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想說什麼?」安歌的唇角還勉強掛著一絲笑容。
「明日,席、權、白三家聚會,商談權白兩家的婚事。」席薇看著她道,「家族聯姻有它的意義,權墨這個時間回美國,我擔心他明天亂來。」
話到這里,再听不明白就是傻子。
席薇是想先穩住她,再穩住權墨。
「您想讓我做權墨的情-婦?」做權墨身邊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
也許,對她這種上流社會的太太來說,肯讓她陪著權墨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你怎麼答應我的?!」
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
安歌轉過頭,只見權墨出現在餐廳門口,一身陰霾,朝她們走過來,目光陰鷙地看著席薇,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有著嘲笑、蔑視、不屑……
那種神情,根本不是該對自己母親的。
「權墨……」席薇沒想到權墨突然出現,人立刻緊張起來,拉著安歌的手不放,「我很喜歡安小姐,真的,我很喜歡她。」
那種急迫的語氣仿佛是在強烈向兒子證明,她是喜歡兒子選擇的。
「……」
安歌站在那里,好像個局外人。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她也不懂席薇到底是喜歡她,還是不喜歡她。
「送夫人回去!」
權墨冷冷地道。
「是。」護士和幾個保鏢走過來。
席薇抓著安歌的手,苦口婆心地勸說權墨,「權墨,兩個人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何必在乎一紙婚約。你們還年輕……」
「砰——」
權墨冷冷地看著席薇不停動著的嘴,猛地抬起手,一手掀翻桌子。
桌上的餐具乒乒乓乓砸碎一地。
整個餐廳頓時寂靜地悄無人聲……
安歌震驚地看著權墨冷峻、陰霾的臉色,他冷冷地看著席薇,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從喉嚨里逼出一句話,「母親,請你離開。」
那聲音,冷如冰雪。
「好,我走,你別動氣。」席薇沒有指責權墨,反而是很心疼地看著他。
護士上前來推輪椅。
席薇從手腕上取下一只色澤潤透的玉鐲,遞向安歌,慈眉善目,「送給你,安歌,當是我的見面禮。」
安歌剛要拒絕,就被權墨一把拉了過去,他冷漠地看著席薇道,「不用,一個情-婦受不起你的禮。」
說完,權墨強行拉著安歌離開。
安歌回頭,只見席薇坐在輪椅上眼眶紅了,她看著他們離去,眼神近乎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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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套房。
安歌被權墨一路拉到套房,一進去,安歌就被他推到牆壁上,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強勢、野蠻。
權墨在吻她,卻又像是在發泄著什麼。
安歌配合地回應他,唇被他牙齒硌得生疼也沒有吱聲,直到一雙唇被吻得有些紅-腫,權墨才慢慢放開她。
他把她圈在自己胸膛和牆壁之間,修長的五指插-入她的發間。
很久的沉默。
「其實我能理解她。」安歌輕聲地打破里邊的寂靜,「將來你有孩子,你也不會希望他和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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