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在唇邊細細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仍是琢磨不明白,她只有沉默,沉默地去剝荔枝……
听不到她的聲音,權墨的胸口是慌的。
這種慌,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她感覺不出來。
「告訴我,你怎麼想?」他問。
「……」安歌剝著荔枝的手一頓,勉強提起一抹笑容,用無謂的口氣笑著道,「白小姐已經在替我物色婚外情對象了。從我蘇醒算起,我們認識也不過幾個月,我喜歡你沒那麼深,你嘛……最多也就是不討厭我。所以……」
他說她是命,她不懂這個命代表了多大的意思,只能往最小的方向去想。
「所以?」
安歌說不下去,只是笑著道,「所以……如果你沒把握和白小姐斷清,也沒把握讓你父母接受我這個一無所有的人的話,我們就……就好聚好散吧。」
她不想說得多生死離別,畢竟他們還沒到那種程度。
她想讓自己顯得灑月兌一點,可話出口,還是苦澀的。
權墨慢慢睜開眼,瞳孔一片深邃,「然後你去找席南星?」
「可能吧。」
她沒有其他的人可以投奔。
「過來。」權墨皺著眉道。
「嗯?」安歌以為他哪里不舒服,立刻湊了過去,權墨低下臉,唇逼近她的耳朵,呼吸噴薄在她耳朵上,一字一字吐露,「做——夢。」
「……」
安歌一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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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和席南星聯上了線。
在錄音室里,安歌正錄著音,席南星一個視頻丟過來,安歌把手機擱到台詞架上接通視頻通話。
听完安歌倒了一通苦水後,席南星問道,「那你是打定主意離開了?」
「算是吧,權墨很快也會回美國結婚。」
安歌說道,人坐在椅子上,一手搭著話筒,指月復無意地一遍一遍撫模著上面「妻子」的字跡。
「他不會結婚的。」席南星坐在美國公司的辦公室里,一邊看書一邊道。
「你怎麼知道?」
「秘密。」
權墨能為了她差點動手殺了自己,他會娶白萱?怎麼可能。
「學長……」
席南星笑了一聲,「再說,權墨不讓你走,你走不掉。」
「……」
安歌沉默了,想到權墨之前囚禁的事便不寒而栗,他不會真用強硬的手段不讓她離開吧……
如果真是那樣,她能怎麼辦呢?
席南星很忙,沒和她聊多長時間便匆匆掛了視頻通話,安歌從錄音室離開,坐電梯到樓下。
正是晚餐時間,又是三人行的模式。
安歌重重地深呼吸一口氣後坐到餐桌前,沉默地扒著飯吃。
「我準備明天回美國。」晚餐間,白萱擱下筷子,微抬下巴說道,一身名牌高貴極了。
听到這話,安歌差點被米飯嗆到,看向白萱,只見白萱看著權墨,似乎期待他說些什麼……
安歌默默地繼續扒飯,培養感情這麼快就培養好了?還是說婚期已經到了,不得不回去……
婚期到了,那權墨不是也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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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文預告︰第一次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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