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暖站在牆邊很久才回過神,弱弱地問出一句,「請問,你是誰?」
「權墨。」
回答她的是權墨更冷漠的聲音。
「還有呢?」安歌有些急切地問道。
「後來,你成了植物人,親戚們陸陸續續開始後怕,不知道要養你這個無底洞多少年……」安小暖有些歉疚地道,「再後來,權總的人就帶著一箱一箱的錢和移民資料去了你所有親人的家。當然,我家也在內。」
听到這里,安歌痛苦地閉上了眼。
真的是這樣。
真的是他……
是權墨讓她所有的親人都離開了,難怪她怎麼都聯系不到,移民了,她怎麼找?
「別說是我,我爸媽半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我爸爸還是舍不得你,不想走,可權總的人很強勢,雖然沒打過我們,但那威脅的信號很明顯。」安小暖說道,「再者,他是dk集團新總裁的新聞出來後,我們就知道自己惹不起了。」
「所以你們都走了。」
安歌終于弄清楚自己成為植物人後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
權墨把所有人都逼走,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對不起,安歌。」安小暖壓了壓帽沿,站在她身後,「其實知道你醒來後,我一直想告訴你,但我怕……權總會對我們不利。」
「我不怪你們。」
在那樣的情況下,誰都會那樣選擇。
知道親人們不是從一開始就拋棄她,安歌心里已經好受不少,「可是權墨為什麼逼你們離開?」
這才是重點。
留她的親人下來會防礙到什麼嗎?她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安小暖的回答讓人大失所望,「他對我們只有一個要求,這輩子都不能和你聯系,有生之年都不準回國。」
「不能聯系我?」
安歌愣住了。
和她聯系了會怎麼樣呢?
「對啊,我和我爸媽後來還仔細分析過,為什麼不讓我們聯系你呢?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我也搞不懂。」安小暖搖頭。
……
安歌頭疼,繞了半天,還是回到原點。
「小暖姐。」安歌咬了咬唇,問道,「我家十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就是那次我大病,那時候發生過什麼事嗎?」
也許,十年前才是重點。
「那時候?」安小暖有些糾結地回想,「那時候的事你不記得嗎?」
「我不太記得了。」
「那時候……」安小暖拼命地回想,「我只記得那年你生病,我們想去看你,但連你在哪家醫院都不知道,你爸媽也不說,只說生病了,要住院。」
「……」
是這樣嗎?
「而且,更奇怪的是,你住院前的兩個月,你們一家都把自己關在家里,你不上學,你爸爸不上班。」安小暖回想得有些吃力,「那中間不是有你的生日嗎,我們還買了蛋糕去你家,卻被你爸爸拒之門外。」
「……」
安歌震驚地睜大了眼。
堂姐說的……正是她缺失記憶的那塊。
缺失的那些……是什麼。
她生病前的事呢都不太記得了,原來他們一家曾經把自己關在家里整整兩個月?那個時候……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一家人都要關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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