感到他的怒意。
安歌跟上來,又被擋在門外。
門甩上去的風就像在她臉上狠狠刮過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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