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呆了呆,听著他的聲音身體一陣酥麻,然後就覺得什麼氛圍都被破壞殆盡,眼淚要收不收,要掉不掉的,就這麼傻傻地看著他。
眼前的人……是真的,是真實的。
「乖,在一旁等著。」
權墨低頭又在她的唇上狠狠吻了下,然後放開了她。
安歌連忙乖乖站到一旁,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寶寶,又看看腳上的高跟鞋,忙拉過站在一旁仍呆滯狀的秘書,低聲道,「去和我外面的保鏢說,把拖鞋拿過來。」
為了讓自己出場有氣勢,她進集團前還臨時換了高跟鞋。
現在麼,讓氣勢什麼的去見鬼吧。
權墨走到席川斷身邊,恭敬地彎下腰,聲音一貫淡漠,「外公。」
席川斷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著端詳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頗為欣慰,「我就知道,你一定能過這一關。」
權墨頜首。
「南星,你過來。」席川斷看了一眼席南星,把他叫到身邊。
席南星和權墨各自站在席川斷一邊,面向眾人。
「在我席川斷的眼里,沒有親疏之別,孫子和外孫都是一樣!」席川斷顯很高興,說話比之前更加有力,「今天我很開心,我外孫回來了,沒什麼比他們兩兄弟這樣健健全全地站在我身邊更值得我高興!」
「啪啪啪啪——」
會議室里立刻響起如雷鳴般的掌聲。
安歌換上秘書拿進來的拖鞋,往眾人臉上看去。
只見剛剛炮轟的那些人此刻臉色簡直一片奼紫嫣紅,李總什麼的眼里全是驚恐,像看到死神一樣,坐在那里鼓著掌,雙腳腳尖卻沖著大門的方向。
這是巴不得想逃吧。
安歌想笑,于是也就笑了。
掌聲不絕于耳,權墨站在席川斷身邊抬眸看向席南星,目光冰冷清澈,唇角的弧度一直是似笑非笑,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席南星的目光暗沉,直直地對上他的視線,並無畏懼。
掌聲漸漸低下來。
權墨打開身上的擴音器,轉過身面向眾人,揚聲道,「我知道,大家都在關心我這兩個月來的動向。」
「關心」兩個字被權墨咬很用字。
聲音響起,底下非但沒有掌聲,簡直像是死一般的寂靜。
「我在外確實被人迫害,但我權墨命大,死不了。」權墨睨了一眼李總等那些人,唇角的弧度明顯,「我想不到的是,我還能借此機會看清集團里誰是人,誰是鬼。」
「砰。」
李總也是見過世面的,此刻竟嚇得差點從椅子摔下去,手扒著會議桌桌沿才穩住自己。
不少人臉上也是又青又白,臉色難看得很。
震住全場。
安歌想,這一點,她大概永遠都不比不上權墨。
她站在那里,雙眼毫不避諱地看著權墨說話,眼里滿滿地都是映著他的容顏,別無其它,一張臉上笑容干淨美麗。
權墨睨了一眼李總,低笑一聲,站在前面繼續說道,「你們怕什麼?放心,外公親善,我沖他老人家的面子,我也不會和你們計較,剛才各位當眾羞辱我太太的事,我就當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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