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一堆梅子塑料瓶砸了過來,像雨點般地砸滿桌,一個瓶子狠狠地砸在席南星的手背上,女乃茶杯被打翻,溫熱的女乃茶淌了一桌……
安歌嚇了一跳,連忙從沙發椅上站起來,抬眸望去,只見權墨站在那里,一襲黑色風衣冷漠肅殺,黑眸陰沉地看向席南星。
「權墨……」
安歌震驚地看向他,幾乎是飛快地解釋,「這杯我沒喝過的,讓給學長。」
他吃醋?
「……」
席南星也站了起來,抬起手,手背上被刮到,滲出一條淺淺的血跡,他看向權墨,眼神平淡。
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
「原來是這樣,我誤會了。」很久,權墨才看著席南星淡漠地開口,臉色稍霽,「我以為表哥和外公一樣,是來游說安歌,請我回集團幫忙。」
權墨說的平靜,每個字都幽幽的,卻讓安歌感覺渾身的寒毛直豎起來。
聞言,席南星苦澀地笑了一聲,「放心,我自己惹下的爛攤子我自己收拾。安歌懷了孕,你陪她。我先走了。」
席南星也沒心情和他們寒喧,咖啡女乃茶一口沒喝,站起來就走。
他轉身的一剎那,權墨忽然冷淡地開口,「可能對方就是沖著集團來的,上次,我在希科爾差點死了,現在,輪到你了,你小心。」
「不可能。」
席南星道。
這樣的對話幾乎前後沒有超過30秒,安歌就看到權墨忽然冷笑一聲,那種笑冷的刺骨。
安歌看得有些傻眼。
權墨冷笑著問,「表哥這麼篤定?不可能什麼,是對付我們的人不可能是同一伙人?」
「……」
席南星沉默,回過身目光坦然地看向權墨,而後道,「我不清楚。」
「表哥。」權墨往後站了站,靠著玻璃,隨意優雅,似笑非笑地看著,「goodluck。」
簡單一句話,被權墨說得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邪氣。
安歌站在那里,把一切都收盡眼底。
「……」
席南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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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權墨親自開車,安歌坐上副駕駛,權墨傾身過來,伸手給她系上安全帶,修長的手指間流淌出溫柔。
安歌向後望了一眼,後車座上放著一瓶瓶梅子。
是權墨替她親自挑選的。
車開出去一段路,安歌模著安全帶沒有說話。
「想說什麼就說。」權墨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沒有看她,聲音透著一絲嫉妒的冷意,「不準在心里想別的男人。」
是他要她說的。
「你是不是覺得希科爾屠殺是學長做的?所以學長現在遇到金融危機,你也不幫他?」安歌問道。
「集團鼎盛,拉我下位,集團遇事,拉我上去,有那麼便宜的事麼?」
權墨冷笑一聲。
「可是……之前你不是和學長和解了麼?」安歌不喜歡他這樣的冷笑,「之前不是都過去了麼?我們還一起去釣魚,每天一起吃飯,一起陪外公下棋……我以為你都放下了。」
一切都很好,不是麼?
權墨開著車,眼里的一抹幽暗一閃而逝,隨著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雲淡風輕地道,「是啊,都過去了,我都放下了。既然這樣,我為什麼還要趟dk的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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