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別墅環境清雅、大氣,貴族意味很濃,連玄關處鞋櫃上擺的花瓶都是古董。
安歌抽離自己的手,跟著席南星進去,佣人們迎出來,「少爺,你回來了。少」
佣人剛要說話,就見安歌跟在席南星身上,都愣住了,啞巴在那里。
席南星拿了一雙拖鞋給安歌,兩人走進大廳,就听到一個女聲傳來,「你回來啦,看我對你多好,去美國一趟還不忘給你帶禮物,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你知道麼,我有個閨蜜……」
白萱正站在那里收拾一箱一箱的行李,听到腳步便滔滔不絕地講起來,手上拿著一件男式大衣,邊說邊轉過頭來,見到安歌後臉頓時沉下來,聲音止住。
四目相對。
白萱臉上的貴氣優雅難以繼續,眼里冒出火光。
「……」
安歌當下便覺得頭更疼了,轉身就想走。
「別走啊,權墨的遺孀。」白萱把大衣丟回櫃子里,趾高氣昂地走到安歌面前。
遺孀。
安歌的臉色白了白,沒理她,往外就走。
「你走什麼。」白萱激動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氣尖銳,「你是不是搶男人搶上癮了啊?我跟權墨在一起的時候,你搶權墨;我現在嫁給了席南星,你還敢登堂入室跑到我家里來?你姓婊的嗎?」
安歌一把掙開她的手。
白萱還要去拉她,被席南星一把攥住,「白萱,注意你的身份。」
「我什麼身份?我是你的太太,我不過是去美國一趟,你就把這女人帶到家里來?」白萱氣得不行,微仰著下巴,精致的妝容透著驕傲與憤怒,「席南星你別太過份!」
「送少女乃女乃回房間。」
席南星朝一旁的佣人吩咐,眉頭蹙緊。
「席南星,做人要講良心,我白萱給了你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見幾個佣人上來,白萱氣急敗壞地瞪向席南星。
白萱是個驕傲的烈性子,不屑服軟。
安歌印象中,白萱從來沒跟任何人軟過一句,安歌站在那里,見席南星不耐煩地示意佣人帶白萱回房間,白萱瞪著他,眼里掠過一抹痛苦。
那一眼,讓安歌怔了下。
「白萱,今天是我不舒服,請席南星替我叫了醫生,我現在好多了,先走一步。」安歌看向白萱平靜從容地說道,隨即轉身離去。
她本來也不想進席家。
她往前走去,身後傳來白萱的聲音,「安歌你這麼喜歡搶我男人,遲早也被搶!」
惡毒的詛咒。
「……」
搶男人?
只要權墨現在能平安回來,有人搶她也無所謂啊。
可她現在都不知道權墨在那邊是否平安。
安歌苦澀地想著,換鞋走出去,拉開車門,手腕被人從後一把攥住,是席南星的手,安歌立刻抽回自己的手。
「安歌,我送你回去。」席南星按住車門。
「不用了,學長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現在真的沒事。」安歌想把車門拉得更開一些,被席南星牢牢按住,他根本不讓她走。
白萱還在家里。
「我送你。」
「學長。」安歌轉眸看向他,席南星的臉色沉著,也沒好看到哪里去,她思索片刻,道,「學長,其實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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