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分沒來?」安歌看向她,明知故問。
「我以後再也不要理那個臭男人了!我季小優青春年華,看上他這個老男人是他福氣好嗎?」一說到金分,小優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居然讓我等一晚上!我要是再為他金分難過一次,我才是精分!」
「……」
安歌坐著,耳邊听著小優的嘈嚷,昨天的一幕幕再次回到她的腦海里,從白萱的喪禮開始,從權墨听到白家不給席南星任何資金時那一抹冷笑開始,從金分說死了很多手下開始……
車,行駛出一段路程。
「停車。」安歌淡淡地開口,看向小優,「把所有人的手機都收了,不允許他們和別墅有交流。」
「啊?哦。」
小優愣了愣,下車開始收所有保鏢和司機的手機,中斷每個人的通訊。
「回去。」安歌看向前面的司機。
「回別墅嗎?」小優愣了下。
「對。」安歌面無表情,「你坐一輛車走前面,見到人不允許他們通知權墨。」
「你想干什麼呀?」
「你照做就好了。」
「好吧。」
小優將一堆手機丟在一旁,推開車門下了車。
幾部車調轉頭,往權家別墅重新開回去……
安歌轉頭望向窗外倒退的風景,臉上沒有喜悅,沒有表情,她要回去驗證一件事情。
車迅速駛回別墅,權墨賦予了安歌同等的權利,她一聲發話,佣人、保安們看到她回來也不會特地去通知權墨。
她要做的,就是突然襲擊。
「權總在後面跑馬場。」
小優打听了消息走到她身邊道。
車繞過龐大的別墅駛向跑馬場,安歌推開車門下車,偌大的跑馬場上空無一人,反而馬房前站了很多穿著黑色制服的保鏢。
但安歌認得出來,那些人都不是權墨的手下。
見到她步伐匆匆地過來,保鏢互睨一眼,想進去通風報信,小優和幾個女保鏢迅速上前和他們扭打在一起。
安歌臉上沒有表情,大步朝著馬房走去,伸手就推開門走進去。
然後,關門,落鎖。
這些動作,她都在很快的時間內完成。
安歌往前望去,馬房干淨整潔,走廊上擺著一張三人沙發,權墨穿著漆黑的襯衫長褲坐在那里,臉上透著陰狠,身邊站著幾個保鏢。
听到聲響,權墨轉過頭看向她,眼里有著震驚,瞳孔縮緊。
兩個人四目相對。
安歌沒看他,轉頭看向他正對的方向,那里是一格馬廄,平時是用來關馬的,但現在,里邊吊著一個人,渾身被鞭打得鮮血淋灕……
是金分。
地上,是一副掉落的眼鏡。
一個保鏢站在旁邊,手里拿著鞭子。
金分雙手被綁著吊起,身體搖晃,腦袋垂著,已經是奄奄一息。
看到這一幕,安歌發現自己沒什麼意外,好像她潛意識里已經猜到一樣……
「你怎麼回來了?」
權墨從沙發上站起來,臉上的陰狠消散不再,恢復平日淡漠。
「……」
安歌站在那里,看向他,佩服他的變臉之快,眼里浮起失望、灰心,「為什麼又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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