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一次。」白萱坐得端正而優雅,一看就是經過禮儀教,「是南星哥那一年辦成-人生日宴的時候,我和墨都來了,後來我們回去就訂……」
「說夠沒有?」權墨冷冷地開口。
餐廳里的氣壓一下子低下來,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壓抑氣氛。
安歌靜默。
白萱也閉上了嘴。
大餐上齊,安歌拿起刀叉默默地切著牛排放進嘴里,她記得主廚做這道牛排是最可口有味的。
但主廚今天一定沒放任何調味料。
因為她嘗不出任何味道。
午餐在低氣壓中結束,安歌正要站起來離開,一個保鏢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捧著一疊文件,朝白萱恭敬地低頭,「白小姐,資料拿過來了。」
「這是你父親要我帶給你的。」白萱拿起最上面的一個文件翻開,紅唇鮮艷,勾出一抹笑容。
里邊是席南星去了美國後所有的動作,是權父收集的。
聞言,權墨冷冷地掃了一眼她手上的文件,放下刀叉,從餐桌站起來,冷漠地丟下一句,「跟我去集團。」
「好。」白萱笑著站起來,沒有看安歌一眼,跟在權墨身後離開。
安歌一個人坐在餐廳里,坐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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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呆在錄音室的時間越來越長,她不想見到權墨,更不想見到白萱。
白萱在她面前永遠一副貴不可言的姿態,像只驕傲的孔雀,說話沒有攻擊性,但她又不是白痴,怎麼會听不出來白萱字字句句都在透露和權墨一起長大的情份。
白萱對她防備性是十足的。
她從來不招架,自認沒資格,人家是家族認定的未婚妻,她算什麼?小三還有男人的心做籌碼,她什麼都沒有。
或許是每次都像打在棉花一樣上無力,漸漸白萱也沒什麼話和她說了,經常直接去集團找權墨。
三個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哪怕這個屋檐再大,都是壓抑。
夜深,安歌習慣性地從冰箱里取出一瓶酸女乃,剛走出餐廳就看到白萱站在大廳的垃圾桶前削著隻果。
驀地,白萱抬頭看了某個方向,而後毫不猶豫地在手指切了一刀。
「……」
安歌驚詫。
順著白萱剛才的視線看去,只見權墨正從樓上走下來,安歌心里瞬間了然。
「哎,受傷了。」
權墨走過白萱身旁時,白萱低頭看著自己受傷的手指,血滴在隻果上,細細的眉皺起來。
安歌沒過去,借著柱子的遮擋往前望去。
權墨冷漠地掃了白萱一眼。
「管理學的博士我都能考到,結果敗給一只隻果。」白萱看向權墨,有些無奈地笑,接過佣人手上的紙巾捂住手指。
權墨徑自往一旁走去。
「……」白萱有些失望,但沒做什麼,她是白家最得寵的大小姐,要她去纏著權墨撒嬌她做不到。
「什麼時候走?」
權墨忽然轉過身,冷冷地看向她。
「我是奉命來培養感情的。」白萱道,在權墨面前她向來會顯得沒有氣勢,哪怕她下巴仰得再高,高跟鞋鞋跟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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